蜜汁鱿鱼婚前之夜
结婚的前一个晚上,江寺北黑着脸拒绝了爸妈所说的“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的要求。他直接将人扛回家,桑岁却对他说:“我要去参加单身party。”江寺北:?“不行。”他有些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等到法定年龄可以领证,将她真真正正地变成自己的合法配偶了,江寺北随着婚礼的日子递进,越来越焦虑。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我觉得我一刻都离不开你。”桑岁的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嘴角悄悄弯起,声音却故作冷静,“可是我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背后的手臂收了收,将她揽得更紧,却没有说话。桑岁伸出胳膊去回抱他,“都已经领证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江寺北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将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张了张嘴,犹豫地说,“我不放心你。”桑岁退开一点,揽着他的腰身,抬着鹿眸注视着他。“你怎么这么残忍啊。”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江寺北心中一紧,刚想解释,就听见她说,“我都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了,就这一个晚上嘛。”“一辈子”和“在一起”,像柔软的手心,将他内心的不安抚平。他垂着眸,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对视着,她小巧白皙的容颜精致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皮肤透着光彩,俨然还是一副青葱的少女模样。可是这么年轻的她却已经和他结婚了。是一辈子的,合法的,是全世界都认可的。他心软了,但,“你……”话音还没落,桑岁就踮起脚尖,扯着他还没来得及解开的领带,让他猝不及防地低头,“吧嗒”一口亲在他的唇上,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留下一层晶亮的水光。“哎呀。”她娇声抱怨,“你就让我去吧。”江寺北抿着唇,不说话。桑岁再接再厉:“老公~”她看见男人咽了咽口水,分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格外性感。“好。”他妥协了。……晚上十一点,江寺北从浴室里出来,浴巾包裹着下半身,水滴还在顺着肌rou线条流淌,他随手擦了擦头发,皱着眉去拿桌子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忙音是长时间的等待。他忍无可忍地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间,随着那头“嘟嘟嘟”的声音,心头的烦躁愈发浓重。电话被挂断了。他默了一会儿,点击短信。“把我老婆带去哪了?”那头回得倒是很快,“明天才是你老婆,今天是我的小姐妹。”江寺北许久没有碰过烟了,没有抽,却还是被这味道呛到。“马上把你的小姐妹送回来。”他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点击,写下威胁的话语:“否则我也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那头的人嚣张极了,“你老婆在我手里,你居然还敢威胁我?”“怎样?”江寺北对着屏幕挑挑眉,反问。那头装起死了来。他掐灭了燃了一半的烟,将烟头狠狠地捻进烟灰缸里。洁白无暇的部分未被触碰,却因为暴力的对待而变了形,看起来颇为可怜。江寺北翻阅着通讯录,播出另一个号码。“睡了?”他问。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见江寺北说,“没睡就起来跟我一起去捉jian,”他添油加醋:“你相好在酒吧嫖娼呢。”……让桑岁出门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把位置报上来。她的好朋友无非也就是原羽,而原羽肯定会在今晚给她搞点什么事情。他还是很害怕小孩会出什么事情,自己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但当看到已经为人妻的小姑娘在万花丛中不知所措的时候,江寺北忽然就后悔了。就不该心软。他咬牙切齿地走向被男人堆包围的桑岁,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没走出两步就被赵行之给拉住了,男人穿着衬衣长裤,休闲温润,像是刚从茶馆里出来的文人墨客,眉眼精细,五官俊朗。“阿北,”他说,“别冲动。”江寺北眼里翻覆着骇浪,有些狠厉,“管好你自己的人,再有下次,”他看了赵行之一眼,“女人我也打。”甩开他的手,江寺北气势汹汹地走了。赵行之弯着唇,开始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里搜寻熟悉的身影。他的袖子挽到手勺处,双手抱胸,盘算着今天到底要给她穿哪一套情趣内衣,才足以让她长记性。三天了,从家里跑了三天了。今天还让他亲自到酒吧来抓人。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桑岁一个人坐在吧台上,被“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喝酒”的理由狠狠被灌了一壶,还好她酒品好,会乖乖坐着不动。原羽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就有好几个男人围在她身旁了。酒精上头,她脑袋沉的像是塞了个枕头,里面全是棉花,软软糯糯,嗡嗡作响,还一片空白。时间好像也没过多久……但她想回家了。桑岁踩着靠脚处从椅子上下来,其中一个男的就伸手拦住了她。她慢半拍地转过去看,五官模糊不清的,有点像猪头。“走开。”她说。男人嘿嘿地笑,“别走啊meimei,陪我们喝几杯呗。”桑岁慢吞吞地眨眨眼,“我结婚了。”“怎么可能?”有人嗤笑出声,“可别骗人阿meimei,骗人是要被惩罚的。”他将惩罚两个字咬的极重,甚至目光还在她胸前流连。“你们爱信不信吧,”她摆摆手,“如果被我老公知道你们这样围着我,他可能会把你们打死。”男人哈哈大笑出声,周围的同伴也跟着嘲笑起来,“meimei,你是不是还没成年啊?少看点霸道总裁——啊——”惨厉的尖叫从喉咙里发出,像是一把弯刃,划在地面上,声音刺耳又难听。江寺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人的身后,长腿一抬,毫不拖泥带水地顶上那人的腹部,力道之狠,像是捕捉猎物的兽类。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来看向声源处。“不是可能,”男人黑着脸,将手骨按得咯咯作响,“是马上。”他一边说一边挽起衣袖,将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那人一把提起来,狠狠地甩在吧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吓得酒保正在擦的杯子都掉了。那人的同伴不甘示弱,却也会看脸色,一人站出来,唯唯诺诺地问,“你…你是她老公?”“不然呢?”他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狠厉的,“要不要尝尝被社会人打的滋味?”话音刚落,他就提着那人的衣领凑近,手心收拢成拳,灌着十分的力道要在那人脸上烙印,却猛地又停在半空中。桑岁在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下摆,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呐。”她声音小小的,在震耳欲聋的蹦迪声中细若蚊声。眼睛带着点血丝,溢出点生理盐水来,一张小脸充盈着醉意,又因为疲倦显得有点皱皱的不开心。那人被想着被打破相了狠狠敲诈一笔医药费,结果没感到痛,反而领口被一松。他睁开眼睛看,就看见那凶神恶煞的阎罗王转了个身,把他老婆抱了起来,将脸按进他胸膛里,回头警告性地看见了他一眼。走了。走了。“……”走了?……出了门口,江寺北就把她放下来了。桑岁思绪还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双脚落地,抓着他两边的衣袖滑了下来。见她站稳,男人迈开步子走到车前,开了锁。桑岁站在原地没动,耳边响起车门开了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江寺北看见她还傻愣着,动作刻意慢了几分。等了几秒,却还是不见她走过来,心下烦躁,“过来。”桑岁摇摇头,垂着眼,红着脸。他舔了舔牙根,又折了回去,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到副驾驶,将她塞了进去。“坐好。”他语气不善。桑岁歪头歪脑地傻笑两声,乖乖地去扣安全带。江寺北绕过去进了驾驶座,手刚关了门,指间还留在门把手上,脸就被人强硬捧着扭了过去。“啾咪。”她浑身酒气地凑过来,软热的嘴唇印在他紧抿的唇角,一边亲一边学不知道什么动物叫。南城已经下过初雪了,出门前给她穿的牛角大衣不知去处,她只剩一件单薄的毛衣套着,藕色的,衬得她越发粉嫩且诱人。亲完了,她歪着头冲江寺北傻笑,圆圆的鹿眼弯成月牙,上面挂着亮晶晶的喜欢,像是午夜里飘落的点点细雪,让人想要细心珍藏。江寺北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在干什么?”桑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皱起来,眉头紧锁,红唇微嘟,一副生气的模样。男人看着她灵动的样子,没说话。她泄下气来,手悄咪咪地伸进他的臂弯里,脸颊蹭了蹭他衣服的布料,像是感受到rou体的暖意了,又有些眷恋地往里面埋了埋。她不答,江寺北也就不问,他心里一片柔软。十几分钟前的戾气和烦躁顿消,只剩丝丝缕缕的甜蜜,一寸一寸缠绕在心头。他伸出手摸了摸桑岁的头,女孩受用地往上抬了抬,想他继续。车内情意融融了一会儿,他听见女孩埋在他臂弯里,小小声又闷闷地说。“我在哄你呀。”……车子停在门外,外面在下着雪,一片片落在车窗上,将整个车内都衬托得白茫茫一片。他们换了个大一点的房子,独立成栋,但也不担心停车会被罚款。桑岁歪着头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酒醺得她的小脸微漾,鸦羽般的长睫垂落,投下一片阴影。她脸白,像是雪的孩子。江寺北头靠在方向盘上斜着看她,只想时间再走慢一点。人能不能不死呢。他本想着,一辈子,够了。现在却只觉得一辈子根本不够,一百年也不行。如果真的有轮回,他也好怕遇不到她了。谁也不行。无论在哪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只想要你。他几近虔诚地牵起女孩的手,轻轻地在手背落下一吻。温凉的触感,却在这漫天飞舞里格外温暖。其实他还是有点害怕的。“你会不会觉得和我结婚太早,觉得遗憾呢?”他有些失落地自言自语,“会不会有比我更好的人,会不会后悔?”这些话他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敢偷偷说出来。如果她说“会”,他又该怎么办呢?会难过,会崩溃,会一蹶不振。但唯独不会强硬把她留下来。我从来不舍得啊。宝宝。……等雪小一点了,江寺北轻手轻脚地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回家。因为是婚房,明天就要婚礼了,所以外面的庭院布置得格外喜庆。他看着,笑了。摇摇头,往口袋里掏钥匙。金属插进门缝里,发出啪嗒一声,这细碎的声响里,他听见有个声音说。“才不会呢。”“没有人比你更好了。”江寺北的手顿在原地,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没有关灯,透出丝丝光亮来,映照在他怀里的女孩的脸上。他低头去看,桑岁却还是闭着眼。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皱巴巴的脸蛋已经出卖了她。江寺北盯了她一会儿,笑了。算了。给小孩留点面子。我现在真的很忙了,为了写这个番外已经花了好几天时间了TvT小白还在文档里不知所措还有就是我目前没有任何正文收费的打算但番外会收不会太多主要是为了防盗大家赏文愉快(挠头可可布朗尼(1)<来尝一尝(h)(车厘崽)|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可可布朗尼(1)程歆然今天又迟到了。她匆匆忙忙地踩着高跟鞋跑进大厦,终于赶在电梯合上之前挤了进去。“叮”,到了。程歆然走出电梯门调整了下呼吸,,伸手捋了捋垂落的碎发,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往办公室走。“歆然?早啊。”同事抱着文件走过。“早、早。”她扬起微笑,冲同事点点头。两步并三步地走到办公桌前,还没坐下,邻座同为实习生的凌絮就扯了她一下。“怎么了你?”凌絮偷偷跟她咬耳朵,“这么频繁地缺勤,转不了正怎么办?”程歆然有点紧张,“不会吧?”凌絮皱着眉,盯着她看。程歆然顶着压力,伸出两根手指,小声道“才,第二次……而已。”凌絮翻了个白眼,滑动椅子回到自己座位上了。程歆然抿抿唇,刚准备坐下,就听见对面一位前辈喊她:“小程,总监让你来了去趟他办公室。”她刚放下的心脏又猛地提了起来。她手抓着领口的纽扣,有些忐忑。凌絮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她,继续工作了。……“叩叩。”程歆然礼貌性地敲了敲,打开门。“……总监,”她看着衬衫扣子扭开两颗,看起来随性极了的男人,有些不安,“您找我?”“嗯。”陈权应了声。他从抽屉里拿了个文件夹出来,递给她,“帮我给沈总送个文件。”程歆然眉心几不可差地皱了皱,没有立刻伸出手。陈权垂头写着东西,没察觉到她的动作,抬起头来挑了挑眉。“怎么着?”他声音带着点调侃,“迟到了还想不跑腿?”程歆然无法反驳。她咬了咬唇,“是。”……程歆然站在电梯里,干净的镜子里透出她略带疲惫的神色。她呼了一口气。没事的,没事的。工作而已。……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沈牧白在喂猫。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衣,没系领带,有些懒散。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发脚干净利落,耳廓白皙,隐隐约约可以瞥见高挺的鼻梁。程歆然犹豫了一会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陈总让我上来给您送文件。”听到声音,他也没回头,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纤长的手指摸着猫的下巴,偶尔挠一挠,换来宠物的喵喵撒娇。等猫吃完了,他才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向程歆然。他瞳孔色浅,五官深邃,眉眼像是古画里浓墨渲染的锐利,却又因为气质温润得如玉。唇瓣红润,皮肤白皙,却不显女气。沈牧白拍了拍腿上的猫毛,看了一眼跳上桌子的布偶猫,十分顺手地接住,抱在怀里。猫的毛色漂亮至极,瞳孔清澈如玛瑙,一看便是锦衣玉食的主儿。这会正趴在主人的怀里撒娇,发出可爱的叫声。男人手指落在头部,轻轻抚摸。程歆然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被口水呛了下,咳嗽两声。沈牧白看向她,“感冒了?”她连忙摇摇头,“没有。”沈牧白上下扫视了下她今天的衣着打扮,视线落在她洁白的高领衬衣上。“那怎么穿这么热的衣服?”西城的正值秋高气爽,虽有落叶飘零满地,但还不至于添上冬衣。程歆然觉得自己耳根有点红。她有些后悔今天扎的高马尾,还绑了个丸子头,这会儿想遮挡都没得遮。于是她赶紧低下头,企图掩盖羞怅。“嗯?”男人还在追问。“唔……”程歆然清了清喉咙,有些难以启齿。她很有教养,说话会看着别人的眼睛。但此刻真的有些做不到,只能抬起头来,眼神乱瞥。“……留印了。”男人摸猫的手顿了顿。布偶娇气得很,又开始喵个不停。沈牧白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意示它安静。布偶委屈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不出声了。他眼神坦荡,眉眼冷漠,像是在陈述今天的天气。“那我下次轻点。”“咳。”程歆然有些克制不住地被呛到。男人看了她一眼,“注意身体。”“……是。”“出去吧。”他背过身去,把猫放了下来。程歆然又应了声,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偷偷看了眼他的背影和猫,退半步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