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溫柔愛人

    男人都這麼不知羞嗎？才方赴巫山雲雨，竟已經再想下回的事。他這會坐起身子，伸出手打算分開她的雙腿。

    「天啊，霍正杰，你要做什麼？」雖然兩人都已經有了進一步的關係了，但在思緒清晰的時候，仍然叫人感到尷尬。

    「妳流血了，我必須看看妳的情況。」

    她突然瞄見他的男性象徵上有血，是她的「落紅」吧？這字眼也叫人怪不自然的。她轉動著膝蓋用以扭開他的手。

    「妳必須習慣我隨時隨地看著妳。」他改為抱起她。「讓我服侍妳清洗吧！」

    「拜託，我可以自己洗。」她承認霍正杰是個溫柔的愛人，但她仍是不習慣如此親密，從他看她的神情可見，他必然在嘲笑她，笑她都已共浴兩次了還如此羞怯；韓毓芬，大膽一點！她在內心對自己叫著。於是她不再反抗。

    他將她抱進浴室，打開了蓮蓬，細密的水流打在他們的身上。她被輕輕地放在地面，他沒有立刻放手，小心備至地詢問。「妳能自己站嗎？」

    她並沒有脆弱成這樣，但被人呵護的事實在沒必要拒絕吧    ！韓毓芬輕輕點頭。

    霍正杰在手掌打上肥皂，細心地抹在她的身上，還輕柔地按摩著。這樣不是不好，只是……「你這樣洗要洗到何年何月？」

    她慌忙地躲開他的手，開始自己清洗起來。

    「明天開會老闆會指示我需要做些什麼，我得先找若妍學姐商討一下。」她像自言自語地說道。

    「毓芬，妳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麼考試的，上午是因為奶奶在場，我不願在她面前直接頂老爸的話，我會再去找他，不准他要妳做妳不想做的事。」他放下手中的肥皂。「乾脆我現在就去找他……」

    「等等！」韓毓芬從後方抱住了他，「你先聽聽我的想法。」

    老實說，她的胸抵著他的背，叫他感到血液沸騰，霍正杰竭力將專注回到她的話上。「請說吧！」

    她清清喉嚨。「今天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但我都是春天不動產的員工，老闆對我合理的命令，我都該服從照辦；所以他指示我的事，我會盡全力去做，如果做不好就是賠上我的工作，但我相信這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吧？」

    「那當然！」

    「我們現在達成共識，也無須讓老闆知道，萬一我好運過了這關，說不定也就不會反對我們交往啦。」

    「就聽妳的。」他回過身捧住她的臉，大大地讚揚她。「我的秘密情人果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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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會開完，大家各自忙著各自的，只有韓毓芬仍坐在位置上發愁，她知道還有幾雙眼睛仍盯著她直瞧。怪不得他們，因為方才會議中店長指示，她要負責談成總店最重要的客戶之一華勝企業的土地仲介，這案子可不簡單，交給她一個新手，當然引人側目。

    雖然任務極為艱鉅，但正如她跟霍正杰說的話，她會盡全力去做。

    下班過後，她趴在霍正杰的床上，cao作他的平板先行了解華勝企業的背景。他不時地撥弄她的頭髮，或是愛撫她的背部，搞得她無所用心。

    「霍正杰，你可不可以不要鬧我啦？」

    「我沒鬧妳啊，只是妳一直盯著電腦，我們怎麼約會？」他抗議。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算是約會，你可以幫我一塊查資料。」

    霍正杰不從，硬是將她翻面壓在他的身下，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我們還可以做其他的事啊。」

    她一動也不動，故意冷冷地說：「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就回我的家自己查電腦。」

    他立刻彈起，正襟危坐在床邊，比著床上的平板。「毓芬小姐，請您慢用。」

    韓毓芬笑了笑，嘉獎地吻了下他的臉頰，繼續看著剛剛搜到的記錄。

    靜不到五分鐘，他又湊上前來。「毓芬，可以跟妳講話嗎？」

    「可以啊，我一邊看這個一邊聽你講。」

    霍正杰躺在她的身側，停了半晌，有點臉紅緩緩地道。「妳曾經去過夜店嗎？」

    「夜店？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他皺皺眉。「沒有？或許在兩年前可能有去過，有沒有可能妳忘了？」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種事？」不過兩年前的她……額際重重抽了下，痛楚令她倒吸一口氣。

    「妳還好嗎？」他趕緊摸她的臉頰。

    她搖搖頭。「沒事，想起一些往事。」

    「妳看起來很不快樂，可以告訴我嗎？」雖然原先的話題被帶開，但他也希望趁此多知道她的事。

    韓毓芬眼神黯淡一些。「我是單親家庭，媽媽把我帶大，三年前她再婚了，我很真心祝福她，那時我和媽媽跟繼父三人住在一起，但是他在媽媽不在家時會對我毛手毛腳......」她突然壓著胸口沉重的喘息，表情變得十分痛苦。

    霍正杰將其抱擁入懷，輕輕拍撫她的背。「別再說了，都過去了。」

    她緩和了一些。「原本我也忘了這些事，是你提起來的。」

    「嗯，對不起，以後不再提了。」

    接著他們一直相擁著。溫香暖玉抱在胸前，怎令他按奈得下，霍正杰忍不住又開始親吻她的頸項。韓毓芬也不是不為所動，他下巴新冒出來的鬍渣扎得她渾身都熱起來，可是她真的沒有太多時間。過幾天就要跟華勝企業開會，她必須把握時間準備功課，也只能委屈她新科男友，只好忍下心將他推開。

    霍正杰的電話剛好響了，忙碌的她沒查覺他竟刻意走到陽台外去接電話，又繼續低頭查她的資料。

    幸與不幸，霍正杰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接通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