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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真的被发现了,“你是赴赵子懿的局?”“是。”“那你说的那个男人,他人现在在哪?”顾月晟松开怀抱,察觉到芮秋隐隐的防备,苦笑,“他没事,只是我凑巧到外醒酒撞见了,他跳窗便走了,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对他不利。”原来是阴差阳错走差了,芮秋稍微放下心来,语气也软了,“...听说你得了状元,还没祝贺你。”“隔了近两月你才来祝贺我吗。”顾月晟不知是否是当了官的缘故,一旦他有任何一点责怪的情绪,芮秋听他的话就像有石头压在心上,沉闷极了。她不太适应,慌忙直起身朝门口走去,顾月晟拽她的袖子,咫尺之间,终是差了那么一点,叫芮秋逃了去。“总之,恭喜你。”不顾身后人复杂的表情。...芮秋一路飞快走出怡红院,正好瞧见许临韵站在刚刚她等的那颗大树旁四处观望,她紧了几步蹿到他身后,大叫,“许临韵!”许临韵迅速转过身,瞧见她,松了口气又提起一口气,表情颇为无言,“...大姐,我叫你等在这,你一声不吭跑了算怎么回事?”芮秋一把拽过许临韵手里的披风,围在自己身上,“许大侠,我穿两层单衣,您穿棉衣还带披风,要不你穿我这身在外蹲个两个时辰?”“我哪知道他们这么没完没了,”隐在背后的手拿出一个盒子,送到芮秋眼前,“诺,爷趁那几个狗贼换地玩女人的时候顺的。”芮秋眼前一亮,这不就是赵子懿让人拿着的东西。朝许临韵赞道,“您真够贼的。”“您教得好。”许临韵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迫不及待地跟芮秋分享他今夜的奇闻,“原来男人真的都一样,我今晚在怡红院看见...”他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下,随意向后瞥一眼,立刻大惊失色。“鬼啊!”芮秋瞧他一脸惊恐,扁起嘴,“你鬼叫什么?”许临韵脸色难看地转头,语气听不出起伏,“...顾月晟。”“什么?”芮秋回过身,竟看到顾月晟就站在不远处,身影几乎与夜幕隐在一起,不知在那看了多久。芮秋僵住,手里的盒子险些掉落。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ou还在前方!不要急!二十八、影子二十八、影子顾月晟见她转头,上前了一步,芮秋急忙回过头,错开眼神,抓住神色讪讪的许临韵,闷声说,“走。”许临韵的眼睛在身后一步步走近的顾月晟和眼前拽着他要走的芮秋身上来回转,感觉自己好像处境相当危险,有点犹豫地问,“你确定?”“少废话。”许临韵又瞅瞅顾月晟,心一横,搂过芮秋的腰就飞上屋顶,朝芮秋家赶去。许临韵的声音在风声里断断续续地传进芮秋耳朵,“我之前就想说,我在赵子懿那瞧见了顾月晟,啧,没想到啊,他也会去怡红院那种地方。幸亏是我去,要换了你,指不定要冲进去做什么事。”芮秋自然知道顾月晟在那里,只不过她没做任何出格事,还落荒而逃了。她逃得狼狈,现在并不想听到任何和顾月晟有关的事情,她心如乱麻,顾月晟当真是个害人精,光那一张万里挑一的脸蛋就是个大祸害。她越想越喘不上气的闷,索性闭嘴不语。任许临韵自顾自地嚷嚷,“顾月晟现在官拜户部员外郎,皇帝倒是会一碗水端平。”芮秋只听闻顾月晟封了官,还是皇帝亲自下旨,还以为是多大的恩典,如今听许临韵说起才知道,顾月晟竟做的是员外郎,“为何?哪有状元郎仅官拜从六品的道理?”许临韵嗤笑,“皇帝点了商人之后做状元已经是打了那些个世家子的脸,如今再叫他官居五品岂不是要翻天?两边都给点甜头罢了。”芮秋还想再问,许临韵已经没了意欲,翻下墙头,稳稳地扎在地上,芮秋抬头,眼前就是自家的大门。许临韵抱臂,拿下巴点点芮秋身后,揶揄道,“有什么话,不如问他本人更好?”芮秋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呆呆地顺许临韵指的方向看去,视线里,呼吸急促的顾月晟正向他们走来,芮秋全身像被这一眼定住了,整个人没了动作。“跟一路了,真是个执着的,那点轻功就敢全使出来追我。”“你怎么不说!”芮秋狠狠瞪着许临韵,眼看顾月晟就要走近,芮秋浑身不自在,只得紧紧攥住拳。“他怪可怜的,再说了,他不是你老相好么,你这么绝情?”天知道她现在多想一拳抡在他那张让人看了就生气的脸上。“你行。你....”追来的顾月晟打断了她的话,像是强忍着自己的虚弱,“...芮秋。”许临韵留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眨眼就没了影,倒是比送她回来快了不知多少倍。芮秋无言静静看着顾月晟站定在她面前,她也不先开口,他也没有。芮秋还披着从许临韵那抢来的披风,冷风一吹,她又紧了紧领口。顾月晟盯着那件衣服仿佛是个什么脏东西粘在她身上,芮秋不知这衣服哪里惹了他,天色暗,他的眼神更暗。芮秋今晚似乎就没见到他一个舒心的表情,眉头一直微微皱着,凝着化不开的愁,芮秋倒是自知逃不开,心里那点郁结和焦躁跟着晚风一起被吹散了,她平静了很多,平静到主动开口请顾月晟进屋去,“夜里风凉,有什么话进去说吧。”顾月晟的眼神一瞬亮了,跟在芮秋后面,芮秋推开门侧过身子想让他先进,顾月晟却止住了脚步,难得有些踌躇,对着芮秋疑惑的眼神,“...我第一次上门。”芮秋轻轻一笑,先一步走进不大的院子,摸了摸迎过来的二郎神,警告他,“别叫,不许凶。”安抚好二郎神也没转身,背对着顾月晟,声音听不出悲喜,“有什么的,只有一只狗,进来吧。”顾月晟看着她走进屋里,也跨进门槛,默默关好了门。芮秋燃了蜡烛,见他进来,倒了杯水搁在他手边,“只有白水,我不喝茶。”顾月晟点头,他记得,金陵时她就抱怨苦,还是他哄着才肯喝。顾月晟举起杯子轻抿一口,随即放下,只敢悄悄拿余光撇芮秋住的这间房子,手脚都拘束着。芮秋正逗狗,瞧见他脸上还有追着许临韵到她家的潮红,收了撸毛的手,专心看顾月晟,自然也把他的小动作都收进眼底,“一件破房子,有什么可看?”“不破的。我觉得很好。”顾月晟答得认真。只一间里屋,放着张床,铺着素色的胡乱叠着的被子,外头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旁边支着这屋里最值钱的地龙,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