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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晟,一路奔波辛苦了,快起吧。”顾忠话音刚落,顾夫人已经扶起顾月晟,关切地看着她的儿子。“怎么瘦了这么多。”顾月晟正要回答,一滴雨落在他脸上,他一怔,抬头看着夜空,一片漆黑,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压下来,这么寒暄的功夫,雨滴落得更勤了,外面站的一群人都三三两两的抬头看去,顾夫人忙拍拍顾月晟的手,“下雨了,快进屋吧。”...许临韵把芮秋送进门就走了,谁知还没到家天就下起大雨,淋了个正着,踏进家门的时候衣服都能拧出一桶水来。芮秋站在院里,二郎神围在她脚边转。好久没人提起那个人,她以为她忘了,原来不是,他与金陵都没在她的记忆里死去,只要有一滴活水,立刻就在她贫瘠的心上抽出新芽,原来她忘不了。老天爷像是与她作对似的,一滴雨落在她脸上,她没动,雨滴接二连三的落在她身上,她身边,芮秋怔怔地抬起头,今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要把人吸走一般的一片片黑云。下雨了。芮秋不想进去避雨,直直挺在那里,任雨水将她打湿,思念像是跟着这雨势一样不受控制了,疯也似的如藤蔓爬满整颗心脏。“汪汪!”二郎神用牙咬住主人的裙角,拽着向屋里拖,可他的主人一动不动,二郎神焦急地打圈。到屋子里有什么用呢?他的主人眼睛里也下雨了。二十五、长安花二十五、长安花第二天芮秋就染了风寒。芮秋裹了厚厚的被子赖在床上,昨夜的大雨潮意还未散去,这一场秋雨让京城几乎一夜入秋。许临韵在外头砸门,芮秋懒得动,指挥二郎神去开门,芮秋之所以给他起名叫二郎神,也是因为他聪明,护主又聪明,真二郎神都比不上他。许临韵跟往常一样一身黑衣,看得芮秋腻歪,硬梆梆地丢给他两字,“有事?”许临韵循声望去,芮秋竟还没起,“我这好心来给你送点吃的,你...这怎么了?”凑近了许临韵才看见芮秋一脸病容,止住自己抱怨的话,抬手摸摸芮秋的额头,“不烫啊。昨儿淋雨的是我可不是你啊,你中邪了?”芮秋没心思跟他斗嘴,两眼一闭就要赶人,“有事说,没事滚。”许临韵不跟病人一般见识,把他带来的食物扔在床上,“快吃吧,一会我给你抓点药去。”“...小病,挺挺就过去了。”许临韵冷哼一声,抱臂看着她,又是那惹人烦的语气,“您昨天在酒肆真是出尽风头啊,我不光要给你抓治风寒的药,我还得给你找大夫看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芮秋选择性忽略许临韵的嘲讽,缩在被子里一口一口啃着干粮,不怎么好吃,干干巴巴的,一撇嘴,“给我倒点水。”许临韵认命地给她倒了白水,翻个白眼,嘴里嘟囔,“今儿可是秋闱第一天,”瞧瞧芮秋的脸色,似乎没有黑脸,壮着胆子接着说,“听说人们都下注猜这状元会是洛阳李公子,还是金陵顾公子呢。”芮秋平静地灌下一杯水,摸了摸嘴角水渍,翻身倒下,拿背影对着许临韵,“哦。”死鸭子嘴硬。许临韵是见过芮秋昨夜疯狂的人,现在芮秋对顾月晟一切的冷淡在他眼里都是逞强,啧,情这一字,属实难懂。许临韵动作迅速,说给她抓药立刻就送来了,搁在桌上嘱咐她按时吃,转头又去哪家盯梢了。芮秋强撑着把药煎了,药汁黑乎乎的,芮秋制得毒药都比它好闻百倍,芮秋皱着眉一咬牙喝了个精光。等那股苦味涌上来,冲得芮秋的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全身在抗拒。太苦了。芮秋爬进她的被褥里,上上下下盖了个严实,芮秋一染上风寒就头痛,迷糊着渐渐睡着了。...芮秋这一病病了好几天,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除了在床上躺着哪也不想去。许临韵没了芮秋在旁边跟他打嘴仗,总感觉缺点什么,日日来芮秋家里叨叨,芮秋人在家里,可这京城的大小事全听遍了,芮秋最后烦了,直接不让二郎神给许临韵开门,不理他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大叫,蒙头大睡。放榜的日子应该可以算是举城轰动,芮秋到酒楼买了只烤鸭,连着几天忌口,嘴里淡的都要失去味觉,闻着烤鸭的诱人香气,实在没忍住,奢侈了一把。这酒楼位置不错就在京城最中心的大街旁,今天生意格外好,楼上楼下门里门外都是聚在一起看状元郎游街的人,人潮一波一波的,似乎从远处在向这边涌来,铺天盖地的敲锣打鼓的喜庆声音闯进芮秋的耳朵,芮秋脚步挪不动了,一队人马已经到了酒楼门口,那高头大马上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月晟。顾月晟套着鲜艳的红衣袍,头戴状元帽,神色镇定地骑在领头的马上,似乎没有被中了状元的喜悦和底下潮水一般的欢呼声冲昏了头,端坐着,仿佛天上人一般,不肯融这世俗。芮秋拎着烤鸭站在人群里,盯着那人的脸,看着他从远处来又逐渐离去,成了一团模糊的红影,芮秋把手指放在唇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恭喜你呀,顾月晟。今日他是才绝京城的状元郎,明日便是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这样才对。这是他顾月晟应该有的人生。芮秋埋头混进人流中,死死捏住手里的纸包,偌大的京城,两个轨迹完全不同的人是不会遇到的。她坚信。...芮秋坐在家里闷闷地吃着烤鸭,扯下小块的鸭rou扔给二郎神吃,许临韵像饿了好几天没吃饭一样,眨眼之间半只鸭子就进了他的肚子,芮秋吃了几口就腻了,太久没碰荤腥,这么一点竟就感觉胃里翻滚。“你怎么不吃了?”许临韵捧着碗喝了一大口酒,芮秋现在滴酒不沾,嫌弃的捏住鼻子,“太腻。你倒是自觉,自己就把酒带来了。”“我以为你今天又要...哎算了,是我想多了。”芮秋面无表情,打落许临韵又要伸向烤鸭的手,“别吃了,没你份了。”许临韵哇哇大叫,“你不是不吃了吗!”“给狗吃。”“...”许临韵忿忿地又灌了一口酒。“明天去哪家蹲点?”芮秋病着这几天都是许临韵一个人揽了所有活计,芮秋本来说想替他两天还他人情,但许临韵说没有他芮秋不出两天就要被发现,只肯让她去盯梢。“赵家,那赵子懿警惕性很强,你只盯梢便好,其他的我来,左右不过是查到他与谁勾结便可。”芮秋点头,“那老地方汇合。”前段时间赵家不知怎地把主意打到了清风堂身上,眼红清风堂的生意,暗中扶持了另一个什么玄阁,想抢了这条财路,良性竞争倒也无碍,只是玄阁人做事太过恶心,总堂主被人阴了之后大发雷霆,派人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