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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那份破境的心得感悟,自然不可能是假的,所以答案只能是我天分如此,修行已经到了尽头。”“我辈中人,不能飞升仙界,便当留名青史,正如萧姑娘所说,无法选择的忠诚和奉献,又有什么高贵可言?我是天的臣子,可不是哪一个世俗中人的奴隶!”“我有我的道要走,自然也就算不上什么背叛。”于红初问:“你们想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李天臣欲言又止,最终只简短地道:“不同于南朝和北朝的第三种世界。”“如今你已经暴露了,你的同伙也很难幸免,你们的一切构想自然也就无从谈起。”李天臣闻言却只笑了笑:“支持我们的人远比你们想象的多,不然我没必要暴露自己,也要把魔尊放走。我倒下了,自然会有其他人默默地坚持下去。”“你们这又是何苦呢?”于红初道,“如果你们不采取极端的行动,南朝并不是容不下你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圣使大人不必多说。”萧棠枝道:“有蓁蓁在,如果我们想,肯定能把他们找出来。”“我死之后,他们会蛰伏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再采取行动,难道萧姑娘要凭着他们仅存于脑子里的想法,就把他们抓起来定罪吗?何况他们的人数是如此之多,各人思想并不统一,你们一定会产生大量的误判,制造许多冤假错案。”这问题倒是棘手。萧棠枝叹了口气:“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们一个很好的交代,说不得我们也只好试上一试了。”李天臣显然早有准备,十分镇定地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她,“主谋都在这里了。萧姑娘看看可还满意?”萧棠枝看完,传给了于红初,于红初又传给了绛云仙子。绛云仙子目光刚一投到纸条上,云知还便清楚地看到她娇躯颤了一颤,脸上涌现出惊讶愤怒哀伤等复杂的神色来,不由凑过去问道:“师傅,您怎么了?”绛云仙子捏着纸条的玉手轻轻颤抖:“原来是他想要杀我……”萧齐艳史第八章瞒天过海(十五)第八章瞒天过海(十五)云知还往纸条上看去,见上面写着两个名字:陈世章、李松云。他对四大家族的人不熟,一个都不认识,便去问李萼华。李萼华说,两人都是四大家族里长老一级的人物,第二个便是李行云的爷爷,至于第一个是谁,她犹豫了一会,才偷偷地在他掌心写字,告诉他那个人是师父曾经的一个情人的父亲。云知还结合绛云仙子的神情,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师父曾经说过的那个男人的父亲想要杀她……”绛云仙子把纸条传给了其他人,很快,在场的人都已看过,舟上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陈婴元叹息道:“没想到世章竟如此糊涂,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放不下当年那件事。”李天臣看了绛云仙子一眼,微哼了一声:“如果你有一个温顺善良的好儿子,却不幸被不守妇道的女子勾引,执意反抗自己,最后竟闹到自尽身亡的地步,你也会耿耿于怀十几年,恨不能亲手把对方杀死的。”绛云仙子此时已恢复了平静,闻言只冷笑了一声,不屑置辩。云知还却忍不住道:“是他主动追求我师父的,我师父可没有勾引他。”“哦?你是从哪里得知?”李天臣问。“自然是听我师父说的,”云知还道,“你可以不信她,但是我相信她不会骗我。”“害死了人,自然要巧言令色,欺骗自己一番,不然要如何活下去呢?”“你这话用在这位陈世章先生身上更合适一些。”云知还道,“我师父既没有说过他‘有辱家门’,也没有把他关在重元塔内,更没有给他递刀子送白绫,他自己执意要死,只是因为他的父亲不允许他跟我师父在一起。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这位陈世章先生非要倒打一耙,不过是想逃避自己的责任,不敢面对自己逼死自己儿子的真相,实在是可恨又可怜。”云知还说完,见他闭嘴不语,便问道:“怎么,理屈词穷,无话可说了?”“若是只凭一张嘴,便能颠倒世间黑白,天理何在?”李天臣道,“我不跟你辩,也知道我是对的。”云知还一阵无语,只能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于红初道:“就这两位,没别的了?”“主要的事情都是我们做的,”李天臣道,“我们早就说好了,如果我们之中任意一个暴露了身份,万不得已之下,可以把另外两个人供出来,以保存有生力量。我们都已经老了,机会应该留给更年轻的人。”李萼华见其他人似乎没什么问的了,想起一个积存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李行云是什么时候到李家的?”“大概十年前吧,”李天臣倒是有问必答,“闹出那种丑事之后,我便把他打发到了后山,让他面壁思过去了,谁知道过了一年,他回来之后,他爷爷却发现他有些古怪,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他爷爷坚持认为,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严刑逼供不成,便想要直接杀了他,他没办法,只好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想跟我们做一个交易,换取一条生路。我同意了,便留了他一命。”原来如此……李萼华终于明白了,当初李行云为什么会说自己跟他其实没什么仇恨,因为害自己搬出李家的李行云,跟后来的李行云,不是同一个人啊……她不免有点遗憾和惆怅感,自己的家仇,终究没能亲手报上。罗节对李天臣所说的细节,倒是有些好奇,便问道:“他爷爷是如何察觉到不对的?”“那位妖族的少主,算得上天赋异禀,他所用的,已经不能再叫做化形之术,而更像是传说中的夺舍,他趁虚而入,翻阅了李行云的全部记忆,融合了他的部分人格,一般人肯定是无法发现他的破绽的,”李天臣道,“但是李行云的爷爷,一向极为疼爱他,对他的言行举止,知根知底。一个人之所以是那一个人,不仅是由他的记忆决定,更重要的是,他处理记忆的那一套方法,与旁人不同。那位妖族少主只是得到了李行云的部分人格,本质上还是在扮演他,遇到他爷爷这个行家里手,自然就露馅了。”云知还想起阳弧说过司马长平打了李行云一记锁神指,这时有点明白过来,那恐怕不仅是禁制,还有把他的神魂锁在一具躯壳里,防止他不知不觉逃走的意思。“有意思,”他忍不住点了点头,插话问道:“他爷爷不会也是想找我师姐报仇,才跟着你瞎混的吧?”“那倒不是,他跟我一向投契,只是想法相近而已。”李天臣等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