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上弹起,机车也如光剑出了鞘。阿伯还没来得及骂他怎么又不带头盔,他已经驶出老遠。只能看到那台怪兽的尾灯在黑暗中溅出火红喷射线。S市没有禁摩,可沿着海边八公里的海滨路严禁机车驶入,他只能左右穿梭于老市区中,避开密密麻麻的红绿灯和可能会有交警驻守的危险路口。他从时间总会慢一拍的西区,开进流光溢彩、日新月异的东区。这个城市很小,小到随时都能遇上认识的人。巫时迁在离家还有一个路口的红灯停下时,停他隔壁的车子降下了副驾驶的车窗,驾驶位的男人探过头来跟他打了声招呼:“迁哥?去哪呢?”他一看,男人脸有点熟悉,不知是李驰还是张佳腾的朋友,名字他是记不住了,反正之前在几次酒局上都有碰过他,摇过几次骰子。副驾驶坐的是一年轻姑娘,一头亚麻色卷发加上水蓝美瞳片,整得跟混血妞似的,从他的角度,视线无法避免地落在了她略微故意挤出的沟壑上。巫时迁移开视线:“现在回家,晚点在606约了李驰他们。”“诶,怎么驰子没约我啊?”“那要不你今晚也来?”“行啊!我能带人来吧?”他眼角能感受到伪·混血姑娘投来的目光,于是他很快转头看向正在倒数的交通灯。“随你啊。”“好呢,那等会见!”倒数三秒时巫时迁已经开始催油门,绿灯一跳,他已经冲出几米遠,车尾灯左穿右插,很快不见踪影。*“所以你前几天去了广州是为了参加前女友的告别式?”李驰抛了片烤芋片进嘴里,咬得咔嚓咔嚓。“嗯,很前前前前前前……的女友了,她女儿都已经十八岁了,我以前见过她几次,九岁的小姑娘,那时差不多到我腰那么高,小小一粒的,我也没想过还会再见到她。”巫时迁喊了声“开”后掀开骰盅,张佳腾喊五个5,他自己没5也没1。结果张佳腾开了盅,两个1,三个5。“啧,你这把真的是……”巫时迁不赖帐,大半瓶啤酒下肚。李驰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酒吧门口走进来的人,“诶?吖旭来了。”巫时迁抬眸,是不久前在等红灯时遇到的那个卡宴男。旁边依然跟着那个假混血儿姑娘,两人走在一起时,才发现姑娘比卡宴男快高了一个头,这身高,估计是个模特没跑了。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身高没假混血那么高,穿衣风格倒是挺类似,都是小吊带背心加牛仔短裤,几条大白腿在烟雾缭绕里显眼得很。“迁哥!”叫吖旭的卡宴男分别和几人打了招呼,巫时迁的卡座一下子坐满了人。吖旭也豪爽,私人要多了几瓶洋酒,几杯酒下肚之后就开始跟巫时迁嘚吧嘚地介绍自己的小女朋友:“may是个模特,不过没什么成名的作品,刚刚她一直说你拍的照片有多好看,上过多少雜志什么的……那个,想问问有没有机会,请迁哥您帮她拍一组相片呢?”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巫时迁扯起嘴角,眼皮都没撩起,摇头道:“抱歉,我今年的档期都满了。”“我可以等的!巫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拍的人物照。”may急迫地示好,前倾着身露出深邃的事业线。巫时迁在业界的名声不小,再平平无奇的姑娘经过他的镜头,个个都是世界TopModel,张张都是时尚度极高的大片。就算素颜他都能拍得触动人心。大家都说,巫时迁的镜头能直接和模特的灵魂交谈。“抱歉,私人时间不谈公事。”巫时迁直接起身,不再搭理那两人,径直往洗手间走。“喂,吖旭,你来这种场合谈这种事情就没意思了吧?”张佳腾撞了他一肘子,指了指桌上的酒杯:“自己罚自己哈。”吖旭也脸上不好看,来之前还信誓旦旦跟小女朋友说一定能给她要到一个机会,现在可好,脸丢大了。“其实……我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在雜志和网络上看过他拍的作品了啊。”跟着may来的一姑娘靠在她旁边小声咬耳朵。“对,好像最近他微博偶尔发的也只是风景照和静物照,没怎么见他发商业作品。”另一个也小小声说道。“谁知道呢……”may皱着一张小脸,狠狠掐了一把吖旭的大腿。在洗手间里,巫时迁坐在马桶盖上,逼仄的隔间里飘满呛人的白烟,指间的香烟自点燃后就没抽过一口,火星烧啊烧,烟灰落啊落,不算干净的地板上又蒙上了一层灰。就像他的镜头,总是灰雾一片,怎么尝试都拍不出他想要的相片。他拒绝吖旭,不是因为档期满了。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拍人物照了,似乎每个模特在他面前,都看不清五官,看不清表情,看不清灵魂。自己可能是江郎才尽了吧,巫时迁想着,长吁了口气。「噔噔噔噔——」手机声划破了他灰蒙蒙的思绪。6.挑食(二更)<夏花茶(周老板娘的写rou号)|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6.挑食(二更)看到「叶瑄」的来电页面,巫时迁着实又被吓了一把,突然脑里浮现了某部和手机有关的鬼片,头皮倏地一麻,猛抽了一口气,结果把自己呛出了眼泪。不过下一秒他又想起了那朵黑夜铃兰。“咳、咳咳——你好……”他接起电话,挤眉弄眼地拨散眼前的迷雾。“啊!”似乎没料到他会那么快接起,电话那头有些慌乱,有不明物体碰撞声和小姑娘闷哼声,嘶了几声,才传来声音:“巫……你好,我是苏曈,就是……”巫时迁发现在厕所里网络讯号收得不太好,一段话听得断断续续的,他把快烧尽的烟头丢到地上碾灭,拉开门走出隔间:“不好意思,苏曈,我刚听不清楚,你再说一次?”苏曈揉着刚刚不小心撞着椅角的膝盖骨头,听着巫时迁念出她的名字,耳朵痒了痒,像飞进了只小虫子。她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那个,有一件事和mama的遗愿有关,不知道巫老师现在有空吗?如果在忙的话我等明天再联系你?”“没事,现在可以,你说吧。”巫时迁把手机夹在脑袋肩膀中间,开了水龙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洗手,刚才自己并没有如厕。他甚至还挤了点洗手液,指缝间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