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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出林,乔红熹开始谈起条件来,苍迟想也没想,爽快答应。“也不要动不动就打人。”“娇娇你又偏袒那只刺猬了。”“我们这儿有句话是这般说的,一打三分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知。”“便是动手打人,先担三分错,管你有理还是无理。你动手打人,我就算想偏袒你也是昧着良心,我乔红熹能昧着良心吗?”“那你为什么总是打我?一打三分低啊娇娇,你可知错吗?”苍迟现学现卖,乔红熹油嘴滑舌,没有被难倒,讪讪道:“你我二人打是情,骂是爱,所以不算。”……苍迟想透过卫赐的画下来的图形抓住坏心肠的人,白日容易被发现,只能夜间行动,明明是一条龙,活成了蝙蝠的习性。忙上忙下大半个月,无果。卫赐问遍东关街的人,那三个没爷娘祖宗的和尚打从官衙走出来以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只说他们有度牒,应当是宫里来的。三个和尚来无影去无踪,像一阵没有状的风,看起来无害,却乘人不备背后咬你一口。三个和尚是宫里来的,伏双猜着十分准确,事关皇宫最容易闹出事情来,最后闹个满天下人皆知,对乔红熹这个凡人来说无益处,苍迟不敢轻举妄动。伏双七思八想,道:“依我猜测,三个和尚是要捉些修为低的神仙炼丹药。龙王爷道凡间万岁爷不会干这种事情,就算不是万岁爷,那也是宫中人。万岁爷三月下扬州时,随行之人必有古怪,我们身份暴露之事,千万不能让天上的老神仙知道,否则我们几个都难逃一罚,严重一些,或许是死在斩仙台,往后我们要多加小心。”虞蛮蛮和小鹤子的记忆短暂,对于一些事儿不会抓着不放,过了几个月,小鹤子快忘了自己被捉走之事,但你若提一提,她会立刻想起来。时来暂去的记忆,也不知是好是坏。伏双没把这些事情告诉姑娘们,告诉了不过惹她们担忧,并无好处。乔红熹家里来人的事儿瞒不住邻里,院子里日日都有姑娘娇滴滴的声音,竖耳一听,不类乔红熹的声音,是其它姑娘的声音。听得最多的,就是“jiejie,蛮蛮要吃馒头”与“乔乔,今日吃什么”这两句话了。邻里笑了一场,意味深长地讨论:“果真如花三婆与茶三婆所言,乔姑娘喜欢姑娘啊。”乔红熹出门总能听到有人谈论这事儿,她懒去解释,误会便误会罢。熬过最冷的一月二月,天气慢慢转暖,乔红熹手足灵活了不少,既有心要去苍迟在一起生活,他不离口,心心念念要的蓄水池也该开始动手建了。乔红熹清空了大半个院子,亲手栽种的花草含泪锄掉,心里终究没忍住骂苍迟,好端端的要什么蓄水池,还说水中的池子要东海里的水,简直蹬鼻子上脸。小鹤子给自己找了一块佳地,在墙哪儿,墙外有棵树,到了夏日树叶层层密密,可避日光,下大雨也能挡去三分雨。她说池子只需要两个脸盆儿那般大,所以先建她的池子,连坑都给挖好了。乔红熹量了一下,真是两个盆儿那般大,她惊讶道:“这小姑娘量得可真准。”伏双分辨:“把小鹤子的头去掉,她的身体就两个盆儿堆起来那么高,躺在地上标记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要去掉头?”乔红熹好生疑惑。伏双用手比划,不嫌夸张:“因为她的头就有一个盆儿那么大,不去掉头,就有三个盆儿那么大。”乔红熹学伏双比划,比了一个小一点的,道:“她脑袋是圆溜溜的,倒也没那么大。”一个盆儿大的头未免太夸张了,伏双不以为非,十分坚决:“差不了多少。”二人谈论的话一点都不动听,小鹤子听见了,她抱头蹲下,怒极而哭:“小鹤子的头才没有那么大!”小鹤子泪如雨下,在哪儿反袖抹泪,越抹越多。伏双知错,默默闭上嘴。乔红熹不知所措,道:“不大,你家大人开玩笑的。”苍迟和虞蛮蛮从墙后面一起探出头来,苍迟没有点眼见,接茬:“伏双说的也没错啊,东海里的螃蟹都叫你胖头鱼。”虞蛮蛮没良心笑出来,娇滴滴的喉咙开始唱歌:一只胖头鱼,游在小河里,不知脑袋大,偏往窄处钻,卡在窄洞中,渔夫捞不着,躲过一劫难,大头也挺好。“呜呜呜……没人喜欢小鹤子了!”这太令人伤心了,小鹤子缩起嘴巴,吹出一个声音,叫鸽子似的叫来信天翁。不一会儿信天翁扑棱翅膀飞来,小鹤子停止下泪,分腿跨坐上信天翁上,离家出走了。088【腊尽春回,郎有情妾有意】088【腊尽春回,郎有情妾有意】腊尽春回,转眼二月将过,东关街的百姓比春节还忙,因为万岁爷要来了。但今年万岁爷龙体不恣,太医不允万岁爷舁疾外幸,只怕万岁爷途中遘霜露,又引身子哪里出岔子,到时候只怕是,灵药也不能起复,得向龙王爷借点血来起复了。宫里的僧人也劝道:“舁疾入庙,视为不敬,龙王不豫,国如何风调雨顺?”万岁爷无奈,便派皇子来降香。派哪个皇子来万岁爷思来想去也没头绪,问大臣,有眼见的大臣佯装沉默思考,无眼见的直指某个皇子去了。替万岁爷来扬州降香,求国家风调雨顺是件大事儿。若国家今年仍旧不风调也不雨顺,岂不是有人要在背地里厮说,道你心意不够。若国家风调雨顺了,又有人道这位皇子秉灵,是能承帝位之人。想做功一美二之事,实在困难。两下里不知怎么解决,万岁爷把掌一拍,苍苍道:“年满二十者,皆去,皆去。”年满二十的皇子共有六位,东关街的百姓头一回将迎这般多贵人,真是喜忧掺半。小鹤子的水池乔红熹建好了,而苍迟的池子还没动手。苍迟眼赤,明里暗里抱怨:“我在娇娇心里没地位。”日日都要发一回牢sao,乔红熹习以为常。宫里人来之前,乔红熹带着苍迟去市曹买齐柴米油盐酱醋茶。虞蛮蛮也跟着,她跟着出来时刻提醒乔红熹要买做馒头的面粉,当然她也不是没出力,拎着一瓶醋一瓶油晃来晃去,问:“jiejie,为什么要屯这么多东西?”乔红熹道:“万岁爷来的时候,东关街处处是穿甲的士兵,守备森严,出个街和做贼似的,浑身不自在。”“那是不能出门了吗?”虞蛮蛮问。“不是不能,是怕冲撞了宫里人。”虞蛮蛮听得认真,却往蒸作铺走去。蒸作铺的老板一眼认出虞蛮蛮,与第一次一样,包了两个最大的馒头递给虞蛮蛮:“姑娘许久不见了,与你家jiejie相处可融洽吗?”虞蛮蛮不敢接,眼巴巴望着乔红熹:“馒头……”乔红熹的思绪一下子被扯回二人初见的时候,她拿出银子,付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