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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这纨绔俊脸上的狂妄意气,估摸着这诗不会差。卢永清在此逗留片刻,拉着容琨的就往外去:“成天待在屋里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姑娘家家的,走,山里雪融,正是出猎的好时节,一起吧!”曹正屁股上的烂疤还没好全,就被提溜出来干活,王爷被卢永清仓皇拉出去了,麻烦的是他们这些随侍的,出行的东西都要备至好。待这边准备好,从侧门驱了两辆马车出来。府内哼哈胖瘦二将挤进一辆马车,曹正和阿棠一辆,至于王爷,自然是跟卢公子一辆。阿棠躲在车厢里,全因为外头出现了卢家二小姐的声音。车队朝城外的象山而去,一打听,竟然需要起码大半日的时间才能到,且象山以森山有豹出没食人骨rou而闻名。卢大公子就是冲猎豹去的,他要玩就喜欢玩大的。此地距离云冈城起码五十里,途中还要经过一个驿站整修。阿棠跟曹正坐在一块儿,干巴巴地眼对眼,曹正率先挪开目光,阿棠奇异地看到这人竟有丝扭捏。曹正偏头望着窗外,喉咙里吭哧吭哧地,好半天才道:“那天——对不起了。”原来挨打真的有用,把这人罕见的良心给揍出来了。下午在驿站修整,顺便用饭食,阿棠不得不下车去了。这时曹正顶有眼色,主动去伺候容琨,毕竟他跟卢家兄妹一个桌。卢明净看到阿棠,目光嗖地一变,还是她亲兄弟压住她,叫她好好吃饭。约莫申时到了象山,从山脚下望去,这片山脉中的两座拦腰连接在一起,粗略一看,便如象头和象身。山脚下早有人在屋舍里准备好了,等卢公子一到,便牵出一溜烟骨瘦如柴的男人。卢公子翻身跃上马匹,容琨跟着上了一匹健壮的黑马,便听卢永清意气风发道:“银钱豹一身古钱状黑环,生性狡诈,不放点血,它们是不会出来的。”他用马鞭指着用绳子栓着手腕的是与人,解释道:“这些都是奴隶市场里买来的,喏,那两个还是蒙古奴隶,稍微贵一点。待会儿到了地方,每人手上放点血赶到林子里,接下里就看你我的伸手身手了!”容琨沉默了稍息,道:“为何不直接用野物引诱?这些人要是跑了,不太好处理吧。”卢永清大笑,放开蟒蛇鞭率先冲上去,声音在山脚下回荡:“那豹子可狡猾了,只喜欢人血味哈哈哈。”他们骑马跃上一条抄近路的小道,而剩下人仍旧坐马车就走稍微开阔一些的道路,开动前,卢明净把曹正“请”下来,笑得明媚至极:“我跟这位阿棠姑娘一见如故,在一起讲讲话没问题吧?”马车在山路中徐徐开动起来,卢明净着一身烈火似的胡人狩猎装束,她抱住胸口眯眼打量阿棠,阿棠立马甜甜地笑了出来。——————小白:嘻嘻嘻。卢明净:别笑,看到你的笑脸就想抽花你的脸。曹正:怎么办怎么办,卢家二娘子要跟我家小白打起来了,在线求救。象山——别动我,我有钱两人用眼神较量,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还是卢明净率先看腻了这张谄媚的笑脸,从腰间摸出一把镶着数颗宝石的匕首。她把匕首尖端贴在阿棠的下巴上,对着她的脸轻吹一口气:“你瞧侯爷跟我大哥走了,你可还有靠山?”阿棠只觉对方如一条妖娆的美女蛇,面庞明艳,夏日红莲盛开的美景大抵也就这样了,就是性格不那么惹人喜爱,缠上就像要人命的架势。好在匕首并未脱鞘,卢明净大概不认为她的脸值得用刀子划开,阿棠还是笑,很满意自己的美貌不过半桶水的水平。“二娘子,您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啊?哪提得起靠山一词?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小女婢啦。”阿棠笑眯眯地,那藏着的半个酒窝也露出来,随便把这人丢到大街上,任谁都会说她该是个讨喜的瓜娃子。显然卢明净不是大街上的,她是卢巡抚家的,想要干什么,就一定要办到。对看不顺眼的人,认为是绊脚石的人,绝对不会采取迂回战术。卢明净冷笑起来,冰冷的剑鞘拍阿棠的脸:“哟,嘴皮子挺会使。”接着瞬间便成了怨毒的神色,恨不得直接割喉放血般:“上次就是听了你的话...害得侯爷生我的气!”阿棠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就怕这位二娘子在极度冲动下,不小心把匕首戳进眼睛。连连摇头晃脑着,阿棠脑子里飞快运转,想着如何把自己的话给圆回去,然而上次把话说得太满,这会儿...还是只能从王爷身上做文章。她啊地一声,双手连匕首一起握住卢明净的手:“二娘子,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您更好看更漂亮的,是男人的有谁不心动?你别激动,您仔细说说,小的帮您分析分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马屁过处,如沐春风嘛。还没等春风融化二娘子,马车陡然暴走起来,外头的车夫大叫什么人,话一出,便听清脆的噗嗤一声,一丛鲜血飞溅到车帘子上。马匹受惊,车厢内剧烈的摇晃起来,车轮滚过路边的石头,阿棠朝前一扑,把卢明净合身抱住压下,刚好闪着光的尖刀刺破了帘子,险险从阿棠后背擦过去。变故来得太快,外面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有人试图来拉这边的缰绳,浑粗的北地方言大放出来:“要命的话,赶紧交出钱财来!”阿棠抱着卢娘子随着马车的晃动,在里面哐当哐当地撞来撞去,卢明净扭起眉目,拼命地挣扎:“该死的,你要压死我了,快松手!”阿棠真想给她一耳光,惊险中心下连连叫苦,王爷他们肯定已经走远了,走的也不是一条道,前头马车上的曹正等人,都是书生,贸然回来也是羊rou糊口...他们最好快点去叫人过来。马车似乎越上一条上行陡峭的路,阿棠一手紧抓窗沿,避免朝后倒去。帘幕剧烈飘动时,阿棠看到一片冷苍的柏林,抓了卢明净就往窗户外推:“二娘子下去后,找到地方躲起来。”卢明净诧异瞪眼,不等她反抗纠结,阿棠拖着这人的屁股直接把人丢了出去。实在是没办法,卢巡抚的嫡女,身份贵重,不能在她手上出事。她又长成这样,难保别人不会见色起意。卢明净要是出事,她也跑不掉啊!将卢美人丢出去后,阿棠挣扎着往外爬,因为山路崎岖,后面穿着黑貂皮马甲的汉子徘徊在下面的大路上,其中一人跃跃欲试地跳上来,阿棠好不容易牵住了缰绳,没头没脑地就是一阵乱抽。冷风不断地抽在脸上,不知跑了多久,她从林子里穿过,就能直接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