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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不是直播游戏吗?”“可是整天在家里也会闷啊,骨折躺了好几个月,本来快好了。又给摊上疫情,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徐青雅声音颓废,她哼哼唧唧地对瞿宁抱怨,“我感觉我骨头都脆了。”瞿宁当然要宠闺蜜:“可以,我也的确想放松,不过我现在有约稿,得晚点下去,你想玩什么?”“Uno牌,我带了……对了,把我兄弟一块叫上!”瞿宁黑人问号脸:“……你哪个兄弟?”“还有哪个,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不就住你旁边吗?”提起这个,徐青雅立马精神抖擞,犹如回光返照,“两个人玩Uno牌太没意思了,你起码叫上你家那位吧。”“他什么时候成你兄弟了?”“开玩笑!人家不顾风险送我,我们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怎么能忘。”瞿宁哼笑一声,嫌弃地怼她:“拜托,把你这些流氓话收起来,小心之后打脸。”“那是你才会做的事。”徐青雅兴奋不减,“你跟他商量一下吧,毕竟疫情也不能走远,就当串个门了。”“我做不了主,而且我觉得他有工作,不一定会答应。”瞿宁从抽屉里拿出瓶阿萨姆,又开了袋小面包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我等下帮你问问吧,生死由命。”她的确觉得靳时不会答应,毕竟他跟徐青雅不熟,而且徐青雅太自来熟了,靳时不一定喜欢。但她跟靳时说这件事时,靳时意外点头了。“我都可以。”靳时说,“但可能要到晚上,我会加班,而且昨天睡得晚,现在有些困,所以想趴一会儿。”“好。”“对了,你的皮筋。”靳时把一个黑色带着金色星点的粗发圈递给她,“掉床下了,刚捡到。”“多谢。”三十欢Day12JinShiDay12JinShi“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吧?”徐青雅狐疑地看看瞿宁和靳时,跟了一张同色牌:“Uno……喂,不要因为我的名字是三个字就排外啊。”瞿宁跟牌:“我是靠实力赢的,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靳时看看桌上的牌,出了一张4的万能牌,略带抱歉的:“我没有同色牌,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徐青雅按住爆粗口的冲动,恨恨地摸了四张牌,“我算是看出来了,拿我家的菜做夫妻肺片,就是去贿赂靳时的吧,你看他根本没心思赢,就想着怎么挡我牌让你赢!”瞿宁笑眯眯地摸摸徐青雅的头:“不要生气啦,你看我们十几年的交情,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吵架呢,Uno。”靳时看她一眼,自觉去摸牌,摸到第二张手一顿:“反转。”“……”徐青雅甩了牌:“不玩了,我就知道是这样!”她凶巴巴地起身去看靳时手里的牌,顿时一股邪火往上蹿:“你还有张2牌,你明明可以堵她的!”靳时心道果然是十年姐妹,连智商都一样的:“但我不出反转,下家就是你啊,2的也是你,对瞿宁没影响的。”瞿宁捧着肚子笑:“见笑见笑,她也就这点脑容量了哈哈哈。”“我这叫近墨者黑。”徐青雅重新花牌洗牌,“被你影响的我最近都开始招桃花了,我们团队有个男的跟我表白,吓得我今天都没上工。”瞿宁好奇心瞬起:“怎么,没看上?”“开玩笑,你还不知道我?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娃,三大准则,不曾变过。”徐青雅伸出一个手指头摇了摇,“我一个人啥都不缺,干嘛非要找一个男朋友,我早就过了愿意等一个男孩子变成熟的年纪了。”瞿宁目光盯着牌,随意开玩笑:“唔,那你可以找个老男人。”徐青雅凶她一声,龇牙咧嘴:“更算了,我讨厌因为我的不成熟而产生的隔阂,恋爱一定得吵架,妈的,我最烦吵架了,磨磨唧唧伤人又伤己。”“那你就打算这么过?”徐青雅理所当然道:“不然呢?我一个人潇洒过自己的小日子,自由自在,谁都不碍。”她奇怪地看了瞿宁一眼,“爱上同性还是爱上异性,跟决定不恋爱和决定恋爱一样,是选择生活的方式,而方式是没有唯一答案的,这不是你说的吗?”瞿宁愣了愣。“我有说过吗?”见徐青雅一脸怒其不争地望着她,瞿宁才自嘲地笑笑:“环境塑造人吧,可惜当初意气风发的我了。”靳时抬头瞥了瞿宁一眼,没说话。徐青雅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徐青雅看了看来电显示,毫不客气地挂掉。过一会儿,手机又开始震动,徐青雅干脆关机把手机扔床上。“那个男生打来的?”“不是。”徐青雅暴躁道,“恶婆娘打来的,绝对是催婚。”靳时对这个称呼感到诧异,他一刹那没反应过来,询问似的看向瞿宁,瞿宁深深叹了口气:“她mama。”靳时挑了眉毛,徐青雅看穿他的表情:“亲妈,没错。”来时瞿宁说过,家庭是徐青雅的禁忌。靳时便知趣地不再多问,但徐青雅反倒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出牌一边道:“你不懂,绝大多数父母都有成为父母的权利,但不是所有人都配当父母。”“我爸妈攀比心非常严重,当初是看周围人都结婚生子才凑合在一起生了我,本来家境不好,非要和人家争,买的奶粉啊衣服啊育儿教材都死贵死贵,打脸充胖子。”“他们觉得往我身上砸钱砸资源是为我好,那么我就一定要为此回报些什么,成绩,名次,人缘以及任何能让他们炫耀他们女儿优秀的成就,这才对得起他们,而从不问我愿不愿意。”徐青雅说这件事语气很淡,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但靳时依旧注意到从开门就一直情绪高亢的女孩蓦地惨淡的表情。“他们要求我必须是第一,为此还供上文财神,我只好兢兢战战做个优等生,直到初中一次月考失利,没吃晚饭,没做作业,被暴怒的他们摁在文财神面前跪了一晚上,说是好好反省,没一个人记得那天我生日。”“于是我就叛逆了。”“不学习,不听课,甚至不考试,哪怕他们把我打到浑身淤青的住院。再后来就抽烟,纹身,早恋,上床,甚至打胎,他们嫌丢人,又不甘心,高考偷偷改了一个我根本考不上的志愿,于是我就补录上了个三本。”徐青雅吸了下鼻子,使人疑心她是不是哭了。“大学四年从不许我回家,一万多的学费打工挣的,然后我依旧挂科,重修,继续挂科,甚至差点做了个老男人的二奶,被小白一巴掌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