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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成笑意更深了,狐狸眼又显露了出来,这妹子这话说的真是一语双关啊,多照应,明着来像是自谦,暗地里却是指安嫔没有尽姐妹之谊。”清荷jiejie说得是,回头我一定告诉主儿贵妃娘娘已来探望过“”杨姑娘是通透之人,想必还有差事在身,那我便先回去了,还望杨姑娘代我替安嫔娘娘请安才是。““说的也是,清荷jiejie放心就好,今儿主儿刚晋封,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那我就不送jiejie了,jiejie慢走,咱改日再叙。”杨初成故意提到晋封,既是想浇浇面前的人的焰气,又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清荷点点头,轻轻把门关上,在关上的那一瞬间,眼中的笑意骤减。暗自冷哼,这杨姑娘,看来是要给娘娘汇报一番了。锦元宫安芷嘉穿的是橙红色的石榴裙,酥胸露了一大半在外,像刚出炉的馒头,白润嫩滑的香肩上懒懒地搭着一层绯红色牡丹花印云锦缎袍,此身装束虽不如逛花园时的白鸟羽毛裙那般工艺繁杂,光彩夺目,但却也是价值不菲,怡然可人。半倚着红木靠背椅,膝下是翠玉在捶腿,身后是冰梅揉肩,镶红宝石的护甲挑着水晶玫瑰奶膏,一点一点放进嘴里,豆沙色的嘴唇上泛着点点光泽,整个人也不如之前那样虚弱了。见清荷进来,便缓缓直了身子,轻声问着:“东西送过去了?可见着了安嫔?”一想到昨日才是安贵人,今日就成了安嫔,比当年李氏的晋升还快,她内心深处就有些抵挡不住的不甘和哀怨。“东西送去了,没见到安嫔,是储秀宫的宫女来接待的。”“哦?”安芷嘉神色正了正,随即让冰梅和翠玉退下。清荷见人都走了,才娓娓道来:“娘娘,那位储秀宫的宫女姓杨,长得极为不安分,但人却挺机灵,总之看起来狡猾得很。”安芷嘉看起来好像对于此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顾着玩着自己的护甲。“清荷,我们进宫几年了”清荷见贵妃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问了自己一个无关的问题,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悄悄深呼一口气。“回禀娘娘..算上现在,五年有余了”不明白娘娘问这个问题究竟暗藏了什么玄机,清荷的语速也明显的降了下来。“五年来这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还不少吗。”安芷嘉像是在回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一样,语气略带嘲讽,又有些感叹。"娘娘..."清荷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些什么,但还不够清晰,不够肯定。"看起来总是多合家欢乐啊,也只不过这一两年来血腥气息少了些。“安芷嘉没有理会清荷,话是对着清荷,可却让人觉得她是在自言自语。”娘娘...是奴婢鲁莽了。“娘娘是不想继续争了吗..可是为什么上午又要送点心过去..自己从小陪娘娘长大,却从来没看透过娘娘。”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安芷嘉摇摇头,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弯度。”娘娘..."听着贵妃的人称词的变化,自己这心里就不由得一抽,鼻子也酸了起来。更是替贵妃打抱不平,同时也对储秀宫那位恨之入骨。区区一位庶女,在安府时就处处不如娘娘,只知道吃的蠢货,究竟有哪点好。清荷眼眶红了一大半,憋着眼泪,又突然想到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衡量了一番,还是觉得有必要说:”娘娘..不是奴婢故意提起让您不开心的事,只是今上午那两位,如何处置?“”不想在锦元宫伺候,那就送回内务府吧。”安芷嘉说得毫不在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窗台边,轻轻拨弄着天青色汝窑花瓶里的山茶花,两眼空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清荷应下,看着贵妃单薄的身影,连忙拿起红木椅上的外袍,走到窗边给贵妃披上,贵妃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动也不动。清荷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贵妃身后......不知过了多久,安芷嘉突然感觉嗓子一阵不舒服,急促地咳了起来,整个脸因为猛烈的咳嗽都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清荷见状着急地关上了窗,扶着安芷嘉往红木椅上坐着。”宣太...!"贵妃刚坐下,清荷就迫不及待张口向外喊,但还没出“医”那声时,就被安芷嘉阻止了。"叫苏茵..咳咳..."清荷还停留在之前的口型,听贵妃如此,无奈地张了张口,随后把苏茵唤了进来。苏茵本就侯在外面,听清荷呼唤自己,二话不说就进来了。“快给娘娘看看身子!”清荷见人进来,连忙走过去,用力拽着苏茵纤细的手腕,压低着声音对苏茵说道。苏茵眼里强忍着痛意,又不敢当面揉一揉自己可能都被拽出淤青的手,只能任由清荷如此。跪在羊绒毯上,伸出手给椅子上的女人把脉,神情从最开始的隐忍也变成了把脉时的严肃和认真。苏茵手腕上的青紫不动声色地落入贵妃眼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茵一直没有发话,贵妃的眼眸暗了暗,幽幽道:”清荷,你先下去。”清荷哪里不知贵妃支走自己是因为苏茵,嘴上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应了,心里面却是记恨上了苏茵,暗自嘀咕着,有多细皮嫩rou啊,她轻轻拉一下就起淤青了,这不就是主子命奴才运吗,活该做下人。虽然清荷心里多有愤恨,但她也只是一时的看不顺眼罢了,犯不着去针对谁,所以过去了也便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掌事姑姑不是白当的,正事也放在了心上,一出主殿,就把兰儿和小红鬟赶出了锦元宫。锦元宫(门外)锦元宫门前,跪坐着两个看起来脏兮兮,头发凌乱的女孩。没错,这两个人就是上午在背后议论贵妃的宫女,兰儿和小红。其中那个叫兰儿的宫女只是坐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怨恨,像是被淬了毒汁一样,狠狠地盯着锦元宫的宫牌。另一个叫小红的则是一边收拾着地上自己被扔出来的衣物,一边哭哭啼啼的,听着惹人心烦。”兰儿jiejie,接下来我们到哪去啊。“小红是个软弱没主见的,只能问身旁的女孩。”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兰儿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没好气地吼道。”清荷姑姑说我们只能去内务府重新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