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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看热闹”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保安悻悻的退下了。这个举动无形中也算是体贴了周畅畅一把。她站在江楚望身后,目光所及之处是他挺拔的背脊和好看的后脑勺,他的皮肤很白,是很多女生都想拥有的冷白皮,由于喝了点酒,所以胳膊肘那里透出了一点血色,四肢修长,握紧拳头的时候能看到结实的肌rou。她简直要爱上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了。从来都没有人像这样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住所有的恶意。在英国留学的第二年,周畅畅认识了安东。留学生群体一般都喜欢抱团,那时安东由于外形俊朗,性格也不错,在他们那个圈子当中还挺吃香。周畅畅相对来讲会比较内向一点,他们做了半年的朋友,才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跟所有谈恋爱的情侣一样,假期的时候总想找个周边的城市去旅行。去爱丁堡的那次,是他们第一次留宿在外面,住一间房。然而,她的身体却对安东没有任何反应。那天晚上安东觉得她十分扫兴,所以第二天他们草草的结束了这次的行程,回到了伦敦。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有些不对味了,周畅畅忙于学业,并没有在意这前后的差别。直到安东满脸歉意的过来跟她坦白他睡了她的室友,并且不求她的原谅,她才惊觉他们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结束了。周畅畅从小就是个不愿意惹麻烦的性子,在英国无人撑腰,她便更加的小心。她无法继续面对Silvia,便着手开始准备搬家的事宜。Silvia一边冷眼看着她整理东西,一边嘲笑她为着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那时最发愁的事情是怎么弄到租下另外一间公寓的钱。周爸爸太相信自己女儿的自制力,所以给她打生活费都是按学期给的。她前段时间把生活费几乎都借给了安东买钢琴,而安东自始至终都没再提过还钱的事情。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日本姑娘,那个姑娘愿意把自己公寓多余的那间房让给她,并且为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可以快速的赚取生活费。那份工作她并不觉得耻辱。他很可口(1V1)画册画册原本安东和她的交集就应该到此为止了,结果到四年级的时候,他们选中了同一门选修课。安东那时候还异想天开的觉得有她在,他能逃避小组任务,放心的回国处理工作的事宜。后来的结果大家也知道了。安东吃了一次大亏,就开始想方设法的要报复她。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了她发表过的一些画册,从此逢人便开始嘲笑她是个人前装清纯,人后放荡的婊子。这次他站在这里,面对着江楚望,周畅畅大概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她头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接下了那份工作。可是江楚望有知情权。“小兄弟,”察觉到面前的男人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安东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我给你提个醒,不要被你身后的女人骗了。我问你,你看过她画的那些东西没?”“Anthony!”Silvia上前挽住安东的胳膊,低声呵斥道:“别说了,丢人现眼!”大抵所有在女朋友面前唯唯诺诺的小男人,被欺压久了以后都会有爆发的一天,Silvia这句话对于安东来讲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把甩开她,冲着江楚望报复性的倾吐道:“织瑛,是周畅畅的笔名,你去网上搜搜看她到底以这个名字发表过一些什么作品吧,看了以后你就会知道,到底是多滥交的……”没有人看清楚江楚望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安东已经被江楚望摁在了地上,每当安东想要张口的时候,对方的拳头总是快他一部招呼了上来,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竟被对方压制得动弹不得。“江楚望可以啊!”钱觐有些惊讶:“这么深藏不露!”“他有个堂哥,曾经是个警察。”彭沛伦答道。“曾经?”钱觐注意到这个是过去式,“后来怎么了吗?”彭沛伦没有找到烟,心里有些烦躁,这时白芸主动递过来一根烟,他张嘴叼住,就着她的手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句话:“后来……因公殉职了。”……闹剧周围的顾客们纷纷起身避让,Silvia尖叫着拉住周畅畅:“你快点把你男朋友拉开!你管管他们!”周畅畅冷着脸抽回手:“有人对我出言不逊,我男朋友为我出头,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阻止他?”听到这句话,江楚望反而停了下来,回头冲她笑了一下,白玉一样的脸,被这个场景衬得有些妖冶。安东趁着这个空档挣脱出了一只手,江楚望一时不察,被他胡乱挥动的拳头擦到了额角。妈的!居然打我男人的脸!周畅畅不能忍了,端起旁边桌上的冰桶对着安东兜头浇了下去,安东被一大桶冰水冻得瑟瑟发抖,整个人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安东,”她蹲下来,盯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五年前我借给你的2000英镑,就当这次给你的医药费了。不用谢我!”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豪气过。Silvia受不了这么丢份的场面,默默地退到了门边相对安全的位置,一不小心跟白芸站得有些近。白芸看了她一眼,突然说道:“你男朋友在那边被人打,你倒是挺淡定的。”这句话引来了彭沛伦和钱觐的侧目,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Silvia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从现在开始不是了。”等到事情闹得差不多了,保安才慢吞吞的走过去象征性的拉开了江楚望。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好,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回去的路上,江楚望一直牵着周畅畅的手,一直牵进了房里,她看着他额角被擦伤的那一块红痕,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周畅畅,”他突然开口,“我很后悔。”“……”“我那时候应该在伦敦多留几天,等到你,然后把你抢过来。”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适合聊天。周畅畅坐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海浪声,有一搭没一搭的诉说着自己的留学生活。江楚望就靠在沙发的另一头,不紧不慢的听着,有些突然断开的地方,他并不催促。只是她说得越多,他越后悔。他那时怎么就没等等她呢?他那时候太生气了,气自己还未成年,气自己来得太晚,还气周畅畅变心得太早。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想站在她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