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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作甚?”“女佛要持元宝和佛经,我半路出家只有元宝没有佛经,当然要问你拿。”摇欢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和尚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一紧,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更是紧紧地圈握着她,眯眼试探着问道:“你既然有喜欢的男子,为何还要对贫僧动手动脚?”摇欢瞥他,语气轻讽:“你只不过一介佛修,打得过我?你打得过我再问我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动脚吧。”和尚气结,他握着摇欢的手腕,反身把她压在垂着珠帘的墙上,那一处的珠帘在他身后晃晃悠悠,原本如珠玉落盘的清脆声响此刻如同哀怨的呜鸣,响了片刻才停下来。摇欢被他修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余光是亮得炫目的珠帘在轻轻晃动,她眼前模糊,和尚的五官渐渐就变成了帝君的模样,她痴痴地望着,毫不介怀他一副欺凌弱者的姿态,嘟囔道:“连佛经都不愿赠人,算什么和尚?”寻川全部的元神已归体,他垂眸看着眼神渐渐迷离的摇欢,低下头。直到和她呼吸相闻的距离,他才停下来,定定地看着她:“你还未回答我,你有喜欢的男子,又为何要和贫僧纠缠不清?”摇欢头晕目眩,但和尚的那双眼睛明亮如金乌,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和他对视着,一眼也不想错开。她挣开被锁住的双手,双手从他腰间穿过,绕到他的身后十指交叠。直到这会抱着他,嗅着他僧衣上那淡淡的檀木香气,她才觉得安心了不少:“因为你不是别人。”她对帝君有本能的直觉,那种直觉即使他戴上面具,变幻身份也丝毫不会改变。她不知道别人看见他时是何种感受,她只知道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有着帝君的小习惯。帝君不喜衣衫不洁,帝君知道神行草最喜人抚他后背,帝君从不纵容她喝酒伤身,帝君才会吃醋她惦记别的男人。她嘟囔的声音太轻,寻川没听清,又见她一副困得立刻就要睡着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喂了一粒解酒的药丸。喂完见她只是含在嘴里并不下咽,轻抬了一下她的下巴,看着她喉间微微一滚,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忍不住低下头去。摇欢此时却睁开眼,眼神清明地看着他,不躲不避。寻川一顿,僵在那。这药见效得为何这么快?摇欢促狭地看着下一刻仿佛就会亲下来的和尚,坏笑道:“我酒醉神志不清,大师这是要趁我神志不清时做什么?”寻川被她揶揄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但这种糟糕的感觉不过持续了一瞬,他便格外自然得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记。尔后拉下她仍环在他腰上的手,往后退开一步,双手合十,表情虔诚:“施主想让我破了色戒,我如你所愿。”摇欢瞪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对不对了……帝君何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第五十一章余香惟恐摇欢那坏脾气能把她才见过的那位貌美又俊俏的和尚当下酒菜吃了,牵着神行草匆匆沿着原路返回。神行草迈着小短腿,跟得有些吃力,他喘着气,一手按着下一刻似乎就会被风吹跑的小毡帽,气喘吁吁:“余香,小蠢龙不会有事的。”余香抽空瞥了他一眼,嗔道:“我担心的是那和尚。”神行草:“……”他竟无言以对。这说起来得怪小蠢龙不良龙女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他心里嘀咕着,目光穿过重重朱红色的廊柱望向紧闭着大门的那间房,幽幽地叹了口气,希望帝君别恼余香才好。疾步走到房门口,余香在唇上竖指示意神行草不要发出声音,自己先侧耳覆在门缝上听了听。房间里安静得可闻呼吸声,那呼吸声且轻且徐,细辩之下唯有一道呼吸声。余香脸色古怪地望了眼也学她趴在门边听墙角的神行草,心想:“和尚真被吃了?”神行草听到她的心声,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他这几日受辛娘荤段子的影响,已开窍了不少,当下脑子里闪过杂七杂八的画面,默默红了脸。他掩耳盗铃般捂住脸,只露出粉嫩的耳朵,使劲地听门内的动静。里面那道呼吸声不管是轻是重,都如同能撩动心弦一样,听得他浮想联翩。难怪小蠢龙以前那么喜欢偷听墙角……真的还蛮好玩的啊。屋内。摇欢和和尚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许久,终于因为眼睛发酸先眨了眼睛。她揉着酸涩的眼睛,敏感的听觉里顿时出现了不远处余香和神行草的脚步声。她原本也未在意,只那脚步声走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摇欢是偷听墙角的个中翘楚,一听这动静心下便已了然,屏息敛气后用神识往外蔓延开。余香平日里是隐匿气息的好手,只这会匆忙并没有多加掩饰,再者摇欢和她相处已久,早已熟悉她的气息,神识一探便知这两人正趴在门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她悄悄地从敞开的一扇偏窗翻出去,踩着屋顶落下来,小步挪到门边的位置,也把耳朵贴了上去。余香这才察觉到有人靠近,不耐烦地看去时,一眼便看到摇欢贼眉鼠眼地在听墙角。那表情……真是让人觉得她白瞎了那一张精致的脸。这个念头刚闪过,她便回过神来,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她又望了望紧闭着的房门,有些不敢置信:“你你……你怎么不在里面?”摇欢戳了戳神行草的小毡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虽未开口一言,可那眼神却比那些未出口的话更让人觉得尴尬。余香顿时囧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她抬眼觑着摇欢,为难地连句解释都不知如何开口。神行草仰头看了看余香,又转头望了望摇欢,推着余香往后退了一步,他挺着小胸板把人护在身后,拧着他的小眉毛,抿了抿嘴,一脸认真:“我担心你把和尚当唐僧rou吃了,所以才让余香来看看,你不要瞪她了。”摇欢“嘿”了声,还未来得及等她撸起袖子,她锁骨间那条石头项链蓦然一烫,那灼热感如同从火堆里溅出的火星,落在皮肤上微微的刺痛。她有些愣神地摸出戴在脖子上的项链,不知所措地看向余香:“它……突然烫了。”话落,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寻川推开门,幽邃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