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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条新鲜的鲤鱼,去鳞剖腹,反复清洗,待到锅中的油差不多时,便将这鲤鱼放下,静静煎鱼。不过多时,便已经鱼香四溢。阿桃将樱桃核吐到桌上,一盘樱桃下肚后,才朝着不远处的厨房看了一眼。上仙正在烹制鲤鱼。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如今看着背影,不似初见时那般高高在上如隔云端。阿桃笑了笑,觉得一本正经的上仙有趣,如今贤惠的上仙,也有些看头。闻着四处乱窜的鱼香味儿,阿桃起身走了过去。庭和拿着锅铲的时候,就闻到了身旁的桃香味。一侧头,便看到阿桃过来了。则蹙眉对她说:“莫要待在厨房。”她有孕在身,这油烟味儿总是不太好的。却见这桃抬起头,含笑看着自己。她长得好看,这般看去,那纤细的脖颈雪白雪白,极其优美。犹如落雪纷纷,最后堆砌成壮丽的两堆,再插上一枝嫣红的腊梅,分外的妖艳。庭和的脸被烟熏的有些烫,微微泛红。阿桃轻轻唤了他一声:“上仙。”“嗯。”庭和应道。阿桃问:“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擅长厨艺的女子?”她再不谙世事,对此也是有些了解的,譬如先前贤惠的芍药,和之后的青鸾夫人口中的贤妻。这大概就是世道所致,女子贤惠排在首位。厨艺啊……庭和想了想,点点头说:“嗯。”大部分的男子,的确是比较喜欢贤惠的女子。阿桃看着他。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庭和缓缓的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我喜欢的,刚好是个不擅长厨艺、不贤惠的女子罢了。”阿桃就见他的耳根泛红,大概是不太说这样的话。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的怔住,而后笑了笑,有点开心。她叫了他一声:“上仙……”“嗯?”庭和低头看她。阿桃就笑,慢慢的说:“……焦了。”庭和动作一顿,这才闻到了一股焦味,侧过头看着锅中烧焦的鱼,才赶紧将锅提了起来。阿桃也不帮忙,就在旁边笑。庭和将锅铲收拾好的时候,才无奈的看着旁边的阿桃,想说她,可是看到她的脸,又不想说了。只好再跑天池一趟,又去弄了条肥美的鲤鱼。·九霄阁乃天界第一学府,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目下泰半仙界精英,皆是出自九霄阁。其严苛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阿桃进了九霄阁的尖子班,她是张生面孔,因长得好看,倒是颇得关注。夷山的出身,也为桃增添了一分不一样的神秘气息。开学伊始便有慧根测试,色泽由绿偏红,测出来的结果越靠近红色,慧根越佳。聪慧的天界后裔也就偏粉色,而阿桃的测试结果,却是朱红。淮霜仙翁和冲虚尊者皆是阿桃的授业仙君。淮霜仙翁是个和蔼可亲的老者,头发花白,年纪甚长,是为值得尊重的长辈,不过就是吃了年纪的亏,天界官话讲得磕磕绊绊,时不时就冒出几句绍县的方言。而冲虚尊者虽然年轻,在九霄阁却也是极有地位的,他教弟子非常严格,几乎每个弟子看到他便绕道走的,可就是因为他的严苛教育,他教出来的弟子资质最佳,也最有前途。淮霜仙翁便说:“这桃灵气逼人,浑然天成,是个可雕琢的好材料,若是精心教导,假以时日,定然能成为桃妖中的精英。”他虽是仙翁,却一视同仁,觉得妖与仙并没有两样。冲虚尊者却是不以为然,这桃的资质的确不错,可那又如何?不过几日,她的缺点就渐渐暴露了,字迹潦草不堪,理论成绩一塌糊涂,性子又乖张不羁。冲虚尊者便将弟子的档案合上,说道:“妖性难改,精英就罢了,只要不闯出什么祸端,害了咱们九霄阁的名声就成了。”淮霜仙翁还是很喜欢阿桃的,觉得冲虚做仙就是太一板一眼了,所以弟子们都怕他。阿桃乃是夷山的桃,初来九霄阁,自然与其他弟子不合群,每日用午膳,都是芍药来门口等她。然后带她一去去饭堂用膳,其他的几名夷山小妖都在。也并非他们不爱结交天界的弟子,不过是因为天界的弟子都瞧不起夷山来的,觉得那种地方出来的妖都是劳改妖,谁知道之前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譬如熹葵,这几日想着法子和那些天界的弟子套近乎,可偏偏人家都不理她。熹葵先前也是被骄纵的主,哪里受得了如此冷脸,最后也只好乖乖和夷山的小妖们走在一起。在饭堂用膳,打完饭一道落座,阿桃便如往常般从腰间储物的玉葫芦里将今日的炖汤拿出来。是一盅炖得烂烂的乌骨鸡汤。九霄阁饭堂的伙食比之夷山不知好了多少,却也远不及阿桃自带的炖汤来的诱人。熹葵见着阿桃的鸡汤,又想着那日在明月楼自己丢尽了面子,反倒被这阿桃出尽了风头,想想就觉得气,一时也只好努力憋气。芍药便对阿桃说:“见你日日喝补汤,却不见你胖,真是羡慕死。”这倒也是,阿桃自入学以来便每日带一盅汤来,日日不同,却日益精致,阿桃呢,是个胃口好的桃,这汤一口不剩的喝下,身子却依旧纤细,唯有胸前鼓鼓囊囊,旁的不该长rou的地方,半点多余的rou都没有。都不知道补到哪里去了。不过这气色倒是一天比一天好呢。阿桃将最后一口鸡汤喝下,将骨头吐了出来。腹中还要一个,这鸡汤大概是补到里面这个小的的身上了。用完膳从饭堂出来,远远的,看到流云台那边,有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从里面出来,垂头丧气的。在九霄阁也待了几日了,芍药也知道了九霄阁好多的仙君,目下看这位从那儿出来,便喃喃说:“这个……不是折丹仙君吗?”折丹仙君乃是天界贵族后裔,早前也是九霄阁的弟子,后来在此留任,成为了九霄阁的授业仙君。眼下怎么抱着一个纸箱子从那里出来?兰华向来消息灵通,缓缓的说:“听说这折丹仙君行为不检,借着下学后替女弟子补课为名,sao扰了好些女弟子,不过那些女弟子都不敢说话。不知道这会儿怎么了,事情忽然就捅出来了。”……原来是这样啊。芍药眼睛亮亮的看着兰华:“兰华师兄真厉害,什么都知道。”兰华微微一笑,看上去温文尔雅,低头看她:“眼下我们都是九霄阁的同届弟子,你不用再叫我师兄。”一旁的夜昙轻轻的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囊扔给了芍药。是芍药的书囊,方才夜昙说要替她拿的。芍药一把抱住书囊,奇怪的问:“不是你要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