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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被子,继续睡觉。再度吵醒她的,还是江琎的来电。她接电话时,眼睛都睁不开,“喂,你女朋友真的很困啊。”“我到了,你门口。”一如往常的冷淡调子。“你有嘛事?”她翻了个身,“咱俩不熟啊。”她想睡觉。“赵小姐,你以为我花钱请你来当女朋友是让你睡大觉的?”“谁稀罕。”赵逢青本来就有起床气,连续两场梦被吵醒,她都恼火,“分手分手!给我滚。”江琎站在门外,脸色都冷成寒冰了。赵逢青租住的公寓楼,一层二十户。走廊上时不时有人走动,然后对他投以怪异的目光。他按了门铃,“赵逢青,开门。”她恨恨地在床上坐起。所以说,男朋友有什么好?还是自己一个人舒服自在。赵逢青踩着拖鞋,“嗒嗒嗒”地走出房间。走到客厅时,她突然想起自己没穿内衣,于是匆匆回房,换上内衣,再加了件外套。确定把胸口掩实了,才出去。门铃一直在响。响得她生气。赵逢青拉开门,不冷不热地打招呼,“早。”“不早了。”江琎的眸色都是冰的。她挑起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你昨天给了冷助理地址。”他不说,她都忘记这茬了。睡糊涂了。“你来干嘛?”“培养感情。”他看着她披头散发,睡眼朦胧的样子,“你和我看着不像情侣。”“本来就不是。”“但在这半年间,你是。”“好吧,你等我二十分钟。”说完,她关上了铁门。“赵逢青。”隔着铁门,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寒气。她勾起媚笑,轻佻道,“孤男寡女的,我怕你霸王硬上弓。”他打量着她,“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哪里值得我硬上的。”这下,她连木门都关上了。江琎望着眼前禁闭的门三秒,然后转身下楼。直到坐在车上,他的脸色都还没恢复过来。赵逢青这个女人,生性懒散。平日里笑得跟花似的,但是起床气极大。他那天半路吵醒她的时候,她也是气得甩车门。然而,她发怒的时候,极富生气。他记得,高中时期的赵逢青,笑容很鲜亮,眉宇间都能荡出妖色。他那a中一年的记忆里,她算是印象比较深刻的。想不记得都难,因为她缠了他很久。时不时就能见到她站在他面前,朝他勾魂地笑。但他不喜欢她。现在,也算不得喜欢。只是觉得她的表里不一很有意思,忍不住想窥探她,更想一把扯去她的伪装。这么多年,江琎谈过的恋爱,他自己都记不得。来来去去的女朋友中,能留在他记忆里的不超过五个。这些过往,说是恋爱,其实他都没有投入感情。遇到的女人越多,他越发看淡“爱”这个字。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在担忧他哪天会遁入空门。其实,他就是找不到爱的感觉。那些美女们,在他看来,除了赏心悦目,没有别的了。和吕小茵交往时,说的好好的。不谈感情。但是最终散场时,她却问道,“你喜欢赵逢青那类型吗?”“不喜欢。”他是这么回答的,因为他真的不喜欢。少女时的赵逢青太妖,太艳。现在的赵逢青则太沉,太颓。都不是他的喜好。吕小茵听了,无奈一笑,转身离开。视线里闪过一道身影,拉回江琎的思绪。他坐在车子里,望着车窗外匆匆走来的赵逢青。她散着一头长发,白衬衫,黑裤子。左耳挂着的六个耳钉,映着折射的阳光。抬眼见到他的车时,她眼里闪过一丝厌烦,然后露出笑容。那笑容,很难看。“江总。”赵逢青娇滴滴唤着,坐上副驾驶位置。她的嗓音不适合发嗲,他听着不顺耳。“好好说话。”她咳了下,正常发问:“去哪?”“马术俱乐部。”他启动车子。她问:“骑马能培养默契?”“嗯,你我共骑一骑。”他说得理所当然。“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循序渐进吗?”他望她一眼,“你在怕什么?”赵逢青笑了,“我怕我摔下来。”“有我在,不会。”“好吧。”她脸色一正,严肃道:“我怕男朋友太过英姿飒爽,禁不住爱上了你。”他踩了刹车,然后说:“一人一匹。”赵逢青发现,原来“爱上”是张王牌。反正她十几年都没有爱过谁,身边这个男人,现在也没有让她动心的地方。这场情侣扮演,她稳赢不赔。“江先生,你什么时候能查到陶慧慧的消息?”她要的,不过是对方的一个平安健康。知道了,心安。“不知道。”“为什么?”赵逢青调侃,“那些霸道总裁一个命令下去,几分钟就有结果了。”“因为我不是霸道总裁。”马术俱乐部在郊外。上高速过去,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赵逢青和江琎的话题很少,时不时还得互呛几句。他开他的车。她玩她的游戏,困了就睡觉。车内虽然沉默,气氛倒不算尴尬。两人去到马场时,那里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等着了。乔凌走过来,搭上江琎的肩,“你迟到大半个小时了。”和朋友说话时,江琎语气也不热络。“去接女朋友,绕远了。”乔凌朝赵逢青望了眼,顺口说道:“长得很正啊。”“嗯。”乔凌没说什么。江琎不爱去夜场,基本都是谈个美貌的女朋友。不过这些女朋友,时不时就换个人。对此,他们这帮子习以为常。如果哪天江琎连女朋友都不找了,那大概真的是六根清净了。赵逢青望了眼那几个男人,抿了下嘴。以前她就觉得江琎气质出挑,现在倒看出个名堂来了。那边的几个,都不是工薪阶层。她转头再朝停车场望去。成列的,清一色名车。非富即贵。赵逢青突然打了个冷颤。江琎应该不是要玩这种把戏吧。于是,在乔凌跑开后,她轻轻扯下江琎的衣角。他回了头。她低声询问,“江总,问你个事。”“嗯?”她观察着他的表情。“半年之约,你不会反悔吧。”他很淡,“不会。”“我好怕你到时候突然爱上我,毁约不让我走,还把我囚禁起来。”她为自己联想的剧情弯起笑。江琎冷冷一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