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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才这么做的。”锦一的脑袋又埋低了几分,诚惶诚恐道,“能为娘娘效力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要能一直服侍娘娘,奴才便心满意足了,岂敢再求别的东西。”“你瞧你这人,这么大惊小怪做甚,本宫说你什么了么。”皇后笑骂道,“你要站便好好站着,看你那脖子,弯得都快断了似的。”“……”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锦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埋得确实有些累了,于是默默直起了脑袋,等她的下文。“太医说,再等个两三日,皇上就能醒来了,可他们开的药方子管用么?”“管用的。”她赶忙应道,又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皇后的面前,“若娘娘不放心,奴才还带了月支香来,您只需放进香炉里焚烧便可,功效是一样的。”皇后点了点头,却突然不说话了。锦一见她正望着那盒子出神,似乎还在担心什么,又出声抚慰着,“娘娘如此悉心照顾皇上,皇上醒来后,定会感动不已的。”说来说去,能让皇后担心的无非也就两样。一是小皇子,二是皇上。而今惠妃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了,皇上这一边也暂时不用过多费心,可谁可以肯定以后不会再有第二个惠妃出现呢。不管她在嘴上说得如何不在乎,可其实也打从心眼儿希望能够再重新得到皇帝的**爱吧,毕竟这才是在宫中站稳脚的不二法门。“就你这张嘴巴会说话。”皇后又恢复了神色,将桌上的小盒子收好,挥了挥手,“好了,这儿也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是。”锦一行了礼,刚从正殿里退出来,就又撞见了瑜盈。她似乎是一直守在门口,见锦一出来后,便走向前,板着一张脸说道:“娘娘命我替你腾一间屋子出来,今后你便单独住在东边那间屋,知道么?”“……”原本还以为对她的态度会有所好转,怎么还是凶巴巴的。可好在终于不用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了,乐大于愁,所以锦一还是笑吟吟地道了谢,“真是有劳姑姑了。”瑜盈单单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别的什么,掉头离开了。还好锦一早就被她无视惯了,并不是太在意,长舒了一口气,晃着手大步朝前走着,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虽然往后的日子就像是这夜晚一样长,甚至是同样的黑暗,但总归是完成了一件事,自己也不算是一事无成了。出了永和门,又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永巷。她忘了提灯,万幸的是长街上的灯楼已经被点亮了,杳杳灯火将会一直亮到拂晓。可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不知道等了多久。是萧丞。北风吹荒了夜色,灯独荧荧。悬在天边一角的上弦月细瘦,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把它掰成两截似的。他站在这空寂茫茫之中,风骨清逸,唯有影子与他为伴,竟让人生出一种寂寞入骨的错觉来,觉得他孤独到连影子都长满了青苔。锦一看着看着,觉得时光仿佛又交错了。以前她最喜欢趁萧丞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后面跳到他的背上去。当然,十次中,有九次都是以她扑到地上收场,还有一次呢,则是被他提着衣领,扔到屋顶上罚站。然而饶是如此,这个坏毛病好像还是没有被他治好。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有一种想要跳上去的冲动。可是只怕现在的下场会被当年惨上无数倍吧。兴许是被他从屋顶上直接扔下来?又或者是被倒着绑在树枝上?再不然就是……想了一半,锦一突然反应了过来。她没事想这些作甚,难道还想等着他一一来实现不成。待她重新回过神,再望向萧丞时,他已经转过身来了,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过去。“……”咦,这是专程来找她的?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么?于是锦一小跑着到了他的身旁,可刚刚站稳,萧丞就又开始朝前走了,似乎没有要同她说话的打算。“……”她愣了一下,又瞬间明白了过来。大概她就是被当成了一个“陪走”的角色罢了。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应当是不需要所谓的陪伴才对啊。锦一叹了叹气,思绪万千,最后还是二话不说,跟在了他的身后,又觉得自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夜晚的路显得格外的长,加之萧丞又不说话,她走得有些无聊了,便踩着他的脚印走。但是他的步子大,一步抵得上她的一步半,所以她走的时候都快变成一字马了,一个不稳就会栽下去。她却乐此不疲,倒真像是一个无聊之人才会做的事。谁知走着走着,前面人的脚印居然突然消失不见了。锦一连忙抬头一看,可哪里还有萧丞的身影,心一下子慌了。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既然前方看不见人,锦一又转身四处张望。还好刚一回头,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正想松一口气,一只冰凉的手却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从来都是暖的,现在却冷得骇人。她望着萧丞,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这温度冻得凝固了,却又不是因为他想要了她的命,而是他明明正掐着她的脖子,可她想的竟是他到底在风中等了多久,等得手都这样凉了。正文第31章昼夜乐然而奇怪的是,萧丞的手指没并有用力,眼中也无杀伐决断的意味。锦一还没有读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刻便被他揽入了怀中。尽管这个拥抱来得毫无预兆可言,可他的动作难得温柔,轻得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个易碎的琉璃梦。和之前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比起来,这简直称得上是客气守礼的了。只是锦一还处于震惊状态,没有做任何的挣扎,脑袋就这么被萧丞的一只手扣着,耳朵也顺势贴在了他的胸口上。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烦嚣和扰攘都被隔绝在外,整个天地间只余下他那跳得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人的神经,清晰得反倒不太真实。她定了定神,缩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