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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在永和宫,未曾去过别处。你倒是说说,除了你,还有谁有机会给皇上下药?”一听到这声音中掩饰不住地幸灾乐祸,惠妃就气得更加厉害,只恨不得此刻自己的手中能有一把刀,然后直接冲到皇后的面前。就算是和她同归于尽也好,也不想就这样如了她的意。越是这么想,惠妃就越是觉得气愤到了极点,到最后终于抑制不住怒火,像是疯了似的扑到了皇后的跟前,大声叫骂道:“你不但害死了郭贵人,如今还想将我也一同除去!你可真是心肠歹毒啊!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上!大明有你这样的皇后,其将亡矣!”只不过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周围的人按在了地上。皇后被她这模样吓得直后退,一边护着太后,一边骂道:“你在这儿撒什么泼,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么!”一番拉扯下来,惠妃变得蓬头垢面,狼狈至极,头被狠狠地压在地上,脸都被挤得变了形,口中却还是在说个不停:“你千万别高兴得太早,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都不会放过你!”见她还在胡言乱语,皇后忍不住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慢着。”万太后突然开了口,制止道,“先放开她。”原本混乱一片的大殿在一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母后,她现在就是一条疯狗,见谁都咬,您可千万别和她较真儿啊。”皇后率先出声,打破了僵局,一边悄悄示意下面的人快把惠妃拖走。“是真是假,总要听听看。”谁知万太后并不想就这么算了,深究下去,问道,“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谁害死了郭贵人?”其实她本来是不打算插手后宫之事的,只是这几日郭贵人的事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而且皇帝已经下了令要严查,可至今也没什么消息。所以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人提到了这事,那她还是应该过问一下的。而惠妃见太后终于愿意听她说话了,又来了力气,指着皇后一个劲儿地重复道:“是她,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全都是她做的!”“哀家要的是证据。”万太后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听厌烦了她这没有意义的说辞,“你既无凭又无据,不是在信口雌黄么?有谁能证明你的话?”“证据……证据……”她喃喃自语道,似乎是在回忆证据在哪里,“我……我没有证据,可毓丽宫里有人曾看见过皇后同那名凶手说话!您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毓丽宫的人!”闻言,万太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话,不管是谁都能够胡诌出来,不可当真,但凡事又不可能空xue来风,所以她把话头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萧丞,问道:“萧厂臣,这是怎么一回事?”萧丞站在一旁,面沉如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半晌才说道:“回太后,臣目前查到的线索全是指向惠妃娘娘,不知为何要牵扯到皇后娘娘……”“你胡说!”惠妃扯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太后,萧丞是帮皇后做事的,他不可能会说真话,您千万别信他的话!”话被打断的萧丞却没有任何的不悦,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眉目凛然而不可视。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被吵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xue,还是决定结束这一场闹剧,“好了好了,只要皇上没事,哀家便放心了。至于剩下的事,皇后你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臣妾明白。”皇后立马应道,又见她面带乏意,便体贴地轻声问道,“母后,累着了么?不如您先回宫歇着吧,皇上这儿有臣妾看着呢。”“嗯,也好。有你照顾皇上,哀家也放心。”太后点了点头,由她搀着走到了大殿门口,拍了拍她的手,“行了,你也别送了,进去吧。”皇后嘴上说“好”,可还是站在门口,看着她走远以后才回到殿中,又让太医们退下,关上了殿门。而惠妃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局势又变成了这样,眼见着万太后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视野中了,刚想要叫一声,脑袋却被皇后狠狠踩了一脚。她缓缓俯下|身子,一改之前的样子,凑到惠妃的耳边,低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说话,本宫今天就让你说个够。”因为被踩着头,惠妃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呵,谁不得好死还不知道呢。”皇后一笑,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来人,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正文第30章终不悔这紫禁城要说大,有时候却又小得如同鸟笼。上一刻才在这个角落发生的事,下一刻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大概也是应了那句俗话吧,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过不管是好事还是恶事,都同他们这些奴才没多大关系。他们顶多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一番,再可怜可怜那些跟错了主子的人,便又扔到陈年往事堆里去了。可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得亏了这事,皇后和瑜盈恰好都不在宫里,而别的姑姑又管束得没那般严,于是死气沉沉了好几日的坤宁宫终于又热闹了起来,大家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这不,刚得了消息的刘贯就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大肆宣扬着,生怕有人听漏了。“诶诶诶,听说了么,永和宫的惠妃这回真遭殃了!”比起之前死得悄无声息的宁妃,这一次永和宫的事可算得上阵仗颇大。毕竟事关皇上,还惊动了太后,想要隐瞒都不太可能。可惜的是,他的话向来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教人分辨不清。离这最近的一次谎话还说惠妃怀了龙种,从今以后更要被皇上**到天上去了。结果呢,转眼又说这样大相径庭的话,次数多了,还让人怎么信他呢。“刘贯,你就可劲儿胡编乱造吧,这回再信你,我们就真是傻子了。”浣静把手里的扫帚扔到他的跟前,酸了他几句,“成天不干活,净蹲墙角听小道消息去了。你要真有出息,有本事把这话当着瑜盈姑姑的面儿说啊!”“我……我懒得同你争!”刘贯回回都被她堵得没话说,觉得她不相信便算了,也不强求她什么,转而说给相信他的人听,“这回我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