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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溪曦也没有率先出声,看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又觉得他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到了她家,江酬收敛了心里的不情愿,一脸端正可靠,整个人都拘谨了不少。溪曦突然就懂了,然后又觉得好笑。“我到了。”他不出声,只能由她来打破沉默。经她点破,江酬低声“嗯”了一句,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送到家门口之后好像再没有磨蹭的借口了。江酬犹豫着是说再见,还是直接抱着她吻住,哪一种方式更好。“不许臭脸,酒窝都藏起来了。”她戳着他的腮帮子,手动扯出一个微笑。江酬笑了,拉下她的手轻捏把玩,“你接下来几天什么安排。”新戏告一段落,她通常会休息几天,Susan也没有将她接下来的行程汇报过来,趁着现在,江酬直接问了。溪曦想了想,回答:“没什么安排。”她没有把退出娱乐圈的想法告诉他,还不是时候。然后就听见他说:“我想带你回家。”这事在江酬心里过了好几遍,终于说了。溪曦没有立刻点头答应。江酬以为她不愿意,没了底气:“我来你家这么多回,你也该还我一次了。”溪曦若有所思,想着他的话。江酬开始耍赖:“上次从H市回来,你明明答应我的。”上回她说,落了地就去他家找他,只是这个“他家”,明显不可能是“江家”。他的文字游戏实在黔驴技穷。看着眼前的他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溪曦就心软了。“我又没说不去,你急什么。”“啊?”这下轮到江酬傻眼了,他以为幻听。她接着说:“你也该给我准备礼物的时间啊,这样贸然去见长辈,始终不成礼数。”“你的意思是……”江酬依旧不敢信。溪曦温顺地靠进他的胸膛,用他刚才的话:“你都来我家这么多回了,我总该还你一次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赧然。怀里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酬才发现被她诓了,将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捞出来。“你吓我?”男人皱眉反问,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真不经吓。”溪曦笑着糗他。江酬撇撇嘴不说话,也不和她计较。溪曦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踮脚亲着他的唇。江酬回搂着她的腰肢,只是她凑上来要亲的时候,男人往后躲了躲。她没亲到,面子有些挂不住:“小气,吓一下就不让亲了。”“胡说什么。”男人佯装怪罪,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大门,心里直打鼓。搂搂抱抱已经是极限了,要说让未来岳父看到他们光天化日下热吻,估计又要给他扣上几个十恶不赦的罪名。他心有忌惮,亲密的举动做得生硬极了。“我回了。”被拒绝的人连温存都不想要了,转身就要进屋。“替我和伯父伯母问好。”江酬讪讪一笑,礼数还记着。溪曦打开包包掏钥匙,边翻着边说:“刘森同志公干去了,冯女士也出差了,今晚都不在家,你的问好……”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正要开门之际,被身后的人一个转身拉扯,钥匙应声而落。而她,下一秒就落入虎口。腰际的手猛地缩紧,将她拉进男人的怀里。后颈被人掌控着,她被迫扬起头,娇嫩的红唇顺势送进某人的嘴里。他吻住她,忍了一晚上的吻,如暴风雨般狂烈突然。勾着她的粉嫩小舌疯狂吸吮着,牙齿间互相碰撞有些痛,娇小的口腔里满是他的气息,另人沉迷痴醉。溪曦被他吻得昏了头,甚至都忘了这是在家门口。哪怕他们家大人不在,隔壁邻居呢,过往路人呢,保安巡逻呢。真是不像话啊。不像话归不像话,她确实也是享受的。他腻人的爱里,她总是主动或被动着甘心情愿。等她气喘吁吁了,江酬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唇齿相依地怪她:“不早说。”害他白白忍了这么久。溪曦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又羞又气地捶打他,连他凑过来的吻都左右不合作地躲掉了。这回轮到江酬笑颜反问:“不让亲了?”她是不让,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躲得特别认真。他说:“真记仇。”她反驳:“你居心不良。”“我不否认。”江酬大方承认,早知道她家里没大人,今天白送她回来了。他如此厚脸皮地坦荡承认,反而让溪曦语塞。被她盈盈秋波一瞪,江酬什么脾气都没了,连带着只能看不能吃的心气不顺都平复了许多。男人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替她开了门,又放进她的包包里。一连串动作完成后,又将她送进了门。规规矩矩地告辞,然后转身。“等等。”她喊住他:“去你家,是什么时候。”江酬闻言微微一愣,瞬间神色柔和温暖,他轻抚着她的脸宽慰着:“再说吧。”知道她不愿意,所以不勉强她。先前说出来,也只是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知道答案了,急不来,那就再等等。他面上一副大度好商量的模样,心里不定怎么心急呢。溪曦知道,然后选择妥协:“我不是不愿意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之前的绯闻,还有我的职业……”这么多不定因素加在一起,才是她犹豫不决的主因。“我知道。”江酬打断她的话,“就像你点头答应,也是照顾我的心意。”“溪曦,我想成为可以为你分忧的人,而不是制造困扰的人。”先前没和我在一起时无需cao心的事,往后也不需要。但凡你有一丝不确定,我都不愿意让你为我改变或妥协什么。如果非要说一种意识形态。江酬想成为刘溪曦的退路。她一回头,他就在。安全,不寂寞。溪曦的小臭臭见家长见家长见家长这件事在两人一番解释里不了了之。如若江酬不提起,溪曦也就不强求了。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可缘分好像不打算轻言放过。冯女士出差回来的当天,家里就来了客人。是当初安排相亲的金阿姨。她带着江家的意思作为中间人来邀请。江老爷子八十大寿,请了相交甚好的商界老友到家中小聚,刘家和江家分支两派,原是打不着什么照面的。偏偏有了上一回的相亲宴,勉强算扯了个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