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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醒不见了。昨天从公司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江家上下派了不少人去找,到现在也只是有个大致方向,连人影都没见到。江酬被老爷子钦点出来主持。如果他不站出来替哥哥撑这个场面,找不到第二人。繁冗沉闷的会议结束,江酬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美国。婚礼当天。溪曦一早便起来了,量身定做的伴娘服将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伴郎都是温禹霖的发小,伴娘则是宋南圆的朋友。溪曦两不沾,都不算熟识,只在昨日彩排时见了一面而已。她不是乐于攀谈的性子,身处娱乐圈,对陌生人都本能地隔了一层,并非防备,只是不习惯亲近。宋家大婚,请的是业内闻名的婚礼策划,作为伴娘并没有什么可忙的,只是走个过场。几个伴娘都围在新娘闺房配合着摄影师拍照,再讨论怎么整伴郎团。溪曦参与度不高,那些奇门花招她连听都没听过,也提不出什么好建议。索性认真看着分配到的手卡,熟悉她负责的part。如果他在就好了。一个神奇转折,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他了。如果江酬在,也不用刻意做什么,只要在她就会很安心。无法解释这是什么化学效应,但事实就是如此。温禹霖定了五个伴郎,昨天彩排时只到了四个。溪曦猜得到遗漏的人是谁,他总是迟到,在别人的婚礼,在她的青春。她打开手机,点开他的头像,信息还是三天前的,文字很简短。在吗。晚安。想你。一般这种无实质内容,她都选择不回复。指尖滑动,这些日子他的穷追不舍,似乎都败在了她的冷淡里。溪曦顿了顿,指尖跳动动,打出一行字,删除,再编辑,删删减减……来回了几次。房门外热闹声响越来越近了,打断了某人的犹豫不决。心一横,终于是发送了。收回了手机,分神的人端正了心思,连忙复习手中的流程。她是最终环节,手卡只写了一个提问。问题是:新郎在什么时候对新娘动了心思的。首席伴娘把这个任务交给她,就是看中她冷艳气场,一定可以震慑全场,不讲人情。答得好就放行,答得不满意就刁难到底。这是个好问题。溪曦欣然接受。如果可以,同样的问题她也想问从他口中得到答案。或许答案不尽如人意,可她还是不死心的想知道。她对江酬。一直是不死心的,近乎偏执。溪曦的小臭臭3.193.19纷扰的脚步声近了,敲门声随之响起。佣人开了门,婚庆摄像伴郎团一涌而进,偌大一个客厅占满了人。伴娘团的齐齐亮相,溪曦跟在末尾,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却一分不差地落入了某人的眼里。轮到她的那一题,溪曦抬眸,浅笑着环顾了一圈。看到他时,还是不自觉愣了一下。他穿着很精神,短发也做了造型,修身的西服将他衬得的挺拔非凡。溪曦见过他的许多面,其中不修边幅的最多。在公寓,他总是穿着宽大的居家裤屈腿坐在沙发上,腿上很大几率会搁着一台笔记本,不是办公,就是电话会议。江酬的头发是偏软的质地,乌黑浓密,偶尔颔首时,额前的碎发会盖住眼睑,显得温柔无辜。他忙的时候,她会安静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看剧本或者发呆,有的时候看着看着剧本,顺便发呆。她出神的因素,大多是因为他。溪曦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被江酬迷住,是常有的事。在她眼里,他是通了电的皮卡丘,闪闪发光。男人的眼神锐利,很赤裸地目光锁住她,笑意很浓。与他对视的几秒里,溪曦却自然地皱了眉。哪怕他装着精神万分,眼白的几缕红血丝还是泄露了疲倦。是刚落地么,那么久的长途跋涉,现在又要陪着闹一天,怎么会不累。身边的伴娘轻轻推了推提醒,才将发愣久了的人唤醒。溪曦觉得窘迫极了,别人结婚的大日子,她却频频走神。拿着手卡将最后一题问完,温禹霖有心赢取佳人,也不怕被兄弟们嘲笑,一五一十说出了当年几时。他如此坦诚,反而让伴娘团不好为难了。伴娘团往两边散去,让出一条道,卧室的房门从里打开。乔五小姐笑吟吟地迎在里面,勾得宋二公子忘了规矩,赶在新郎官前头进了门。总归是娘家人,温禹霖不跟他一般计较,翩翩有度地走了进去。大家一股脑儿簇拥进去,唯独溪曦没去凑热闹,反而朝墙边退了一步。这一步,直接后靠近某人的怀里。溪曦以为撞到人了,连忙转身作势致歉。看清了是他,到嘴边的抱歉又被生生咽了下去。离得近,他眼下的青色尽收眼底,化妆师也是费了心,厚厚的粉底盖上去,还是没瞒过。她眼里的担忧只闪过一瞬,还是被江酬捕捉到了。他现在眼神可好了,最擅长在冰渣子里找甜蜜,能捞到一分是一分。“刚下了飞机就过来了,我好困。”他低眉顺眼地诉苦。溪曦有些生气了:“活该,谁让你迟到的。”“我哥跑了,爷爷临时把我抓去开会,会议一结束就飞来这了。”江酬很少说起家里的事,一说起来还是这样惨兮兮的口吻。溪曦听了,脸上满是来不及收敛的心疼,再也说不出冷话欺负他了。她性子软,再凶也凶不到哪里去。你瞧,这会儿被某人的苦rou计煽情到,连他得寸进尺搂着腰的手都不计较了。江酬得逞了,精精神神地抱着她,享受这一刻娇软在怀的梦想成真。闹也闹了,玩也玩了。守门这一道总算过去了。新郎新娘在卧室里卿卿我我,其他宾客被邀请去大厅喝茶稍作。下面就是仪式了。溪曦去换仪式穿的礼服了,和其他伴娘一道回了二楼。江酬没参加彩排,婚礼策划方安排了一个人给他讲解了流程。那人讲了一大堆,江酬只是点头附和,压根没过脑。等到那一抹倩影消失在二楼转角,他才转头一脸真挚地说:“我刚才没听全,麻烦你从头再讲一遍了。”流程小jiejie讲的口干舌燥,被他一句话打回原点,满脸黑线。碍于他的颜值,忍住了脏话,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