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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争气,两个儿子俱是一表人才,大的稳重,小的俊秀,都是挪不开眼的长相。江母被闺蜜奉承着,心里乐开了花,嘴里惯性谦虚,叹气着:“要把他的终身大事给办妥了,我这福气才算真的到了。”“你尽发那没有的愁,怕是你们眼光高,挑不中哪家吧。”“真是这样就好了,何必巴巴地拜托你们帮忙留意,你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人长大了,主意更大。”“这人有主意是好事,莫不是有了中意的人?”想起之前那一茬,江母顿了顿,“是有过,但是都过去了,这回请你们来啊,也是为了这档子事。”“前些日子不是和徐家的小女儿见了么,怎么?没下文了?”江母摇了摇头。“不合眼缘吧,这事总归不能强求,他见过了也没什么后续。我问过他想找什么样的,前两天总算是松了口,列出了些条条框框,你们帮着瞧瞧哪家的女孩合适。”“说来听听。”“年纪要找比自己小的,差五岁正好。”“还要是国外留学的,他也在国外待过,正好有共同语言。”“如果学的是艺术方面,对女孩子的气质有提升,工作的话,也最好是从事艺术类。”“门户上没什么要求,只要家底清白正气即可。咱们家从商,对方女孩家里最好从政从文,父母有一方是正要机构就成,最好另一方是个教授头衔,这样家底孕育出来的孩子指定差不到哪里去。”“他难得考虑这么周全,我想是真的定了心。”赵姨一听,何止周全,简直过于细致了。这是量身定做的条条框框吧,大海捞针找这么个人。“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按着那个人说的?”江母怀疑过:“我也是这么猜,脑子里过了几遍也没个合适的人选,这才叫你们帮忙留意。”另一位夫人倒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半晌后才开口:“你还别说,我好像还真认识这家。”“怎么说。”江母来了兴致。“前几天陪我家那位参加同学会,居然遇见了冯教授,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小学同学。”“是那个妇产科权威冯教授?”“除了她还能有谁,要说冯教授的号我也是托了几层关系才能要到,才发现这圈子是兜大了。”“她丈夫好像是……”“刘森,刘老将军的大儿子,刘家可是当仁不让的举国重臣了,现在在位的也曾师从刘老将军。”她们聊得热火朝天,江母反而迟疑了。她知道刘家,不为他们功高盖主,而是另一桩事。十几年前的暑假,江酬瞒着家里人和同学出去玩,回来直接进了ICU抢救。这事将家里上下都吓得不轻,一追究才知道,是去了曲市,贪嘴喝了酒才闹成这样。至于是谁给他喝的,为什么喝的,喝了多少就成这样了,无从而知。江酬自己都晕晕乎乎的,等清醒了也说不清个所以然。再问其他人,只说在曲市冯家吃了顿便饭,他身体不适就在人家家里休息,其他同伴都管自己去玩了。这一问下来,成了一笔糊涂账。冯家心怀歉意,当年备了厚礼登门致歉,刘家与冯家结亲,明里暗里也说愿意负责到底。江老爷子顾全大局收了这份歉意,江母其实并不甘心就这么不了了之。她十月怀胎的骨rou,躺在ICU里生死未明,要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最后江酬大病痊愈,这事才算了结。只是多年过去,当初的心有余悸还未散尽,一想起来都是后怕。听闺蜜提到刘家,江母缓了心思,转了几个弯才松了口。“刘家的女儿?”“是啊,好像25了,和江酬正好差了五岁。他们家男主政,女主文,也符合你刚才说的。”“他们有这个意愿么。”江母不确定地问。按说刘家的家世和做派,也不必走相亲这条道。“现在的孩子都不急,是做父母的干着急,冯教授好像是有这个想法,至于刘小姐学的什么专业,工作是什么,你要是觉得行我回头去问问。”“那就……问问吧。”江母迟疑了还是点了点头,私心里她总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若江酬心念的那个人真是刘家的女儿,这缘分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溪曦的小臭臭相亲相亲负伤在家的患者并没有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相反的,冯优秀女士和刘森同志难得没有一唱一和地红脸白脸,这一回站在了统一阵线。都是敌方阵容。一个是气她没照顾好自己。另一个是气她没照顾好自己,并且谴责了一通她充满危险的工作环境。溪曦在家尽量当闭口不语的小鹌鹑,爸妈说什么就应什么,连反驳都少了。例行对话是这样的。刘森同志日常发问:“今晚吃糖醋鱼怎么样。”“想吃麻辣水煮鱼。”某不知天高地厚的伤患小声地嘀咕。“受了伤还吃辛辣,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人都没点分寸吗,这次是不小心伤了脚,下回就有可能一个疏忽丢了命……”刘森同志的碎碎念比冯女士更可怕。溪曦连忙打断:“糖醋鱼好,我最爱吃糖醋鱼,爸爸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每次都这样,接着询问的口吻,说着不容置疑的话,她就是太天真,以为爸爸还和以前一样民主。冯优秀女士的日常关怀:“明天别忘了去医院复查。”“嗯,绷带应该能拆了,只要每日在伤处喷药就可以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伤筋动骨的毛病是你小孩子家家一句应该就能落定的?没处理妥当以后留个什么病根怎么办?”溪曦:“……”“明天复诊完等结果,我带你去买几双不崴脚的鞋,那些细高跟都不准穿了。”溪曦弱弱地说:“我这周日有个品牌发布会要参加……”怎么可能不穿高跟鞋啊。“怎么,穿平底鞋这发布会就开不成了吗。”“能……能开的。”说多错多的伤患点头如蒜,再不敢多言。晚间,溪曦回房休息,看着Susan快递过来的剧本,一边做笔记一边背台词。方知然的电话这时候进来,被冷暴力对待的某人接起友军电话,哇得一声哭出来。“怎么了这是。”方知然笑问。溪曦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里头还夹杂着几分抽噎。明明她受了伤正需要关怀的时候,怎么这日子过得还没有之前舒坦。“刘森同志倒戈了,冯女士也好可怕,我现在在家一个字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