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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缓慢地进了外间的浴室。她想泡个澡的,太累了,也太痛了。想着工序繁琐,只是草草淋浴冲洗了身子。这一场不完美的性爱体验,她在心里原谅了他八百回。粗暴,臭脸,不温柔,口不择言。没关系,就当是上辈子欠他的。后来,江酬也问过自己。如果他们不是以这种方式遇见,如果他们的相识再单纯一点,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至少,他不会让她心灰意冷到那般田地。可如果当日不赴约。万一……遇不见她呢,这么一想,还是觉得赚了。溪曦被男人拽着手腕拖进客房,害怕是没有的。江酬这个人,自大的很,他要的是女人臣服于他身下的那种统治感,哪怕利诱,哪怕给个甜枣。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她不从,他不会硬来。可能是世家子弟骨子里的高傲吧。他堂堂江家小少爷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用强的。男人留下一句狠话就走了。溪曦不计较,很多时候,她会自动过滤不想接收到的讯息。而这一条,用在江酬身上尤其效果显著。清晨,江酬醒来。这一晚睡得尤其不安稳,脑子里全是从前种种,模棱两可。江酬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些什么,转瞬即逝,没抓住。路过客房的时候,门开着,床单被套铺的干净整洁,跟没住过似的。她走了,那么贪睡的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走了。酒醒了,她爱哪里去哪里,他才懒得管。溪曦离开公寓时,还是穿着昨晚的礼服。他的房子里,没有留她的衣物,哪一处都没有。直到走的这一刻,溪曦才暗自庆幸。从前的冷情冷意,成就了当下的潇洒不回头。蛮好。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去公司了。才到Susan办公室,正主儿没看见,映入眼帘的是痴男恋女相互拥吻的忘情交缠。呃,怪她随意惯了,不敲门就闯进来,撞见这样一幕,她比当事人尴尬。余光瞟间有人,孟赤道推了推腻在身上的人,没推动。那小嘴跟吸尘器似的黏在自己的唇上,舌头滑不溜地卷着他的,口水都收不住了。门边上传来一阵轻笑,那声音太熟悉,孟赤道顿时就来劲了。一把扯开得了软骨病的女人,“我说你是八百年没吃过男人还是怎么的,cao,亲的老子嘴都肿了。”“孟少,您又拿我寻开心。”被男人无情拉开也不动声色,想来是见过场面的。“你先走吧,本少爷有正经事。”“那您记得找我,随叫随到哦。”边说着,修长的腿摩挲着男人的大腿内侧,似有似无。孟赤道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掏出火机点了烟,一口还没来得及抽,响起什么,又赶紧按灭了。那小嫩模走过溪曦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走了。笑眼旁观这一幕,溪曦本来还觉得挺有意思,被人盯着瞧了半天,又有些不适了。宿醉早起带来了焦灼感疲惫剧增,顾自走到沙发旁闭目养神。偏有人不如她愿。孟赤道想必是一夜春宵,好不潇洒,这会儿精神正好,再见着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屁颠颠地跑到她身边落座,手臂一展,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这姿势,暧昧又不进攻,是她不会拒绝的尺度。谁知,闭目的人开口了。“孟赤道,离我远点。”“干嘛啊,咱都多久没见了,你对我能不能有点好脸色。”“闭嘴,”她睁开眼,少了掩饰,眸子里透着明显的嫌弃:“我不想闻你的二手烟。”“cao,老子没抽,”他说归说,手还是自觉捂住嘴了。没理他,溪曦将目光投向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孟赤道顿时弱了气势:“我就点了,真没抽。”他可真好对付。溪曦想,为什么江酬就那么难对付,怎么都对付不了。Susan刚开完早会,进了办公室,两个祖宗等在那里。Cissie是她喊来的,孟少爷是不请自来的,那就先料理他。“孟少怎么得空来我这儿喝茶。”“我来看看你把我未来老婆照顾的怎么样。”Susan还没反应,那边话多的孟少爷就挨了一顿打,伴着无情惨叫。他的手越来越没规矩,趁着不备已经搭在女人的肩上。给他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了,溪曦不惯他,温柔拉过男人的手指,反方向一掰。欠揍的人顿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躲到了三米开外远。“我靠,你谋杀亲夫啊。”他抱着手指好不可怜。“你说什么?”“没什么,您是姑奶奶,您忙,我麻溜的滚了。”孟赤道隔三差五地这么闹一出,Susan见怪不怪了。烦人精走了,才有功夫谈正经事。“昨天的宴会怎么样。”“就那样。”她回得意兴阑珊,Susan也料到了。“张导那部戏已经在筹备中了,他邀请了韩国的编辑作家一同合作,还把人家的制作团队都一并借来了。我把你的资料推过去了,如果能成,对你有好处。”“纯爱电影?”韩国制作团队最擅长走这个路线,近年来屡受好评。“题材说不定会改,但是八九不离十,争取女一。回头见面吃饭的时候,你好好表现。”说起吃饭,她想起上一回,本能地皱了眉。“我还是不表现的好。”Susan也想起那茬了,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不用说话,扯个笑不算为难吧。”溪曦耸耸肩,不置可否。“其余没什么了,你先回去吧。”停了一下,又嘱咐道:“对了,别闹绯闻了大小姐,我知道你清者自清,咱们也要独善其身才好。”“Susan姐,这话你和我说没用啊,你该和黑我的人说。”她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太被动了。这丫头嘴皮子功夫了得,从前怎么没发觉,被她这几句反驳的,也好像就是这么个理。“得了,你先回吧,我这还忙着呢。”溪曦告了辞就出门了。门外头的沙发上,孟赤道摆着一张臭脸,双手抱胸坐着。溪曦见过更臭的脸色,现下见着他,竟还有几分委屈劲。“怎么了啊,大少爷。”“我手疼。”他赌气沉声道。“那…我给你揉揉?”小狼狗瞬间变成奶黄流沙包,甜得腻人,“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