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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地脚尖点着地,一脸事不关己。她可真悠闲,男人的脸色比方才更臭了几分,还伴着来路不明的微恼。“哟,这屋比我那还热闹呢。”揶揄的声音想起。来人一出现,包厢里的人都起身相迎,离得远的也走动了几步。宋氏集团的二公子,谁敢怠慢。宋家在A市的地位,任谁都不敢小觑,而江家与宋家是世交,其中利害,一目了然。今儿个是什么大日子,这两尊大佛齐齐降临。Susan两眼一花,稍稍没稳往后退了一步,靠墙站着才找回了支撑。宋轶北的不请自来,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刚才餐饮总监与他耳语,江总转到了二楼,还进了别人的包厢,据说那里头还有一个娇俏鲜嫩的小明星。寥寥几字激起了宋二公子的好奇心,纡尊降贵地过来探个究竟。这一看,果真是好戏一出。“能差遣江总喝酒,我倒要见识见识,哪位人物这么大的面子。”宋轶北轻描淡写一句调侃,众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江酬手中的酒杯上。王总闻言,脸色煞白,冷汗藏不住了,从额间落下来。先前的耀武扬威,欺凌弱小,这会儿全变成了惊悚万分。宋轶北一通瞎掺和,江酬的气也消了大半。这屋子里没一个人值得他多费口舌的。手里的酒杯放下,转身离去。哦,非常顺便地拉走了某个站在角落装透明的罪魁祸首。剩一屋子惊魂未定,大惊失色的人,还有一个趣味横生,多管闲事的宋轶北。当中最瞩目的,是溪曦的经纪人。卧槽,我这是捧了个什么神仙,Susan满脸震惊,久久不能回神。出了包厢,男人攥着女人的手一路走出酒店。他走得很快,溪曦要小跑着才能追上。门童正好将车开来。男人接了钥匙,不算温柔将人塞进副驾驶,后又绕到驾驶座,启动,出发。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黑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警告。溪曦很识相地把自己归类在“生人”这个界定里,一声不吭。江酬沉默的原因很复杂。回顾刚才的出格,他在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应了宋轶北的局过来吃顿便饭,你说巧不巧,刚进酒店大厅,就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宋轶北的包厢定在三楼,他却跟着某人直直往二楼走。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做得自然而然。她进了包厢,半开着的门没挡住里头的艳情,乌烟瘴气的调笑声跟着漏出来。江酬了然,没再往前走,怕脏了眼睛。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头条热搜就能和自己上床,为了得到一个角色,想必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精心打扮来参加这样的局,男人心里的鄙夷和成见更重了。直到里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太不寻常,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她有没有伤着。调笑奉承骤然变成了冷嘲虚伪,边上人的冷眼旁观,经纪人的怂恿劝酒,还有她的清高冷傲。这和那个在他身下娇着嗓子求欢的小妖精大相径庭。女人拿起酒杯的那一刻,他心里的压抑全炸了。这怒意来得无厘头,却结结实实将他击溃。等他醒过神来,自己何止进了屋,更将她护在身后。这姿势,欲盖弥彰,落人口舌。江酬没心思去管别人怎么想,若无其事地扫视了一圈满屋子的人。都是逼迫她的人。正要发作,被宋轶北截了胡。自己闹这一场本来就破了规矩。宋轶北一搅和,他半分留下来的兴致都没了。放了酒杯,没忍住,还是带了她一道走。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那样的龙潭虎xue里。拉她一起走这件事,江酬压根就没过脑。仔细一想,这一晚上的举动,大多都是不过脑的。溪曦的小臭臭zuoai*Hzuoai*H车子径直开回了男人的寓所。就着男人车里的木质香调,疲累了一整天的女孩昏昏欲睡。没过多久,车子安稳停下。溪曦是被巨大的关车门声震醒的。等她醒过神,男人已经大步走远了。这狗男人。一声不响把自己带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打算将她一个人丢在停车场。真是恶毒。她连忙下车,总算在电梯口追上了正欲按电梯的人。“喂!你不等我。”她微喘着气,跑得有些急了,出口有些不爽。男人仿若未闻,电梯到了,迈步进去,不带迟疑。电梯门关上之前,他才幽幽飘出一句:“想睡在停车场就随你便。”他这一句点醒,溪曦才后怕,午夜无人的停车场,比恐怖片还吓人。识时务者如她,大度不计较男人刚才的不闻不问,趁着关门之际,赶忙挤进去。眼看着厚重的电梯门快夹着她了,男人大手一扯,惯性让两人紧密相拥。溪曦还没开始推搡,就被男人甩到一边。好像碰到了什么有毒物质,避之唯恐不及。他今天看她尤其不顺眼,溪曦感觉得到。说话是错,走路是错,连呼吸都是错的。进了屋,男人只留下一句:“客房在右手第一间。”就管自己进了房间。不多时,浴室传来了水流声。溪曦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断定,他是真的心情欠佳。再准确一点,他在生气。可是为什么呢。他生谁的气。王总?Susan?还是自己?这念头来势汹汹。破天荒的,她很想知道答案。浴室门被不客气的推开。浑身赤裸的人站在水帘下,头发上,身上残留着未冲刷的白色泡沫。隔着雾气缭绕的玻璃门,他在里头,她在外头。好半晌,他关了水,少了嘈杂的水流冲击,浴室里多了些剑拔弩张的味道。玻璃门被打开,里头的人赤身裸体地走出来,淋浴过后,那水珠一道道沿着纵横交错的肌rou来回穿梭。半软的jiba见到某人,很神奇且正常地昂首翘起,哪怕她衣衫完好,还是硬得理所当然。男人没管,直挺挺地越过她身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浴袍穿上。全程没有多看她一眼。“你生气了。”也不知哪来的依据,话到嘴边,疑问变成了肯定。依旧没有回答。迎面甩过来一条干发的毛巾,直直盖在溪曦的脸上。换了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