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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请问您喝点什么呢?”女乘务员在询问旁边的男人。夏烨皱了皱眉,被周围的杂音吵醒,睁开眼睛发现,左手边的遮光板已经被拉了下来,难怪自己睡的这么熟。“白葡萄酒,谢谢。”旁边的男人开口。接着这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儿又看向夏烨。“气泡水儿,加冰,谢谢。”夏烨将帽子取下,放到前面的桌子上。女乘务员离开了一会儿,然后拿了两个杯子过来,一个是高脚杯,一个是四棱玻璃杯,这杯加了四块儿冰。夏烨接过四棱玻璃杯,连着喝了两口,刚睡醒口干舌燥。对比身边男士,自己刚刚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着实有些不雅,只见那人一副优雅的样子,持着标准的托杯姿势往口中送酒。夏烨闭上眼睛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最好拿稳了——正想着,飞机便是一阵颠簸,那正喝着白葡萄酒的男人一个侧身,将半杯酒都撒在了夏烨身上,与此同时周围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广播响起:各位旅客注意,我们正遇到不稳定气流,飞机有些颠簸,请您回到座位并系好安全带,洗手间暂停使用......我们将暂停客舱服务,感谢您的理解。最后一句说的急促且有些变音,因为又是一阵颠簸...颠簸的那一刻,夏烨眼疾手快地扶稳了自己即将滑落的杯子,不曾想被旁边的人泼了个满身。一瞬间周围散发出酒精的味道,夏烨看了看腿上被打湿的一片,伸手去拿前面的纸巾,忙将裤子上的液体吸出,没心情理会那男人的道歉,嘴上应付了一声没关系。颠簸并未持续很久,没过一会儿,又重新响起广播,提醒大家已经度过乱流。由于夏烨态度冷漠,那男人也颇感尴尬,默默扶了扶自己微微滑落的金丝眼镜。吃过午餐后,夏烨拿出自己的眼罩,放倒身后的椅子,准备睡觉,毕竟还要将近八个小时。*飞机降落前的一个小时。夏烨抬眼留意了一下那男人,身材有些单薄,穿戴整齐好像一下飞机就要投入到工作中的样子,可看上去似乎是一夜未眠,面容尽显疲倦。身边的男人也注意到此时夏烨的心情好像比较好,便开口自我介绍:“您好,之前的事情很抱歉,如果您需要,我愿意赔偿您的衣服。”说完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名片上刻着烫金花体英文‘VirgilDong’,夏烨扫了一眼。男人跟着看向自己递出的名片,又尴尬地收回,换出另外一张,“抱歉,拿错了。”这张上面印的是‘董君昊’,下一排印的是‘信息安全工程师’。夏烨没打算接,“谢谢,不用了。”男人也不再说什么,压了压扬起的嘴角。飞机平稳降落,机舱内响起空乘人员的播音腔。她伸了个懒腰,准备拿东西下飞机。身边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夏小姐还真是不近人情,难怪唐先生说您不好相处。”夏烨扭头看他,眼神露出审视的目光,董君昊以为她会先问自己来干嘛的。可夏烨只看着他思考了两秒,直接拿出手机,只见她关闭飞行模式,开始打电话。电话接通,夏烨语气不善:“唐博,你既然不信我,还叫我来做什么?”“别生气嘛,本来以为你不会这么这爽快的答应,Virgil是PnB,他既然去了,就让他跟你一起...”未等唐博说完,夏烨想起之前的疑问,便打断他。“唐博,有件事情我想问你。”那边没动静,大概在等她的下文,她继续道:“你还记得上午你跟我说上次的事情是你不对,你指的是哪里不对?”“都过去了,怎么又突然想起问这个?”“很重要,你现在跟我说清楚,你指地食言是什么?”她问得急切。唐博意识到她的认真,解释道:“就..就最开始骗你交易的东西是军火,其实是叫你去买白粉,当时是想让你在境内留下案底。”若是留下案底,就一定会被缉毒队的人盯上,这样她就很难再在境内待下去。她又问:“那当时是谁报得警?”“是沈珹那边出了问题,不过听说走漏消息的人已经被他解决了,怎么了?”“那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交易出了问题?”她记得,打电话给他时,他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机票和接应的人,她就先入为主的一直认为是他报的警。他是团队的领导,自然各个方面都会想到,并提前做出准备。“当时已经是案发后几个小时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怀疑我?”他冷静下来。第五十二章生气夏烨只一股脑说出自己的疑问,“不是你是谁?不是说查到的Ip地址是你那边吗?”她可没忘记他还威胁过她来着。“是沈珹的人出卖了他,听说是个警察的卧底,想栽赃给我们。”他解释。原来她一直误解了这些错综复杂的因果关系,这些事情,乔哲一定知道,可他却从未说起,想到这儿她不禁手脚冰凉。夏烨气急败坏的迸出了中英夹杂的话:“神经病啊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有你那不叫‘食言’,that'scheating!是‘欺骗’你懂吗!TalktomeinEnglishfromNOWON!”(那是欺骗!跟我用英文说话从现在开始!)董君昊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本想提醒她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看着她这么凶的表情,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唐博在M国长大,第一母语是英文,但跟同族人单独沟通时,习惯说中文。他被骂的莫名其妙,但也自知理亏,他先骗她在先,便耐心的应着,“Allright.(好吧)”语气无奈。夏烨知道她不应该将自己的疏忽,怪罪在别人头上。她斜了站在一旁的董君昊一眼,拿着手机向外走。唐博见她既沉默不语,也不挂电话,继续开口道:“Ye,Idon'tknowwhyyouarealwayssosensitiveandsuspicious.Haveyoueverthoughtthatyoushouldtrytotrustothers?”(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如此敏感多疑,有没有想过你也许应该试着去信任别人。)同夏烨共事这些年,她还是不信任他,他有些悲伤。他用英文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我的确是不想让你离开团队,你也知道一个团队的核心成员变动不是一件小事。威胁的手段很愚蠢,但这是最后的方法。”夏烨也知道,自己在团队这些年来,并没有完全给予信任,她自己心里清楚,那同她相处的人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防范和疏离。她的离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