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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大男子汉挤在一起,摆起了拍照的pose。围观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他们热切攀谈着,惊喜地看着这个临时“胡搭乱建”的cospy小组,犹如阴差阳错中紧紧相交的缘分。陈阮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搞到了一只篮球,往前一传,正好丢到了“流川枫”的手中。3、2、1……“咔嚓”一声,照片定格。她闭起双眼,有海风从东边柔柔吹来。属于他们这代人的记忆呵,仿佛时光又再次神奇倒流,回到了童年电视里,镰仓的那个夏天。22.亲吻时间转瞬而过,今日是旅程的最后一站。他们从镰仓出发,乘坐横须贺线到达横滨,接着搭坐地下铁前往新横滨站。等在那儿坐上新干线之后,去京都,再从京都搭近铁特急,兜兜转转、辗转来回了一个上午,才到达奈良。新干线是日本境内最快速便捷的交通方式,就跟国内的高铁一样,可对标物价却翻了个倍。他们从横滨到京都的这段路上,还恰巧遇上了NeWolrd旗下游戏的忠实玩家,是个带着厚重黑框眼镜的日本男人,叫山本直人,不停地躬身点头,欣喜之色溢于表,见到嵇相宇,如见了偶像般激动。嵇相宇倒是很不喜欢这种偶遇,在山本出声询问是否为本人时,他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应了他。陈阮觉得奇怪,如果她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个知名画家,走在路上偶然被粉丝认出来,理应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也许,他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吧。奈良的鹿没有陈阮想象的那么乖巧温顺。许是游玩淡季,没有很多游客来喂食,它们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数米开外,陈阮藏在塑料袋里的鹿饼干,都能被精准察觉。它们一窝蜂地奔涌上她的四周,虽然单个的目标都不算很大,但被一群鹿围着不免让她感到些许恐慌。陈阮咽了口口水,扫视着没有再往前“袭击”的鹿群,嘴中自言自语,强作平淡地安抚着。“别急……人人都有份,错了,鹿鹿都有份。”她快速把鹿饼干倒在手上,围着她身边撒了一圈儿,只见饥饿的鹿群一股脑地头攒在饼干周围,争相抢食着。这里是若草山的一处背坡,鲜有人烟,浅浅的草坪,浓绿的青草,平整地长在山坡上,也许是因为鹿的啃食,它们没有肆意生长,倒给游人留了休憩盘坐的地方。嵇相宇对喂鹿这种活动不感兴趣,虽然到现在据陈阮所了解,除了编程写代码,和做某些不可描述之事,他好像都兴致缺缺,搞得像她一个人的旅行。他坐在一处斜坡之上,微微抱胸,看着远方,像是静止状态下的人,余光正好可以扫到她和鹿群,好像又在无意间“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陈阮发现了一头公鹿,若草山大多都是母鹿,这么漂亮健硕的公鹿还真是第一次见。只见它头上顶着雄伟瑰丽的鹿角,像是艺术长廊里精美的标本挂饰。她小跑至它的周围,倒了一颗鹿饼干在地上。可那头鹿似乎尤为高冷倨傲,对她有意的讨好熟视无睹,淡漠地绕行了开来。陈阮提了劲儿,把她为数不多的鹿饼干全部倒在了手上,跟着那头公鹿打转儿,待它终于不再回避的时候,她蹲了下来,把手上的鹿饼干微微凑近它的嘴,脸上露出欣喜而得逞的笑容。那头公鹿似乎犹豫了下,还凑近闻了闻她手上的鹿饼干,没有马上下嘴。陈阮不由得挑了下眉毛,这头若草山的鹿,莫非是成精了不成?过了好一会儿,它终于卸下防备,准备舔食她手中的饼干。它的鹿角离陈阮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观察到角上的茸毛,那毛淡淡的小小的,就像刚出生小婴儿的睫毛一般惹人心花荡漾。陈阮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她的右手轻轻绕至鹿背后方,准备偷偷地摸它一下。可谁知,还在空气中有几厘米,还没等她碰到的时候,那头鹿突然受惊般地奔走而开,吓得陈阮往身后跌了一个踉跄。等她缓过心神,却发现旁边树脚下有颗作恶的石子,是那玩意儿惊走了“刚到嘴边的rou”,她有些生气地往四周环顾去,却发现那个本坐在背坡上眺望风景的男人早就站了起来,冷着脸朝她走了过来。陈阮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刚才这后仰一摔,弄得她后面全部都是。她很愤怒了,准备好好地会会这个始作俑者。“你干嘛……我差一点就能摸到它的角了……”她瞪着他,一边嘴角翘得老高。嵇相宇停了下来,脸更沉了些,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陈阮,你没有常识的吗?”“啊?!……”这回是她不解了。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别过了视线,玩着手上的石子。“这些鹿都是野生的,虽然放养有人管理,但并不是宠物。”“公鹿不喜欢陌生人触碰它的角,如果你碰到,会把你当作有威胁的敌人,到时候就不是后仰着摔草地这么简单了。”陈阮突然被他斥责地说不出话来,她转头,有些怔愣地搜寻着那只不知道现在跑到哪儿去的公鹿,又看了看一本正经“教育”着她的嵇相宇,努了努嘴。他向她走近了些,就快碰到胳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自然界中动物都一样,人和鹿某些习性也相通。属于自己的私有物品,绝对不允许别人触碰、沾染、侵犯。”陈阮好像突然被风给呛到,猛烈地咳嗽了几下,手却不知所措拽紧衣角。傍晚的行程在陈阮的计划中是空的,她好像只安排到了这里。嵇相宇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她探寻的目光,思忖了片刻,便走在了前面。“去东大寺转转吧。”连着跑了几天,她都累了,现在想回宾馆歇息休整,毕竟明天一大早还得从奈良赶回东京,陪他办正事儿谈合作项目,那才是他们出行的真正目的。可陈阮再三思索下还是没有反驳,跟上了他,她觉得嵇相宇这个人尤为奇怪矛盾。之前在浅草寺不怎么愿意进去的是他,现在主动提议去东大寺的也是他。“东大寺,有什么……特别的吗?”她问。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所以,为什么要去,回酒店躺着不舒服不快乐吗……去东大寺的路上,要穿过一个叫做“冰室神社”的地方,那里供奉着冰神,往年的四五月小路两侧开满了繁密的樱花,有花瓣随着清风洒落在地,清新且浪漫。情侣们穿着和服在漫天飞舞的樱花瓣下合影留念,成为爱情的珍贵记忆。可是,现在快到秋天了,这樱花树干光秃秃的,没有花瓣,只长了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