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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我是不会给他任何支援,一个大学刚毕业的男人没有工作背景,只能慢慢往上爬,能有大的出息?更何况还得帮妳扛家里的烂摊子。」「我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会让他倘浑水,我可以休学先工作。」「那请问一下沈小姐,大学肄业的学生容易找到工作吗?一个月又能赚多少?那点儿些收入能解决得了妳目前的经济困境吗?再者,以妳对墨白的了解,妳认为他会放着妳的事不管吗?」一连串的问句抛出,轰得她无力招架。方富雄戳中了她的痛处,而且戳得片体鳞伤,她回答不出任何一句质疑。「墨白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前途无可限量,妳跟他在一起只会拖垮彼此,扼杀他的才能,也毁了妳自己的未来。」沈薇咬了咬唇,无法辩驳。这些事实她何尝看不清?只是一想到要放开他,就心痛难当,她好想跟他一直走下去......她曾想过,即使两人都放弃读书马上投入职场,也解决不了她的燃眉之急。如果两人被迫要在海中纠缠挣扎,最后恐怕会一起灭顶。但若没有她的牵绊,至少方墨白还能游上岸。想归想,她还没有勇气挨上这么痛的一刀,与他切断关系。「这样吧,我提出一个条件妳考虑看看,不必马上回答我。我帮妳还掉家里的债务,提供一笔钱让妳跟妳弟弟读书直到毕业。但是,妳必须离开墨白,让他去美国专心唸书,别让他对妳有任何期待,若妳能做得到,这笔钱就当作是给妳的分手费。」沈薇回到家后,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夜,心情低落到什么事也做不了,她需要休息几天,整理紊乱的思绪。这几日,方墨白一直联络不到沈薇,电话不接,简讯不回。今天是周末,她不但没去上班,也未如常地出现在他家,方墨白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她的反常跟养父有关。该不会养父找上她了?不行,一定要见到她,尽快把婚约定下。她避不见面,他干脆等在她家门口。等了又等,见到沈薇的同学从公寓走出来,他立即趋前询问。「您是小薇的同学吧?」透过沈薇的手机照片,几个室友他都认得。「咦,学长?」方墨白的出现让这位室友惊讶万分,看了眼停在一旁的轿车,突然领悟了:「你找小薇?你该不会就是她那个神秘男友吧?」「对。是我。她在吗?」方墨白干脆大方认爱。当初最需防范的人是他养父,怕感情未稳定前被养父发现,胎死腹中。这几天就要毕业,恋情也公开了,他无须再顾忌。「在、在、在。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这几天怪怪的。」「没有。可是她不接我电话,我必须当面跟她谈谈,可以让我进去吗?」「好好,没问题。我带你上去。你嘴巴甜ㄧ点,安慰她几句,应该就没事。」「谢谢。」他多希望如她所言。今晚,宿舍的室友都回家了,只剩沈薇呆愣地靠在沙发上,任电视机的声音将她思绪淹没。见到方墨白进门,她没有太大的惊讶。她知道,他终究要来的,而他来的这一天便是她的死期。沈薇温热的眼眶模糊了视线,向方墨白看去。「来了?」她关掉电视机,整衣端坐。看她眼中泛泪,方墨白莫名地像被针札了一下,揪痛着。胡乱猜测着她哭泣的原因,但不论是什么,他铁定都是那个罪魁祸首。方墨白捱到沙发抱她,这几日令他想念万分的,无疑是她身上这份软软的触感。「妳怎了?」蹭了蹭她的发丝,感受那股熟悉的味道。「墨白。」她无意识地说着话,并未回应对方的热情。「嗯?」将她的青丝拢入耳后,吻着她的'群陆叁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粉颊。「我们......不适合。」「是不是我爸跟妳说了什么?」他猜想过,并未太惊讶。「是。他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你,我答应了。」她的话霹入脑际,方墨白呼吸陡然ㄧ窒,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小薇,看着我。告诉我,妳不是认真的。」「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经过慎重考虑,非常认真。」沈薇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冷静而坚定地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令他顿觉陌生的女子。如果因为父亲的话让她心中有挣扎,他可以说服她。而今,他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判死刑,叫他怎能接受?当初决定与她发生关系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下了决心,在未来的每个日子将会有她相陪,他的另一半,必然是她。他是那么慎重地在看待他们的感情。而她,那个他所认识的沈薇,处事向来不拖泥带水,却不知道对爱情的处理方式,竟也是如此草率果决。两年多的感情,抵不过几句话就轻易被收买了?他不相信。「妳再说一次。」他冷下了脸,波动的情绪在内心翻腾着,执意要再次确认答案。「说十次也一样。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经过慎重考虑,非常认真。你爸愿意替我解决问题,我选择钱没什么不对。」爱情是可以拿钱来交换的吗?她的话令他失望。在他不余遗力地捍卫他们爱情的同时,她却为了钱轻易地贱卖他们的爱。再没有什么事比她这句话伤人更深的了。方墨白不由得联想到对她穷追不舍的徐磊。依照她这种择偶条件,许磊是最佳人选。她是不是早有了备胎,所以分手提得如此坚决?他的心如钢刀剐过,碎裂成片,倘着血却怒极反笑问道:「今天给钱的若是别的男人,妳也会接受吗?」「呵,为什么不?你最清楚我目前的难处。」「意思是,只要有钱妳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包括身体吗?」「你要这么认为,我无可辩解。世界本来就不完美,我没办法假装天真。对不起。爱情,再找就有。但是这关我若过不了,我跟我弟弟未来的一切都毁了。」她的每个字、每个句子,都像毒针般扎得他痛楚难当,方墨白闭了闭泛起热意的眼眶问:「我们这两年多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我的爱不容质,我也曾经想要牵着你的手过一辈子。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没有预期到家里会发生这些事。」努力凝着眼中的泪水。「说穿了,妳爱得不够深。」她无语。不是爱得不够深,是爱得太深,才不愿意看着他牺牲前途、放弃梦想。没有她,方墨白可以飞得更高、更远。只要能仰望着他在空中自由翱翔,她便满足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