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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迹象显示,他在生活上有某种程度的洁癖。但是,他今晚咬去了她吃剩的面包,还让她穿他的衬衫......若她还能装无知地以为这没什么,那也太对不起对方的另眼相待了。沈薇的脸颊陡地热烫了起来。等到一室寂静,方墨白确定她已睡下,才熄灯躺入沙发。ㄧ闭眼,满脑子全是她的影子。裸体的诱惑、衬衫下的性感曲线、身上的香气,以及撩拨了别人还不自知的傻憨......这一夜,他彻底失眠了。他嘲笑自己定力不够。但是,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搅动他心中的涟漪,只因为那个人是沈薇。幸好只是一晚,要是跟她多待上几天,恐怕会折磨死自己。翌日清晨,方墨白送她去坐车后,首次在白日里躲进被窝补眠。沈薇除了上课及打工外,其余的时间大部分用来读书,所以辅导课只需配合方墨白的时间。至于辅导的地点,公共场所怕碰到熟人,而宿舍还有其他室友在,也不方便。沈薇想来想去,方墨白家舒适安全,隐密性又够,再适合不过了。反正住都住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况且,她信得过方墨白,信不过的反而是她自己,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呢。于是,她去电方墨白告知想法。方墨白先是一愣,无语了半天,才缓缓地说:「如果妳不担心,我没问题。」「你的床都睡过了,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就一个礼拜一天。」「好。」沈薇没看见电话这头的方墨白,一脸无奈。这是否意味着,每个礼拜他将有一天会失眠?方墨白做事,习惯考虑长远计划。在沈薇决定到他住处接受辅导时,他便预先买了桌椅,放进另一个房间,以避开床边读书的暧昧气氛。必要时,也可以让两人有各自独立的空间,安心读书。「我可以要杯水吗?」二次造访,沈薇坐在客厅尚有一丝拘束。「请便。」得到允许,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打开橱柜,取杯倒水。片刻间,她已经自来熟地将背包放进客房。「你专程为我买了书桌?」她瞧着开心地问。「我的卧室不方便。」此人的果然龟毛,不喜欢别人碰乱他的东西,上回睡了他的床,想必他很委屈吧?「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不必了,这桌子不在妳家。」「那真让你破费了。」「认真唸书才不会浪费了桌子。」他何不说:认真唸书才不枉我一番苦心?是不想让她有压力吧?方墨白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她旁边,开始进行辅导。起初,沈薇很认真地在聆听,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叫人不胡思乱想。她确定自己很喜欢方墨白,但方墨白是以什么态度在对待她呢?偷觑一眼正在认真解题的男人。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现在又甘冒着闲言碎语的风险,不厌其烦地帮她辅导课业,她还能装瞎地认为,这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若非出于男女之情,又是什么??但是,方墨白为何一直与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她想试探对方的想法。于是,鼓足了勇气,出其不意地迅速在他颊边偷了个吻。蜻蜓点水般的吻,如羽毛刷过,唇边带起了一股麻麻痒痒的微电流。那可是她的初吻,呜......她不敢看他。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领罚。无预警地吻,令方墨白的表情一僵。已经是极限了,他不能表态,否则会乱了原本的轨道。心中虽已风涛俱作,却强迫自己以平静的情绪面对。「专心点儿。」浅蹙眉心地道。沈薇一抬头,对上他的眼,芙颊迅速刷红。那一吻,方墨白并未生气,可是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他其实对她没有男女的情思?都怪自己太主动了!心中顿时万般懊恼。期望不但落空,恐怕还让方墨白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女孩。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别再面对眼前的窘境。「呵呵,纯属恶作剧......」她只能装死,对男人咧开贝齿,给个甜甜的灿笑。方墨白不予回应。其实,在答应让沈薇来这里时,方墨白早已预期到可能发生的结果。曾思忖过,是否真要任由这种暧昧继续发展?还是该就此打住?他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渴望多看看她、跟她再靠近点儿。他已经尽量在按耐自己的念想了,除非他清楚地确定未来的计划,否则不会有进一步动作。几个礼拜的辅导下来,感情虽然持续增温,但双方的情侣关系尚未确立,这种幽微的爱意在两人之间流转,倒也相安无事。这天假日,方墨白即将上床之际,接到沈薇的简讯。沈薇:睡了吗?方墨白:正要。沈薇:有空吗?沈薇问话方式不同于平时的热络语气,方墨白直觉有异。方墨白:妳在哪儿?沈薇:楼下。今天是周日,她不是应该待在台中吗?怎么会在他家楼下?方墨白:等我。方墨白起身,随意套了件衣服,迅速下楼。*作者的话:精彩的男女第一次接触即将到来,敬请期待。但愿长醉不愿醒第八章:强吻第八章:强吻这个时间点,本不该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沈薇,因为父亲酗酒,两人大吵了一架,心情极差,连夜坐车返回台北。十一点过后,宿舍大门已经关闭,沈薇唯一想到的人是方墨白,尤其在感情脆弱时刻,最想得到的安慰仍旧是来自于他。她也了解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随意进出男人的住处,有欠妥当。所以在楼下挣扎了许久,才鼓起勇气传短讯给他。方墨白见到沈薇时,她正坐在大门外砖砌的花圃边,脚下踢着石子。「发生什么事了?」方墨白走近她。「跟我爸吵架。」她今晚穿着一件及膝的牛仔裙,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时不时地挠着小腿肚,带她进入大楼时,方墨白可没错过她的小动作。「妳来多久了?」轻蹙着眉头望向她的脚。「……一下下。」「一下下是多久?」「……九点多到的。」九点多?也就是说,她在这里喂了将近两个钟头的蚊子。这傻子!方墨白心中涌上一缕不舍。一回到台北,她其实可以直接回宿舍。可是,心里好想他,忍不住就来到他家门口了。「你会不会认为我很随便?」进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