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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燕奴从她手中接过铜盆,上前屈膝道,“刑苍君,奴婢服侍您洗漱吧。”“不必了,我正要回澜沧院。”说罢,推门而去。看着男人挺拔背影远去,燕奴难掩失落。他没关切她的手,甚至连多余一句话也没同她说。与半夏收拾妥当室内杂物,燕奴轻手轻脚撩开床帏,打算替殿下稍作清理,不能沐浴,至少换个干爽丝衾。没想床上人却是一副沐浴过后的清爽模样,唯有三千青丝尚存微湿。燕奴黯然垂下眼帘,悄悄放下帷帐。/那日之后,半月有余,阿九再未见过刑苍,倒是与灌灌时常相会。近来几日,她毫无缘由地精神恹恹,眉间虽说不似与刑苍欢好时那般灼烧难耐,却也足够折磨得她夜夜难眠。每当这时,腿间便是濡湿,小腹隐隐酸胀。亦瑶本不想再强求,静候了半个月,终是动身前往刑苍住处。论及血脉身份,刑苍在她之上,只是如今两人身处青丘,她作为掌事姑姑,又隐隐压过他一头。不过亦瑶知晓刑苍不喜自己,百年间,只踏入过澜沧院两次。一次是半月前,殿下第一次欢好。另一次,便是现下。刑苍见到她,本就迫人的面色愈冷愈硬。亦瑶肩头一沉,似有千斤巨石压来。她心中惊诧刑苍修为,面上依旧沉静如水,微微俯身行礼。“刑苍君。”刑苍沉默,忽的冷笑,“姑姑好耐性。”两人都明白她这次来所为何事。亦瑶佯装听不出他讥讽,娓娓道,“还望刑苍君体谅天下众生,此事之后,亦瑶任凭刑苍君处置。”男人却朗笑两声,“亦瑶,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事成之后,我何来的本事处置你。”亦瑶身形一震,顿感手脚冰凉。他竟知道了。看穿她心思,刑苍说,“你不用费心去查是谁泄密,我既然半月前去了,就不会下山。”亦瑶安静许久,躬身行全礼,“亦瑶替三界生灵谢过刑苍君。刑苍君放宽心,大成之日,亦瑶定会自行了断,为刑苍君赔罪。”她抬头看他,表明来意,“还望刑苍君今日能去见殿下一面。”————刑苍为她决绝震动,又听她这番话,薄唇勾起冰凉笑意。为天下苍生受辱是一回事,这辱怎么受、何时受,又是另一回事。“我不去,你能如何。”亦瑶不语。她自然不能如何。送走亦瑶,刑苍端坐桌前,手持书简半晌,一动未动。莽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下颚绷得更紧,周身的凉意,蕴着蓄势待发的躁与怒。他想起那个缠绵的吻,想起自己叫她小九,以口渡水喂她,更想起自己抱她沐浴。他的价值,不过胯下那物罢了,何必做这些多余事。避火秘戏图<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避火秘戏图出了澜沧院,亦瑶来到阿九这处。阿九见她,也是一惊,“姑姑,你怎么来了。”亦瑶行礼,只说,“殿下,今年又是甲子年了。”时间对于阿九来说并无太大意义,听她提起,这才想起今年特别。“姑姑不说,我都忘了,又到六十年一次的祭典了。如果没记错,该是三月后的十五那日?”青丘之巅偏僻险要,平日鲜有人迹,但是每隔六十年有个祭祀,具体祭拜什么姑姑不曾提及,想来无非天、地、圣人这些老生常谈。前三次祭坛设在山下,姑姑独自下山前往,阿九无缘参加,是以对这事印象不深。亦瑶点头,说,“正是。其实这祭祀本就是为殿下祈福而设,之前因着殿下年幼,又怕外人冲撞,才由我僭越。近年来,各氏族长老听闻殿下修为有成,频频请求前来拜见,我便想,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请到山上来,也省得殿劳顿。”阿九始料未及,怔忪片刻,说,“姑姑决定就好。”亦瑶微微一笑,“谢殿下。”而后自袖间掏出一本书来。阿九见她如此神秘,不免生出兴致,拿过一看,封面簪花小楷写着“避火秘戏图”几字。随手翻了翻,是本图册,画中男女或赤身裸体,或衣衫半褪。“姑姑,这是?”亦瑶神色不变,“是男女双修之事,实则早该教授殿下。”“双修?”“正是。”阿九还想再问,亦瑶却起身告辞。送走姑姑,她闲来无事,认真翻阅起来。画中男女姿势繁多,乳儿、阳物描绘得仔细,栩栩如生,有些她与刑苍做过,大多数是没有的,可谓大开眼界。她越看越燥,半柱香功夫已经渗出香汗,眉间更是如有火苗燎烧。阿九不敢再看,连忙合上书,闭目净神,然而那燥热不降反升,灼得她腔内guntang,好似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屋内憋闷,不如去室外寻阴凉。山间凉风徐徐,拂在面上果然解了不少热度。燕奴被姑姑叫了去,她由半夏跟着,漫无目的散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澜沧院。黑漆大门敞开,院内一株梧桐粗壮葱郁,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这株梧桐她攀过,那时她修为尚钱,只能靠手脚,最后还是刑苍提着她跃上最高处。阿九踟蹰片刻,迈了进去,寻着记忆往里去,不想迎面书房门也是开的,室内一男一女相对而立。这场景如此熟悉,她不由顿住脚步。细碎对话飘入阿九耳朵。燕奴听上去比和她在一起时自在许多,“刑苍君是否有事要我回禀姑姑?”“无事。”男人没有表情,看似冷淡,实则戾意尽敛,并不迫人。燕奴又说,“往年祭祀轩辕族长都来,今年想来也不例外,到时你们便可见上一面。”她口中轩辕族长就是刑苍亲生父亲,也是当年与亦瑶一起诓他上山之人。刑苍抿唇。怨?无甚可怨,怪只怪他承袭了赤帝一脉的真龙之身。千年前,锁妖台一役,九尾白狐魂飞魄散之时,禹帝自戕,取心头血保她元丹不破,并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