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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换了睡衣睡裤,将之前狼狈不堪的浴袍丢进洗衣机,回到客厅的时候,白敬泽衣冠楚楚坐在沙发上,手边是他未曾打开过的公文包。镜片折射着灯光,无法看清镜片后他的眼神。宁宛视若无睹,就要上楼——白敬泽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把药吃了吧。”宁宛背对着他,舔了舔牙齿,嫣红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清脆的“滚”字。白敬泽浑身一震,那抓住公文包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缓缓松开后,整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瑟抖。“如果我说,我对我哥有的只是羡慕,你会怎么看我?”十三年前,他十二岁,白敬城十八岁。他调皮爬上公园里的假山,哪知山石不稳,脚下一歪就从五六米高的地方滑了下来。白敬城眼疾手快,冲过去抱着他就地打滚,卸去冲力,最后他只受了点擦伤。可白敬城的右腿,却在翻滚过程中,扭伤了神经,又因为痛得不明显没太在意,以至于错过最佳治疗时机,最后彻底坏死,治好后整条右腿只能微微弯曲。那时候白敬城刚刚通过飞行员的选拔,身体残缺,自然是无缘飞行梦了。父母望子成龙,伤心一阵后,眼见大儿子出人头地无望,整副重担都压在小儿子身上。那个调皮捣蛋又跳脱的白敬泽一夜之间消失了,变成稳重乖巧的模样。不再鼓捣乱七八糟的模型,不再去上围棋班,不再收集手术刀,一头扎进书本里,按照父母的安排,一路读到金融学硕士。十五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是他当教师的mama为了充实履历,资助的贫困生。那时候的宁宛穿着土里土气的衣裳,皮肤很白,话不多,但讲话的声音柔柔怯怯的,像春日午后拂过的一阵清风。吃饭的时候,徐明玉夹了一只螃蟹在她碗里。只有坐在一旁的白敬泽发现了她的窘迫,她一边秀秀气气道谢谢阿姨,一边小巧的耳垂渐渐变粉——她没有吃过螃蟹。白敬泽咳嗽一声,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像破壳的笋,青嫩又暗哑:“正好我吃饱了,小jiejie,我帮你剥吧。”他细致耐心地剪开蟹脚和蟹钳,去掉蟹掩,掰开蟹壳,用勺柄将蟹胃蟹心蟹肺去掉,最后用小蝶装着可以吃的部分,推到宁宛面前。她仍旧是镇静地道谢。明明是他,先爱上宁宛的。在不懂爱为何物的年纪就泥足深陷,她耳垂那一点点可疑的粉,成了他整个少年时期唯一旖旎的颜色。然而他刚刚考上C大的金融系,还来不及成长为有担当的男人模样的时候,就听到宁宛要嫁给他哥哥的消息。那是因为他毁掉梦想的哥哥呀,牵着他的挚爱,一步步走进神圣的殿堂。没有参加完婚礼,他借口课业太重,提前离开了现场。--------谁说我卡车了耶!因为第一次是被强==所以我着墨不多哈!你们要的原剧情008斯文小叔子宁宛心里乱乱的,无法思考。什么叫只有羡慕?难道男主单身几十年是因为爱着自己去世的嫂嫂?这个想法让她没来由觉得荒唐,同时又升起一点隐秘的雀跃。像夏日里小荷露出的小尖角。她仍旧没有转身,只是嘲弄的勾勾唇:“白敬泽,你以为你在演琼瑶剧吗,你哥哥他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你失去的是爱情啊?”白敬泽也笑了,无尽萧索:“是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那天磕坏神经的不是我,那样我就不会像一株观赏树木,被父母精心修剪。那样我就可以……算了,你记得吃药,我先走了。”直到大门被合上的闷响传来,宁宛扶了扶额,到底还是拖着酸痛的腿,回到沙发跟前,将那颗避孕的药丸吞下。旁边还躺着一管活血化瘀的药膏,应该是他趁自己泡澡时出去买的。---------徐明玉夫妇回来后,宁宛身后是收拾好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左手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宝,右手牵着因为要出门而雀跃不已的大宝。徐明玉眉头一皱:“小宁,你跟我上楼一下。”宁宛将小宝放在地上,叮嘱大宝:“哥哥照顾一下弟弟哦,mama马上下来。”“放心吧mama!”到了二楼卧房,徐明玉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了:“小宁,你这是做什么?”“我想带大宝小宝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什么?搬出去?”徐明玉语调拔高,“你什么意思呀小宁。”宁宛伸出手指,将滑下的头发丝拨到脑后,水盈盈的眸子波澜不惊,连语调都是很平常的:“婆婆,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明白吗?”若是往常宁宛如此顶撞她,她早就板着脸开始训诫了,然而在对方那坦诚直白的注视下,徐明玉视线上下飘忽躲闪,气势莫名弱了一大截,若她能搬出去,两个人不再见面,儿子那心思说不定就淡了。也可以趁机敲定儿子的婚事。权衡完利弊,尽管十分不舍大宝小宝,徐明玉还是拿出一副慈爱的样子:“搬到哪里去?住处安全吗?你一个女人带两个小孩,会不会很辛苦?”“是我朋友的房子,也请了保姆的,婆婆放心,毕竟是我的亲儿子。”“嗯,如果经济上有难处,或者有什么急事,一定要联络我和你爸。”就这样,宁宛带着大宝小宝,住进了小夜在城东空着的房里。小夜是她大学时最好的闺蜜,家境优渥,日子过得随心所欲。最近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和一个刚认识两个月的男人订了婚,嚷嚷着自己得了婚前恐惧症,想要提前学习一下如何带小孩,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她和宁宛完全就是两个类型,如果说宁宛的气质是空谷幽兰型,那么她就是瑰丽热烈的凤凰花,美得肆意而富有倾略性。爱美的大宝很快被小夜俘获,甜甜地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