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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好奇吗?”悠远的声音,熟悉的就好像自己在和自己对话般。被他好不容易封印压制的那股残魂力量再一次给它找到机会溜了出来。那一股正在试图唤醒韩九侑那个凡人灵魂的虚影,此时散发着虚弱的淡白光芒,温暖却柔弱,闪烁不断·····“帝司墨,你又要干什么!”妟主因为帝司墨在身体里作怪的原因,身体平衡被打乱,显得身形有些左右摇摆。“你看见,你也看见了对吗。”激动的声音,夹杂着兴奋还有缅怀的感动温柔。“帝司墨,收起你那些早就不该有的心思!如果你再胆敢借吾的身体做一些愚不可及,胆大妄为的事,吾一定让你付出惨痛千万倍的代价!”妟主按住昏沉的额角,眼底的狠辣血腥一霎那间又变得平静如初。“爱不重不生婆娑,灵魂处开出的婆娑,妟,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娑婆世界里的婆娑为何开在灵魂里?又为何常开不败?”对于妟主的威胁帝司墨说不恐惧胆寒也不可能,但相比起担心这些,他更想弄清楚缠绕在心底千万年来的执念。更想弄清楚,他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帝司墨,不要试图挑衅我。”帝司墨的话似乎终于将一直处于平静的妟主点怒。“妟,我只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帝司墨无奈软化口吻商量。妟主只是用一个眼角轻轻瞥了一眼地上快要油尽灯枯的周敏,嘲讽道,“帝司墨,你只是想要给你自己的愚蠢和可笑在找一次死罢了。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帝司墨冷声却不肯丝毫退却的说道,“妟,救她。不管你怎么想我····对我来说,我要你救她。我要,我们一起救她。”“我们?!呵呵,帝司墨,你不配成为我的一部分,你太愚蠢,太可笑,也太仁慈,而我早已不在需要这样的你。”讥讽的笑声回响在整个粒子空间。帝司墨知道对于主魂的妟主来说,它不过是他其中的一魂,代表着他所有的爱和善,对这个世界上美好感知的情绪情感认知之魂,之所以他一直没有被主魂吞噬掉也是因为每一次男主,也就是主魂碎片的意识残魂最后都被周敏攻略,真心爱上周敏的原因。这一原因,源源不断的给了它力量,对抗主魂对它的吞噬剥离,可如果周敏但凡有一次攻略出了问题,没有让男主爱上她,或者找错男主,那么它就会被主魂剥离吞噬,彻底消失。当它无法禁锢主魂对周敏的恨意,当妟主没有了爱和善这些对事物美好的感知情绪时,也就是整个世界重回混沌的时候。世界重回混沌,妟也会坐化混沌,但如果有人能在妟坐化混沌之时掌握时间、空间以及五行之力,就能成为新的创世之祖。这才是那人真正的目的——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创世之祖。这也是帝司墨在回到妟主身体里,恢复了曾经身为创世之祖记忆后慢慢琢磨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只是其中还有一些事情,是他至今也没想明白的事。这也幸亏它只是一魂,没有其他魂魄的负面情绪,不被影响。所以对于周敏,也就是前世的函巫,他没有恨,就算有····想起那些和周敏相处一世,以及最终未能相守的遗憾,最后,除了想念,也就只剩满满的叹息和思恋。因简单所以纯粹,因纯碎所以看得或许更加清楚,少了偏执,多了理智。“可你也吞噬不了我不是吗?妟,你试了这么久,试了这么多种方法都想要封印我,可最后,你成功了吗?相反,我却可以!我可以带着你一起沉睡。我们沉睡之后,你每一世的灵魂碎片还是会间接受到我精神力的影响,加上周敏刻意为之,最终你会再次爱上周敏!所以,妟,这么看来,只要你没法消灭我,只要等周敏将你所有灵魂碎片集聚的时候,我们终将融合。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想不想要!你都再也无法剥离我的存在!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真相。”帝司墨见妟主油盐不进,而周敏情况越来越不好,不得不铤而走险彻底激怒他。妟主听闻,此时早已浑身气的空气里戾气纵升,整个粒子空间的气旋瞬间化作利刃眼花缭乱般飞舞,割裂空间气流。连半空漂浮盘旋的烛九阴都感觉到了粒子空间里满满的杀气,将蜷曲的庞大身躯卷的更像一个受气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生怕被波及,但还是被化作利刃的气旋割裂了残魂,疼的铜铃大的双目直冒泪珠。大神一怒,浮尸何止千里?幸好这里只是粒子空间,而且这粒子空间看着一时半会儿还蛮坚挺,居然没有被破坏,否则,就这破坏力·····烛九阴为世界人民点蜡·····“你在威胁我,帝、司、墨!”妟主站在飓风中心,却因为帝司墨的话温柔的笑了。此时的妟主就像阴阳人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具有毁灭,单手飓风杀伤力极大,一手白光微光闪烁,却在飓风刀刃的中心里护住了周敏,一半的脸上的眼神阴狠,一半的脸上眼神平静温和,明明就是一个人却像两个极端在一个人的身上拉扯不断出现。“我是在跟你商量。”帝司墨平静说道,“我们各退一步,你觉得呢?”“各退一步?我能得到什么?”妟主讥讽笑道。“我自动沉睡,在不出现。”帝司墨话一出口,妟主原本嘲讽的话明显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让出这么大一步。“你说什么,你愿意自动沉睡,再不出现。”“是”帝司墨肯定回答。妟主冷哼,似是觉得可笑又有些不可思议但最后变得冷静下来,“你的条件。”“这一世,我要你护周敏平安。”帝司墨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空气有一瞬间寂静。“哈哈哈哈哈哈,帝司墨,你让我保护一个曾经残忍背叛我,杀了我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男主,你缺个挂123“你应该看得出来,周敏这一世的委托者,命数早定。而且用凡人这短短的须臾年岁换我今后千万年来对你不在干扰。这笔买卖你不亏,你觉得呢?或者你更希望以后我时常和你一起出现?还是说你已经喜欢我时不时干扰你?”帝司墨的话让妟主皱眉沉默。他此时的能量无法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轨迹,想要自己以后每一世的碎片不在遇见周敏的委托者很难,想要周敏不去攻略他,也更是不可能,只要有那该死的系统在,共情就会让周敏和他每一世的灵魂碎片产生共鸣,这样对于帝司墨来说,就是一个助力。如果他还不能杀了帝司墨,那么这个助力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一定是最大的威胁隐忧,而帝司墨还时不时出现干扰他的心神,那么对于他来说想要杀周敏就更加困难。虽然只是沉睡,但只要帝司墨不在干扰他,不过是再忍受周敏多活一段时间而已····千万年都熬过了,在等片刻又何妨。只要帝司墨遵守承若沉睡,不再出现。以后谁还能左右得了他的心,谁又能再阻止他杀她的决心。衡量之后,妟主再次问道,“帝司墨,我最后问一次,今生之后,从此你是否真将彻底沉睡,永不苏醒?”“除非你唤,绝不苏醒。”妟主冷笑,只觉帝司墨的回答可笑,因为他永远不会呼唤帝司墨这一无用之魂,淡淡问道,“放得下周敏?”“放不下。”帝司墨的回答让妟主抬眸,“放不下?”帝司墨笑道,“是,放不下,但却可以相信你了。”“什么?”妟主因为帝司墨的话不由一惊,觉得他说了什么惊世之语,“你说,你信我?!”“是,我信你。”帝司墨肯定的说道。妟主却笑了,笑的很冷然,“你相信我什么?相信我,今生之后,来世就能很快杀了她?还是相信我,杀她时不会给她太多痛苦?”“妟,你恨她。”帝司墨轻轻的问道,尾音很轻也很长,“杀她,是你千万年来醒来唯一的理由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杀气腾腾的宣誓,可却由帝司墨说出来时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让妟主听着不由拧了拧眉。心下第一反应居然是微微揪起的不适感,那种不适感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有过,久到他似乎早已经忘记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者他在韩九侑的身体里的时候,他知道也不止一次的感受到过,却下意识屏蔽不想去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那又何如。”妟主满不在乎的反问,似乎毫不在意。帝司墨眼神淡淡微笑,“不可言说,你终会知道。”“和我打禅机?!”妟主嗤笑,帝司墨也不在乎,而是问道,“你,同意吗?我的条件。”妟主见帝司墨似乎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周敏,呼吸之间,不过尔尔,但对于烛九阴来说,注视着下面一动不动的人,好像木头一样站在那个女人身旁,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会一手飓风一手白光,一会儿杀气,一会儿和风的,一会沉默,一会自言自语,它也是云里雾里搞不太清楚,也不敢靠近。“好。”一字定生死,周敏的生死定在妟主的一句之中,帝司墨那残魂之力终于疲惫的从呼唤韩九侑灵魂的精神识海出来,重新龟缩到之前妟主封印它的那一方小识海之中。但在进入小识海里的时候,帝司墨说道,“妟,你该知道此时的周敏想要在不伤及灵魂的前提之下修复自身最好的方法,就是远古时期的双修之法。而那修炼之法,只有你会。”“原来你要的是这个。”妟主冷笑,“连这个都要帮她谋算吗?”远古双修之法不止可以修复她的灵魂,还能将她本就残缺的碎片也通过这一次双修之力,通过对方魂力浑厚的原因,借水修渠,替双方中较弱一方的灵魂主动补魂。帝司墨原来打的是这个打算吗?在知道周敏的元神碎片是残缺的时候,就准备借双修之法让他用自己创世之祖的灵魂来修补她的碎片残缺之伤?呵~妟主冷笑,虽然帝司墨就是自己三魂七魄中最重要的一魂,占据百分之三十的力量源泉,但被自己灵魂算计的感觉,还是让他心寒的厉害····尤其要救的还是····妟主眼角看了一眼一旁的周敏,眼神晦暗,眼底黝黑深邃似无底深渊。远古双修之法主要针对的就是修士魂力,魂力的强大才能更好的沟通天地之力,掌握时间空间和五行元素之力,而修炼远古双修之法的前提是双方中有一方灵魂受到重创,需要另一方无私的用自身的较强的灵魂对较弱的一方进行疗愈,说简单一点,就是魂补。进行魂补中,较弱的一方灵魂会因为较强方灵魂的滋养而得到疗愈,而较强方则会因对方灵魂衰弱强度损失相应修为,所以此类双修之法,一定是极为相爱或是自愿付出之人才会愿意。“啊——!”周敏身体弓起,脖颈极致扬起痛苦嘶吼时,妟主视线瞬间回望过去,只见她身体犹如干裂的土地,开始寸寸皲裂,血管暴起。妟主一挥手,半空烛九阴瞬间消失不见,只留空荡荡的王座傲然悬浮于空中,而他欺近周敏,伸手将地上的周敏拉入怀中,抱着她的腰一个旋转,人已经坐在半空的王座之上,让周敏双腿跨开坐在他紧绷有力的大腿上。欲望似乎在抱紧她身体的那一刻,真实打脸般,迅速苏醒着。这具韩九侑的身体,这具住着创世之祖的凡人之躯,终究逃不开男人下半身对女人情欲的执迷吗?还是说,只是因为韩九侑对周敏内心本就有着极深的情欲之心,所以才在他抱着周敏的那一刻,身体上生理的反应,对周敏的反应才会这么激动,这么迅猛·····。火热的欲望隔着布料跟小小的花xue亲近着,妟主环住她腰肢的手不由紧了紧,一手沿着她的背脊缓缓爬上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