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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白皙秀丽的面容后喜出望外,当时就脱了裤子要行那jianyin之事,却被她用匕首刺在胸前,刀刀入rou见血陷入昏迷,而她也被他临时的凶力掐得浑身瘫软,加上第一次杀人,顿时意识昏沉,缩在墙角。是那蒙面少年的一句关切询问,才让她神智恢复过来。他说,他是专门来救她的。他毫不畏惧她手中的凶器,仍然笑得温暖。他竟然把她当米袋一样扛着走!他居然懂得火烧尸体的仵作诀窍,巧妙伪装了现场!……这一切,都是她记忆中难以磨灭的珍贵影像,即使是现在,她仍然清楚的记得,他带着她跃出窗户时,身后那火光冲天的景象。代表着噩梦的马厩被烧成残垣,也意味着她的人生重新陷入了跌宕混乱。……此时此刻,两人对视而望,彼此眼中都是波光粼粼,难掩激动唏嘘。“没想到,竟然是你!”她的神色彻底和缓下来,唇边微微勾起两道梨涡,似浅笑似轻嘲,“那一次真是多亏了你相救。”“是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袁槿看着这熟悉的清亮杏眸,唇边苦笑也转为宠溺和无奈,“我救了你出来,你却很快趁乱跑走了。”当时她用衣角替他擦汗,他口鼻之中却感觉一阵异香,随后就神思模糊,最后看到的,是在蛛网密布的小巷中飞奔而去的倩影。她飞奔之下,系发的红绳散落飞扬,在熹微的黎明天光之中映出旖旎嫣红。她一边跑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系上……他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仓惶而去的狡猾小骗子,直到不支昏睡。小古这听到这般指控有些心虚愧疚,支吾道:“我当时急着要去跟人会面。”她眼珠一转,巧言令色道:“只要有缘总会再见,我们这不是又遇上了?”只是时间飞逝,已然过了八年。“后来,你就加入了金兰会?”面对袁槿的问话,小古点了点头,袁槿眉头皱得更深,“你又何必趟这浑水!”这是什么话!小古不服气,正要反驳,却听袁槿沉声道:“金兰会的大哥行迹诡秘,心思难测,你最好脱离这个组织!”这次换小古咬牙为难了,她轻声道:“你知道吗,他也曾经跟我有婚约。”——只是那张庚帖,被他用火烧成了粉碎。面对袁槿愕然的目光,她解释道:“是我母亲临终前订下的,可惜,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安慰而已。”她讲述了那病榻前的一夜——那也是景家父子默默赴死前,她最后一次看到景语!“你还惦记着他?”袁槿敏锐发现了她的情绪。“不,我早已经对他失望。”小古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却逞强没有去擦,“他有什么企图我不想管,可是金兰会的大家,还有我们救出的女眷孩童们……”她心中矛盾沉痛,一时说不下去了。第二百四十六章撞破袁槿低声叹道:“终究是我们皇家内斗阋墙,却害了这么多人。罢了,你若是不愿走,就尽量离他远点。”语意殷切,却是关切无比,只因为在很久前的那一夜,他的一颗心就已经失落了。那个暗夜,她手刃那禽兽的时候,瑟瑟发抖却强撑着的神情,深深打动了他。那般孱弱害怕,却混合着果断坚决的狠厉,构成了一种奇异魅惑。他凝视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下藏着怜惜与愧疚,“若是有机会,你带着金兰会那些老弱妇孺,尽量离开吧。”这种滔天真相,千钧责任,根本不该跟她扯上干系——这么多年来,他不曾给过她呵护照顾,却也不能眼睁睁看她也踏上这皇权争夺的尸山血海。他又拜托小古一事,“想办法说服如瑶小姐解除婚约吧,把我说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也行,总之,让她死心就好。”他看着她,目光带着忧悒,微微一笑之后,却是无尽豁达光明,“从此之后,你们都将彻底解脱了。”小古心中咯噔,觉得有些难受,于是转移话题,“你也想开启那只木盒?”问出这个问题,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傻——那东西就是人家兄长建文帝留下,用来压制、剿灭朱棣的!谁知袁槿的回答却与她所想不同,“我要把这些东西彻底毁掉!”“啊?”面对小古的惊愕。他叹道:“我对皇位没有任何热衷——为了这张龙椅,流的血已经够多了!”身为众位遗臣苦心造诣、偷天换日保下的正统血脉,他竟然有如此念头!小古震惊之后。对他的胸襟更加感佩——为了争夺这天子之尊的名位,做侄子的建文帝翻脸无情,削藩逼死好几位叔伯和堂兄弟;做叔父的朱棣干脆兴起大军刀兵厮杀——然而眼前,却有这样一个人,彻底放弃了这种野心!“其实如果可以,我希望用这木盒换来当今天子的大赦天下……”小古身子一震——袁槿的念头,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但是他若是知道了我的存在。只怕要寝食难安,更加暴虐的追杀、株连。”袁槿叹息一声。“因此,我只能毁掉它,这样,天下百姓就终于能太平过活了。”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气度,让小古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这一生所遇到的男人,各个都是胸怀抱负,立志高远要建功立业,有的要封侯领军,有的要做天下名臣,有的要报仇雪恨……可只有眼前这人,却是真心诚意在怜悯那蝼蚁一般的苍生。希望他们能安生过日子。这样的人,也许天生不是什么帝王之材,也没有什么高志野望。但他的本心本性却最是难能可贵!小古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将一切感佩赞许都藏在了心中。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拦住了。“还有事?”她不解的问道。他凝视着她,目光明灿晶莹,却又似蕴藏着无穷的深邃情愫。“还有一件事……就是你的庚帖。”他从怀里贴身的锦囊中取出一小块大红洒金纸——岁月流逝已经有些泛白,却仍然珍而重之叠得整整齐齐。他牢牢的握在手中。面容上泛起一丝绯色,“这庚帖是你父亲给的。”那个混账……小古顿时又恨得牙痒痒,一把夺过那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