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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薄缎褙子。下头一条幽华暗绣的襦裙。她安然而坐一派娴静,双眸含笑凝视着众人。不等礼毕就赐座,丝毫不以皇家姿态骄人,就算对着陈氏这种浅薄妇人都是亲切和煦,让人如沐春风。又让四个姑娘都上前来细细看过,笑着赞道:“你们府上倒是风水好,养得这几个孩子才貌双全,我看了恨不得抢过来做女儿。”这恭维饱含深意,王氏正要接话,却听她又问道:“哪位是府上的大姑娘?”如珍袅娜上前半步,蓦然领悟了话意,臊得面色绯红,心中更加暗恨如瑶。公主含笑瞥了一眼她。随即把注意力都放在敛衽行礼的如瑶身上,深深凝视了一会,才笑着问平时做什么消遣。爱看什么书。如瑶一一回答,既不过分矫饰,又显得流畅自如,不卑不亢,公主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闪过赞许。又应景问了其他三人几句,各自赏了物件。如珍等三人得到的是都是一支玉簪。如瑶的却是一柄乌木镶珊瑚的长柄如意,外加一卷宋朝珍本——竟然是方才如瑶说起的书。“这些都是我嫁妆里的物件,平时放着也是蒙尘,你拿去赏玩,也算让它们见了天日。”她对如瑶笑容更见亲昵,一旁的如珍目光黯然后低下头去,却是更加阴冷羡嫉。如灿嘟起嘴来,随即想到了什么,却又笑靥如花,她挑了个机会,笑着撒娇道:“听说公主您府上的莲池是’接天碧映日红‘,不知我们这些小辈能有机会见识一下吗?”“如灿!”王氏皱眉呵斥道,公主却似不以为忤,笑着让一个身着石青锦缎暗纹比甲的侍女带这四位姑娘去莲池边赏景,留下王氏陈氏商议亲事。莲池边荷叶清爽悦目,菡萏初绽粉嫩,流水潺潺,暗香萦绕,岸线曲折,不远处有个凉亭,内中似乎有人影闪动。侍女把四人带到这里就停下脚步,如瑶微微皱眉——亭子里的笑语似乎是男人的嗓音。“这声音,似乎是越表哥!”如灿眼前一亮,眼前漾起欢喜雀跃,“他果然来了!”他们两人怎么搅合到一起了?小古微微皱眉,随即却也明白过来——萧越和袁槿在北丘卫时是同僚,两人因此结识也没什么奇怪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珍听出不对,冷然逼问道,如灿正觉得她最近阴阳怪气,不如往日的柔顺,闻言瞪了她一眼,“表哥昨日来我们府上,正好说起今天也要来跟袁二公子研讨军略。”萧越昨天来过?他居然真的没再来找过自己……如珍心中又苦又恨,嘴唇微微颤抖,却是倔强的咬牙不语。“既然来了,就去打个招呼吧,青天白日这么多人,也没什么妨碍。”如灿笑容明媚,对着一旁的水面仔细侧照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打扮,袅袅的走了过去,身后如珍面若冰霜,一言不发的跟上。如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想起凉亭里的正是自己未来的夫婿,脸上也掠过娇羞神色,她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见一面。清晨日光明灿,绿树藤萝之旁,有隐隐绰绰的光斑投在凉亭里,显得格外清净安宁,两位青年正在对坐谈论着什么,感觉到脚步声声抬头看时,却发觉来的是四个姹紫嫣红的美貌少女,顿时面露愕然。“越表哥,你也来了?”如灿从嗓音到脚步都透着轻快喜悦,双眼熠熠发光,脆生生跟萧越打了招呼,萧越却是一样瞥见了在她身后的如珍,顿时心中百感交集,深深打量了她一样,发觉她脸色略见憔悴苍白,心中有些莫名发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破天荒的对如灿笑了笑,却让她更加激动雀跃,随后萧越替离两边介绍,到了袁槿跟前时,除了战战兢兢的如思,其他三女都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俊逸清隽,气度尊贵的男人!如灿笑着取笑如瑶,“瑶jiejie今日可算见着真人了!”说笑虽然有些唐突,但并不见太多嫉妒羡慕,她美眸闪闪,看定了萧越,柔声道:“表哥,他们金童玉女这一见面,可是有好些话要说,不如我们走远点,到那池塘边钓鱼?我听说表哥的你上次半个时辰就钓了四条大的呢!”第二百四十三章退婚如瑶被她说得面上绯色更重瞪了她一眼,“你浑说些什么!”众人也唇角带笑看着两人,却也终于明白如灿打扮得这么靓丽出挑,不是对袁家公子有什么心思,而是专程来这见她这位“越表哥”的。萧越微微皱眉本来准备拒绝,但看到如瑶和袁槿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却还是认真替挚友着想,颔首答应了,一旁的如珍见他对如灿百依百顺,与平日大不一样,心中绞痛不已。如灿今日大获全胜,志得意满的看了一样面若冰霜的如珍和呆若木鸡的如思,笑道:“珍jiejie和思meimei是向来不喜欢钓鱼的,你们不如走远些看看风景——公主府上可算是十步一景,好好欣赏才能领略精髓啊!”这话有些颐指气使,懦弱的如思小声答应了,如珍却是咬着牙看向萧越——她不相信,原本对她也是情丝深种的萧越,竟然真的这么冷淡绝情?!萧越心中矛盾痛苦,别过头不去看她,竟然自顾自的跟如灿问起姨妈身体,如珍再也抑制不住,一滴珠泪落下,她素来倔强,悄无声息的擦了,挽了如思一起走出凉亭去远处了。“越表哥我们也走吧。”如灿软缠硬磨拉走了人,凉亭里只剩下如瑶、袁槿以及清漪和小古。毕竟是未婚男女,不能一个下人也不在,否则真就成了私会偷情了。如瑶虽然有些羞涩。但很快恢复了落落大方,轻轻福了一礼,袁槿连忙还礼。两人分宾主落座,如瑶见桌上仍然有半幅棋局,于是笑道:“袁公子跟萧家表兄居然是旗鼓相当吗?”袁槿只觉得鼻端暗香萦绕,眼前佳人确是温婉可人,但他心有所属,却只感到愧疚和为难,“我们只是闲时手谈而已。”“我听说用兵者以弈相喻。虽是方寸之地,也见沙场铁血。”如瑶言之有物。谈吐不凡,袁槿心中暗叹,两人闲谈几句后,他终于回到了正题。“请问姑娘,你那半片玉琮还在吗?”如瑶面上飞霞更红,以为他要谈起婚事,一时羞得不敢再听,却听对面传来突兀一句,“我有个不情之请。”她微微愕然抬起头来,却见他皱眉踌躇,终究还是说出了口,“能否请你把它还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