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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为马公公方才的告诫,有意无意的拉开了与车身的距离。月轮朝着大地洒下清冷光辉,世上万物都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唯一的诡异事件。却悄然发生在车厢中!红笺双手双脚拖着镣铐,坐靠在车厢内的靠垫上,看似闭目养神,心中却是如熬油一般上下翻腾不定。她知道自己正在入宫的路上,也知道一旦进宫,就将受到严密的拷问逼供,那般惨状,即使是想象都是不寒而栗。但景语之前却向她保证过,他一定会在她入宫前将她救出,不会让她被送进宫里!随着马车向前驶去,她心中的惶恐不安越发高涨,但景语的坚定承诺,却成为她心底深信的一个念头!他绝不会骗我,绝不会!她心中念叨着,将一切怀疑和惶恐都强压在心中——王舒玄的欺骗和出卖,在她心中形成的阴霾并未消散,她其实很怕……害怕这一次,她仍然重蹈覆辙!就这么辗转反复着,她在等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刻!而就在下一刻,马车停下来了,街道上出现异常的声响和人声喧哗,让红笺精神一振,黑暗中张开了勾魂摄魄的美眸——终于来了!随即,她看到一缕青烟般的人影,快如鬼魅的从车下爬了上来!是来救我的吗?她如此忖道,却见那黑衣蒙面人目光炯炯的逼视,眼中寒意让她心头一凛!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对方是谁!竟是那曾经被她迷昏的锦衣卫千户!她眼中闪过骇然之色,张口正要大叫,却被一块湿巾捂住了口鼻,顿时浑身发软瘫倒。广晟将她扶起,靠在车厢角落,贴着她的耳边道:“我问什么,你就给我答什么……”看着她眼中露出的抗拒警惕光芒,他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小瓷瓶,打开瓶盖里面竟是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的细针。他捻起几根,银针在黑暗中闪着诡秘妖异的光芒,他继续贴着红笺耳边,宛如情人般的轻声密语,“你一定没见过我们锦衣卫专门特制的刑器,也没尝过这般不见血的极痛。”红笺拼命摇头,想要喊救命,发出的声音却是低不可闻,车外几步远处守候的内廷武监们丝毫没有发现异状,正在看着衙差们挑起焦土填入地洞。银针宛如跗骨之蛆,一根根刺入红笺的指甲缝,那种极致的痛感宛如潮水一般将她吞没!一根又一根,红笺痛得浑身都在颤抖,十指的指甲缝隙中已经被插入三四十根细针,却极为诡异的没有出血。“这是我们锦衣卫特制的针,二十根针才比得上一根头发粗细,这样的针只有前朝的老工匠能够打造了,因为够细,所以伤口太小不会出血,因为够多,它们可以把你全身都插遍,让你彻底变成一只刺猬。”第一百九十九章内jian广晟的嗓音听在红笺耳中,宛如地狱鬼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她口中发出轻微的呜呜声——“我愿意说,什么都说……”这一刻的痛感,深入四肢百骸,难以用言语形容,红笺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似被浓黑痛极的漩涡席卷,无数的神智念头都爆裂开来,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惜一切代价,快些解脱这痛苦!针刺在这一瞬停止了,红笺喘息着,雪白酥胸起伏不定,芙蓉玉面上却是涕泪交加,毫无平时的娇艳风情,“你要我招供什么呢?”“先说说那本账册是怎么回事,太子东宫那边的所谓铁证,又是从何而来的?”“账册是我们金兰会伪造的,真正属于石巡检的那本,在他的外室韦春娘那里。”红笺看着眼前男子冰冷彻骨的眼眸,急促喘息着继续道:“至于涉及东宫的一切证据,都是白苇弄来的。”眼前男子的眼神不悦,红笺怕他再来一次,急忙补充道:“白苇在东宫还有同党,是三个太监。”她说了三人姓名,满心以为自己能够过关,谁知对方却是冷声嗤笑,“东宫的人你都记住了,我锦衣卫的内jian,想必你也清楚吧。”红笺咬牙不语,背心却是冷汗直冒——东宫那几个太监是白苇私下拉拢的,离金兰会毕竟隔着一层,但锦衣卫里的内jian,却是“大哥”景语亲自安插的,若是她供出。只怕金兰会那边也不会饶她!很多人见到景语的时候,都觉得他温文和煦,可亲可敬,只有她在私下见过那个男人的峥嵘锋芒。知道他是个何等可怕的人物!背叛景语将会遭到何种下场,她只是略微想一想就不寒而栗。况且,他保证过会来救她,也许下一刻她就能奇迹般的获救?她正在犹豫,那俊美而冷酷的青年却是轻声一笑,“你还在等什么?等着你的会首大哥前来英雄救美吗?”他指了指窗外密不透风的防卫人马。又淡然说了一句,“从这里直到皇宫东华门,我都会在车里陪你一起——你那个神通广大的会首若是敢出现,也必定是有来无回。”红笺彻底沮丧下来,她气若游丝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我只知道这个人,剩下的,他就不肯告诉我了。”因为这人涉及到红笺诬陷锦衣卫和太子勾结的假口供,景语才告诉了她,其他的内jian是否还有。具体是哪些人,他也是绝口不提。“足够了。”广晟低声断然道:“只要有这么个突破口,就能寻到线索——锦衣卫对组织内的叛徒,从来都是不死不休。”他并未放出什么豪言壮语,甚至因为是藏匿在车上,嗓音轻微近乎呢喃。但这一句的力量却让身旁的红笺浑身瑟缩。她低下头,压抑住浑身的颤抖,侧耳倾听车外的沙沙脚步声——宫监们皮靴在地上磨蹭的细微声响,此时此刻听来,却宛如人间最美妙安全的仙音。她不动声色的将身子挪开些许,目测着自己若是翻滚出去喊叫示警,能否在一瞬间逃开广晟的袭杀范围!“我若是你,就不会蠢蠢欲动的想做蠢事了……”男人的嗓音在耳边想起,宛如鬼魅的亲密呢喃,红笺嘴唇发抖想辩解些什么。却觉得胸口一凉,俯身看时,却是有三根针已经刺入大半。长针穿过胸骨的间隔,精准的刺入肺叶之中,整个人都因为痛苦和窒息而蜷缩成一团。而如此细密的针体,却仍是奇迹般的不见一丝血迹。红笺的脸色这一刻变成惨白,额头沁出黄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已经彻底无法动弹,只有那一双美眸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