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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和绝望,以及……无比强烈的求救示警!就在小古惊愕的瞬间,袁槿眼角瞥见树丛中一道银芒——“小心埋伏!”他一声暴喝,下一刻,树丛中射出箭雨无数,顿时在小古身后溅起血花和惨叫!这……怎么会?!震惊之后,意外变故横起,众人竟然陷入另一个杀阵陷阱!大理寺之中,已是忙碌得不分昼夜。最近炙手可热的主簿薛语,此时正站书案前,负手等待着什么。黎明的天光拂过窗纱,好似有人微微叩动三下,薛语目光一动,悬腕在桌上也回应了三下。窗子被从外翻转,有人飞身跳入,带来一阵冷风。“事情办得怎样?”薛语抬眼看去,见来人气势沉敛宛如枯木,身上黑衣凌乱带伤,微微一笑,眼底却浮现冷厉之色:“看你的模样,就知道失败了。”黑衣人取下头套,个头魁梧一脸扎髯,竟然是金兰会老四常孟楚,只见他剧烈喘息着,目光闪烁不定,好似见着了什么可怕意外之事。“到底怎么了?”薛语有些纳闷,下一刻,却见老四上前一步逼近他,瞳孔深处蕴含着震惊与畏惧——“那个孩子、他……他居然还活着!”他喃喃自语,目光怔怔诡秘,整个人都好似着魔癔症了一般。薛语皱起眉头,断定他的神智不太清楚,他略一沉吟,拿起桌上的茶壶,将整壶茶水都从他头顶淋下。冰冷的水随着茶叶关紧老四衣领,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眼神回复了些许清醒。“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些女人呢?”老四抹了把脸上的水,嗓音带着疲倦和心不在焉,“十二妹抢先一步到了,她生性狡猾,洒出的药粉又实在怪异,我没能拦住那群女人,被他们跑了。”“如郡……?她怎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去?”那群女人居然能顺利逃脱,就意味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不能实施……薛语的眉头皱得更深,“她的身手在你之上,但内力不如,你有心突袭之下,她身边又带着这么多累赘——我本以为你能取胜的。”第一百八十一章皇嗣他的嗓音淡漠,停在老四耳中,却是最重的斥责,他咬牙低喊道:“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但她身边居然有个男人做帮手!”老四说到这个人,身体又是一颤,眼中的光芒古怪而强烈,他喘着粗气,反问薛语道:“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薛语情知有异,挑眉问道:“是谁?”老四欲言又止,舔了舔嘴唇,拿起桌上的笔墨,就开始画出一个玉佩的图案。他看似鲁莽粗汉,画工却居然不俗,几笔之下就活灵活现,薛语结果一看,整个人身上一震,也是变了脸色,“怎么会是……!”暗夜中,他墨玉般的眸子闪闪发亮,瞬间眼中已是风云诡谲——他抬头看向老四,“难道是……这位殿下,居然还活着!”老四上前一步,近乎质问的口气激动而狂喜,“你们不是说,大皇子文奎在宫变中被杀,二皇子文圭被幽禁在凤阳高墙之下,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为何还有一位幸存在外?”“你冷静些。”薛语眼中也是熠熠,却并不似老四那般单纯喜悦,而是一种复杂而警惕的幽光,“只是一枚玉佩而已,未必就是原主,兵荒马乱之时辗转流落在外也有可能。”老四也略有踌躇,却又摇头道:“不会,此物明显是属于皇家所有,一般人就算据为己有,又哪敢这么藏在身上,这十有八九就是我们的一位小殿下!”他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剑刺入,不禁打了个冷战,心有余悸道:“方才那一剑若不是刺中玉佩,就是正中心口——我险些就犯了弑主泛上的大罪!”他又想起这次行动是薛语所派,心中咯噔一声——这到底是巧合遇见,还是他早有算计?老四抬头目视薛语,眼神中含着肃然冷意,“你们景家乃是忠良之后。景清先生虽是一介文弱书生,却绯衣藏刃刺杀燕逆,你虽然年纪不大,胸中韬略却不逊于令尊——我们愿意尊你为大哥,也是希望能在你领导下,向燕贼朱棣讨还血债,匡扶正统。”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心头悚然,“但你若是另有主意,甚至暗中设局动手脚。休怪我常孟楚翻脸无情!”这话掷地有声。乃是最严重的警告敲打。薛语却是面色如常,微微一笑,道:“四弟,我知道你对正统忠贞不二。心情激动之下难免想得偏了,但此事确实非我设局,事实上,我比你更想知道,这位幸存的殿下,究竟是哪一位?”老四目光炯炯,薛语抬起头平视,目光清澈而坚定,半晌。老四终于相信了他,沉声道:“黑暗中,那人的面容没看清,但身上的料子显然非富即贵,年纪很轻。大约二十出头……”“他若真是皇嗣,当时应该不超过十岁。”薛语接口道。老四眼中波光粼粼,“当时大半个皇宫被烈火包围,皇家的玉牒和宗谱都略有散失。”薛语却是神色不动,“别人可能不知道宫里有几位皇子和公主,但你们常家却必定了如指掌。”他看着老四,目光隐有深意,“常家女为懿文太子的元妃,乃是建文皇帝的嫡母,若非当日朱棣谋篡,你们就是堂堂的太后母家。”老四面色瞬间涨红,却又变得铁青,冷然道:“开平王一脉是勋贵功臣之中的翘楚,而我只是个家族弃子,又何必相提并论?”他心中郁愤,却见薛语不温不火在等他的答案,于是低声道:“宫里符合这年龄的皇嗣有好几位,但要么早早夭折,要么当时被燕军所杀,剩下的也被幽禁惊惧而死。”他皱起眉头沉思,突然眼前一亮,“建文皇帝所出的都对不上,但我突然想起,懿文太子薨时有一位遗腹子,乃是他跟一位琴女姬人生的,当时定下的名讳是允敬。”薛语目光犀利明澈,“也就是说,此人乃是建文皇帝的手足亲弟。”“符合条件的只有他了。”老四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生母出生低微,在宫里也很是低调,大概也没几个人记得这对母子了。”他又细细想了下,“宫变之后,朱棣对几位皇嗣都做了相应处置,但是却没有他的消息。”他看向薛语,“不论是或不是,在没有查清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