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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rou,没曾想里面居然有军爷们的东西!”广晟点了点头,其实这些话他已经让手下去核实过了,一切确实无误。可他却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所有人找得天翻地覆,满世界都不见踪影的三十四具明光铠,突然无声无息就出现了……这似乎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但这是谁丢下的呢?白莲教?罗战?或者是那从显山露水的金兰会?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何呢?广晟的脑海里顿时思绪繁杂,他想了半天不得要领,于是只得挥了挥手,给了郭大有丰厚的赏钱让他下去了。郭大有出门,迎面便在门口跟小古面对面擦身而过,两人交换了个默契的眼色,一进一出分开。“照我说啊,这是老天爷知道疼人,体恤少爷您来着。”小古一边说着,一边送上用新雪梅瓣泡的茶,顿时一股幽香淡淡沁人心脾。广晟接过一饮而尽,只举得胸中郁气也随这一杯茶而烟消云散了。“你说的对,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他如此慨叹,眼中那一道狐疑却转为确信——这是有人在暗中帮忙!是谁呢?这是个无解的问题。抛开这些无用的思绪,他看向小古,“如今此案已经水落石出,北丘卫那边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春日将至。我们也该回金陵城了。”“啊?这么快?”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但小古仍然觉得这简直是神速——兵部虽然不似礼部和户部那般拖沓缓慢的做事风格,但也不会风驰电掣令出如山。广晟微微一笑:这是纪纲一开始就交代的,也是他早规划好的、锦衣卫中的进身之阶。案子若是没破,他的人头落地,用来消弭这一场动乱,扑灭上位者的怒气;而案子若是顺利解决,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这样一条尊荣显赫、无比危险的通天之路!但这些黑暗之中的事物,他什么也不想让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知晓。他只是笑着拉了拉她的麻花辫,戏谑道:“怎么,你又想念我们那侯府了?”回答他的是少女的果断摇头,“不想,秦mama和初兰姐都在这,我又新结识了蓝宁……”她看着广晟,露出个苦瓜脸道:“府里太憋屈了,好些人都太坏!”广晟点了点头,轻轻摩挲她丝缎般的黑亮长发。叹道:“我和你一样,都不喜欢那个侯府——但我们总是要回去一趟的。”离开之时,他是近乎逃亡而出,而这次。他要堂堂正正的回去,给那些看不起他们主仆的人,一个大大的“惊喜”!他们动身得很快,两天后的清晨。四辆大车载着一众人等,朝着金陵方向而去。马车走得不快,到黄昏时分终于进了城。正是晚饭时分。西市上十分热闹,有卖吃喝的,还有卖首饰花簪的,虽然都是穷人的物件,初兰却揭开车帘看得津津有味。她觉得这个有趣,那个也没见过,正要看小古来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怏怏放下了帘子,“唉,又要回到府里了。”“那府里有老虎咬你不成?”蓝宁在旁边看得真切,好奇问道。初兰瞥了她一眼,对她出自烟花之地仍然心有芥蒂,但蓝宁笑得温柔诚挚,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是答了,“我们府上没有老虎,可有些人啊,比豺狼虎豹还可怕!”小古正在吃着福橘,冰凉而甜蜜的汁液顺着喉咙往下咽,她一口气吃完,才笑着对初兰道:“少爷自有分寸,你别担心。”“你这一趟出去倒是开朗了好些,整个人都变了不少……”初兰有所感慨,但回想起自己,又何尝不是?离了那全是害人玩意的侯府,避开了那些软硬刀子,她跟着少爷虽然受了些惊吓,但却是少有的太平舒心日子。然而现在,这种舒心和安全感,正随着马车的辘辘轮子响动而化为了泡影。很快便到了侯府侧门前,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带着几个小厮在翘首等待着。这个人并非外院最得脸的周管事,而是原本管着厨房的吴管事。他红光满面,那双眼还是一笑起来就显得色眯眯的,只是原本肤浅谄媚的笑容,如今也多了三分矜持架子。看来,他虽然没通过蔺婆子走成王夫人的门路,却也是如愿以偿调到外院,找到一条青云路了。不用他招呼,小古和初兰等人便利落的下车,把重要箱笼物件搬了下来,看得严严实实。这简直是防贼的架势啊!吴管事眼中露出冷笑和怒意来,看向广晟的目光更是多了三分倨傲,“少爷,外院那边管庶务的大家伙都分不开身,就让小的来迎接您,给您接风洗尘。”第九十九章找茬这厮虽然看似恭敬,但说话皮里阳秋、阴阳怪气的,这意思明显是说广晟身份不够让其他管事出面接待,他资历最浅,于是就被踢来做这不讨好的差事了。小古和初兰忙着整理行李箱笼,广晟连一个眼神也欠奉,而那边几个小厮也子啊忙着搀扶断了腿的秦mama下马车——所有人竟是对他视若无睹,根本不予理会。吴管事碰了个硬钉子,脸上一阵发青,他暗暗运气,对着广晟继续笑道:“小的们人手不够,晟少爷还请多担待。”哪里是人手不够,分明是只有三三两两的下人,还都伸长了脖子干看热闹,看着腿脚不便的、小姑娘家家的也不伸手帮一把,只比死人多口气喘着呢。广晟仍然对他熟视无睹,小古上前,脆生生的嗓音响起,“吴管事,怎么侧门还锁着呢?”吴管事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躬身道:“少爷且跟我来,我们走西侧边后院角门进去。”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吗?小古皱眉要说,广晟懒洋洋的瞥了吴管事一眼,“一个下人,就敢替主子决定,这派头还真不小啊!”“少爷误会小人了,小的真没有这意思啊……”吴管事轻飘飘打了自己一记耳光,叨念着“打你这笨嘴拙舌的”,随后涎着脸在广晟面前解释道:“不是小人目中无人,不肯说实话,实在是二老爷有吩咐……”他故意苦着脸,嗓门却是又大又拖,恨不能在众人面前嚷嚷出来,眼角余光却瞥着广晟,指望他跟其他少爷一样,听到父亲训示就垂手肃立恭敬领训。广晟懒洋洋的抚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