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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对着街中央,又是摔得手舞足蹈,此时我只要略微弹出块小石子,那长毛竹就会朝着官轿方向飞去。”她瞥一眼秦遥,笑得更甜更畅快,“当然,要想真正命中,还得七哥施展绝学,用内家气功催得它对准射去。”老七秦遥虽是下九流的戏子,却是风靡整个应天府的名伶,但他暗中修习内家气功,实力隐隐超出众人许多。众人听得目眩神迷,这才深知:一场看似合理的意外,竟要策划这么多步骤,可算是花尽心血。啧啧称赞之下,有人突然问道:“十二妹,那些配合你的帮手都在七弟戏班和这万花楼里,万一露了行迹可怎么办?还有那些用剩下的器物,弄不好就是现成的证据,你倒是藏好了没?”问这话的是老六卜春来,他在应天府衙门下做杂役,素来小心谨慎,树叶掉下来也怕砸破头。小古看向他,眼波闪动间,有着难以捉摸的幽光,她一边笑着一边走向他座位,手里提了茶壶,似要替他添水。“六哥不必忧心,我们早有防备……”她嗓音变低好似要说后续之计,卜春来情不自禁的略微前倾去听,却见那一瞬——一柄雪亮的短刀直插进他的腹中,鲜血四溅!“你……!”他抬起头,满眼不敢置信——短刀的手柄正握在小古手中!第十三章叛徒这一刀快、狠、准,深深刺入肚腹之中,刀刃上开有尖槽,顿时血流如注,创口极大!变生肘腋,在场众人谁也没料到这一出,顿时惊呆!“十二妹你做什么!”二姐一声凄厉尖叫顿时让大家如梦初醒,其他兄弟要么跳起来阻止,要么拔剑而起,警惕四周,现场一片混乱。“都给我肃静!”帘幕后,大哥一声断喝,好似一盆冷水泼在沸锅上,顿时让所有人停顿不敢再动。但,有一人例外。小古夷然自若,手握刀柄,缓缓将它从血rou中抽出。肌rou与刀刃挤压的声音,细微而惊悚,却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分外清晰,让人头皮发麻。鲜血飞溅而出,却没有任何一滴染上她的衣襟——满地血腥中,她笼罩在黑袍里的身影显得娇小而诡秘,再没有人敢靠近她一丈之内。“为……为什么?”因为这狠狠的一刀,卜春来顿时痛入骨髓,他踉跄着问道,却让血喷得更多更多。“锦衣卫。”小古只是轻声说了三字。四周顿时发出恐惧的抽气声,好几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就连安坐幕后的大哥,这一刻的动作也凝住了。锦衣卫是当今皇上最信任的监视眼目,也是他手中最锐利、最恐怖的杀人利器,提起锦衣卫这三字,上至朝廷公卿,下至庶民百姓都要为之惊魂色变。而对于他们这些暗中结社密谋的罪奴苦役来说,更是最狰狞的噩梦!“什么,老六跟锦衣卫勾结?!直娘贼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老四是码头槽帮搬货的,平素言谈粗野惯了,听了这话怒不可遏,腾的站起来就要冲过去!只听当啷一声,一只茶杯被狠狠的掼到地上——坐在幕后的大哥终于发怒了!“十二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沉声问道。这一记碎裂声清脆响亮,却也让也大家昏沉惊吓的头脑彻底清醒过来。金兰会已经被锦医卫盯上了?想到这一点,大家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有些人身子摇摇欲坠,更多的人则是面露狠意,充满了玉石俱焚的决心。“哈哈哈哈……你也知道锦衣卫的大人已经盯上你们了?你还敢对我下毒手!”卜春来又喷出一口血,疯狂大笑道:“等天一亮,你们全部都逃不了!”听了这话,其他人只是面色更难看,三姐宫羽纯却是惊呼一声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我的万花楼啊!”想象着那群穿飞鱼服挂锈春刀的凶神恶煞们冲进楼里,把千娇百媚的姑娘们都押起来,把雕梁画栋的搂阁都付之一炬,自己辛苦创来的一片基业即将化为乌有,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一只温暖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悄悄的替她掐了虎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转头一看,秦遥正关切的朝她点了点头,朦胧灯光下侧面更显温雅俊美,风度清隽。她心头一热,一股又酸又甜的情愫悄然弥染,她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狼狈惊惶的模样。恍惚间听见小古嗓音清脆冷然,不慌不忙,“危言耸听。”“你跟那个锦衣卫小旗的谈话,自以为机密,却被你们府衙伺候茶水的老仆听见——在这个应天府里,无论公门私宅,最不引人注意、最避不开的就是这群仆人婢女,而他们就是我的眼,我的耳。”在场诸人虽然身处贱籍堕落下层,却都是下九流里的翘楚和首脑——比如三姐就是在青楼这圈子里八面玲珑,老七则是在名伶戏班里吃得开,而十二娘平时不显山露水,却是不动声色的在这十几年间笼络了各家各户的一些得力下人,这份实力如今摆上台面,让所有人都惊得不浅。“那老仆听得很清楚,你自以为奇货可居,又怕那小旗过河拆桥,就支吾着不肯说出我们的具体身份和聚会地点——你不是顾惜兄弟姐妹之情,而是要在今夜的聚会上亲自探出重要秘报,作为邀功请赏的依据……可惜,你太贪心了。”这话既是对卜春来说的,也含着对众人的解释,大家一听他并未泄露关键情报,顿时松了口气,三姐的脸上也重现了红晕。“哈哈哈哈,我精明了半辈子,没想到被你这小丫头暗算了一把——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一劳永逸了?”这话把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只听小古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老江湖,老jian巨滑,必定藏了什么凭据和文字涉及我们的真实身份……让我来猜猜看,你是藏在府衙,还是藏在家里?这是防备我们的后手,但你也怕锦医卫去搜,你必定是藏在你那相好家里了。”卜春来脸色一变,却又恢复了趾高气扬,“你猜中又如何,我藏得无比巧妙,没有人能搜出来——只要一亮我没回去,那个女人就会把东西送去给官府。”“哈,我又何必搜,只要一把火烧得猛烈,你那相好家的所有物件都会成灰——天干物燥,大概现在已经烧起来了!”卜春来的脸色顿时变成了死灰,他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