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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反问一个问句,却间接地回答他的问题。两个人对言相望,麻清洵烦躁地又喝了一口水。「可能是你寂寞吧。」柳川一语命中,揭开血淋淋伤疤,「爱一个人可以,但别把自尊都赔进去了。学长不是一个好东西,除非你想一起沉沦,不然就收手吧。」这一席话使他黯下眼睑,抚摸着玻璃杯,投射出似笑非笑的脸庞。啊,什么是沉沦,如果这么做可以得到多一点的爱,那又何必畏惧,勇敢向前才是。毕竟在感情这块,麻清洵已经一无所有,孤寂地令人发狂。第6章过往。柳川在旁打个响亮的哈欠,没理会麻清洵的苦恼,挑起别人的思绪,就不负责任地要回房间睡觉。「我的事情,先不要跟怡姊说,怕她会太担心。」「不说就不说,我可没这么空闲地去安抚她。」耸耸肩,他们都很见识过麻清怡罗嗦忧虑的样子。不是逼疯自己,而是烦死他人。「川哥,你对我姊有犹豫过吗?就是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有没有后悔的感觉?」干涩的眼眸直盯着站立起身的柳川,亟欲想得到这个答案。「我吗?我每一天都在犹豫啊。犹豫怎么对麻清怡更好,给她什么东西,使她开心、快乐。后悔之类的事情,到老还有很多时间忏悔。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学长,虽然我是不太看好,但我会尊重你的决定。」讲完,柳川就听到房间里头微弱的呼唤声,大概是麻清怡起来找不到人。他皱一下眉,用无声的嘴型跟小洵道晚安,随后就走进去休息。麻清洵缩在沙发上,美丽的眼眸眨啊眨,回忆起他跟学长的初次相遇,嘴角默默地微微上扬。那是他才高二,初次去T大观摩的日子。林赐,是他的一日负责人——「唉,不是说我负责的是一位学弟吗?怎么来的是位美女?」林赐的惊呼并没有夺得过多的好感,只有白眼一枚,使气氛有些尴尬。麻清洵承认他的确比很多女生还来得好看,但快一七五的身高,也没有这么好误认吧?「我是男的,不是你要的美女。」「不是吗?哇,学弟你真的好漂亮哦。」不因被冷言对待而沮丧,对林赐而言,把妹是胜过一切,包括面子。「你觉得我听到这些话,会比较开心吗?学长,你可以开始导览了。」继续打枪,此时此刻麻清洵只感受到nongnong的厌恶。这个人好吵,就算不断地句点他,还是能继续讲下去,天天缠着人,锲而不舍地想要博得美男一笑。在时间的推移下,刚开始的烦躁,逐渐成为习惯,麻清洵已经很习惯有林赐在身边,不断地吵闹不休,使原本寂寞的气氛,渲染成欢愉的快乐。他不懂这到底是喜欢,还是孤单在作祟。但为了躲避内心的一股悸动,他选择了另外一所大学,正想把人生导回正轨时,他们却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相遇。那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人称的网游。透过语音的系统,麻清洵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跟他一起打怪的,是他千方百计想要脱离的林赐,而透过声音变调器的关系,对方并没有认出他是小洵本人,反而一直以为他是一名世界级的大正妹。牵扯不清的日子再度上演,在游戏中扮演女人的麻清洵再度受到林赐的热烈追求,不管是什么甜言蜜语、鲜花虚宝,只要能哄他开心,林赐不惜花下重本。麻清洵不是没血没rou的人,他一步一步地深陷迷恋,一步一步地付出感情。但他越爱就越怕,怕自己不是女人的秘密被林赐揭发,随后剥削自己刚发觉的喜爱。「小洵,你怎么又睡在这里了?」阳光射入窗户,清晨中并非十分温暖。麻清怡站在餐桌旁,模样慌张。他撑着头,昏昏沉沉地起身,一股难以遏止的寒意,从脚底冒生。张开眼眸,没有多说什么,便砰然到地。学长……学长。第7章禁足。相对于麻清洵的病晕,昨天与他做亲昵接触的陈思东,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堂堂一个化学教授,竟然被禁足在实验室,连门把都不能握,彻底封印他出走的能力。「老师,我知道错了。」脸上充满了忏悔,思东慎重地表明。双眼不断地瞄着坐在前方的主任,就怕再给他关个十天半个月。虽说平时他也喜欢在实验室里搞自闭,但不代表被禁足之后,还会沾沾自喜好吗?「看什么看!你这臭小子,发情也不要这么大庭广众,你不要脸,我还要!在那种地方强吻一个男学生,要公然出柜也别这样。那里有录影啊你,若非我把那段影片给卡掉,就准备上新闻吧你!」一边拍打桌子,一边喧天大吼。主任觉得这是她任职生涯中最荒唐的事情,气得想揍扁陈思东这个人。「又不是故意的,只是禁不起诱惑而已。」无辜地眨眼,思东哥扭着手,尽量把最可爱的一面呈现给上司看,希望能激发她的母性激素,饶他一命。「少给我装这个脸!一直以来都太放任你这小子,竟然给我出这个篓子!好险那学生没有申诉,不然光你妈那一关,就过不了!」主任跟陈思东的母亲是高中旧友,两人的感情颇为亲密,这也是她这么照顾思东的原因。说到母亲,他的脸上就多了几分僵凝。奇妙的气氛回荡在彼此之中,相看顿时无语。这是一个禁忌话题,对于陈思东来说,mama这个词汇是又爱又恨,心情很复杂。「别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埋怨你母亲。你知道她是最可怜的。」同样身为女人,主任能知道好友的痛苦。「我爸只是爱男人而已,但她却亲手抹灭他爱人的权利。」冷冷地回应,陈思东最不能接受就是最可怜的言论。一对因家族压力而在一起的男女,当感情已尽,好聚好散不给对方难堪不是很好吗?但他妈选择最激烈的反抗,阻止他跟meimei再次见到父亲,到现在已经十三年整。「何必想得如此偏激,不管怎样她还是爱你,只是想不通罢了。」无奈地叹气,别人的家务事她是管不着,可惜这对母子失和。「老师,我会好好规范自己。您若没其他事,就先这样吧。」每次讲到这话题,陈思东就想要搞自闭,连刚刚的苦苦哀求都忘了。反而是主任见他脸色难看,也关不下去,钥匙一丢便让他解禁。「小子,听说麻清洵生病发烧,我们这边理当要去道歉探病。等会整理仪容,去他家一趟。真怕他是被你给吓晕的。」「哪这么容易被吓到,难道我去要带人去收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