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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报警,让分局派警察过来搜搜?”事实证明,跟有经验的保安叫板是错误的。“皮皮你也是的,”贺兰觽笑道,“就让保安大哥进来看一看嘛,消除他的疑虑有什么不好?你越说越让人起疑了。许大哥,请。”许文辉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的警棍:“多谢。最近这一带治安不大好,警惕一点不是坏事。”皮皮掩上门,带着保安走向中庭。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她没什么好怕的,可方才贺兰觽捏了她几下,显然在暗示不希望被搜查。难道他的行李里有什么违禁物品?为了缓和气氛,她笑着说:“许大哥,这么晚巡逻多辛苦呀。进门都是客,您想喝点什么吗?”“谢谢,不客气。辛苦点不要紧。你们这个区平均家庭收入高,这几年发生过几起大的盗窃、杀人及劫持事件。领导说了,发现情况要全力以赴。——你以为我是没事找事吗?”“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您这是一丝不苟、尽心尽职!”皮皮说,“正屋在那边,请——”话音未落,不知绊了什么东西,许文辉踉跄了两步,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许大哥?”皮皮大惊,正想一把扶住他,岂知他个头不大却很沉重,拉了一下没拉住,砰地一声,他正脸着地,仿佛被人一枪击中,没声儿了。皮皮慌忙蹲下来,用力地推他,连声呼道:“许大哥?许大哥?”许文辉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无论她怎么摔都没有任何反应。皮皮急得叫了起来:“贺兰觽,快,快,找电话叫救护车!”一回头,发现贺兰觽不知何时手里已多了一个酒杯,他靠着那棵槐树,向她浅浅地微笑。“不着急。”他说,一脸神秘的表情。皮皮愤怒的站起来:“喂!贺兰觽!你——你把他怎么了?”“他没死。”皮皮急急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低吼:“你胆大包天啊!这是袭击知道吗?他的车还停在外面!”“对的,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贺兰觽走到许文辉面前,抿了一口酒,弯下腰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啧啧啧,”他摇头叹道,“这人几天没洗澡了,味道真重。”见皮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没关系,等会儿我把他的尸体扔进车箱,再把车开到河里去。我们和他之间就一干二净了。”“尸体?!”皮皮一下子蒙了,“你什么意思?想杀人?”“刚才那把水果刀呢?”贺兰觽说,“拿来借我用一下。”说罢俯下身,将许文辉的上衣一掀,在月光下露出白皙的腹部。不,不,不。皮皮的脑子里仿佛有颗地雷爆炸了。她随手从花坛里拾起一块砖头冲到他面前:“贺兰觽,你别乱来!只要我在这里,你休想动这个人一根毫毛!”“笑话。你是谁啊?我动他需要问你吗?”贺兰觽的一只手已准确地落在了肝脏的位置,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态,“唔,脂肪肝——量很足,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皮皮你说说看,这人年纪不大,看上去精瘦,锻炼得也很不错,怎么就得了脂肪肝呢?一定吃了很多贿赂。”还没等皮皮反应过来,他已经像吩咐家奴一般的吩咐开了:“饭厅在哪里?刀子叉子碟子什么的,你去准备一下。对了,家里有番茄酱吗?”皮皮气得咬牙切齿,晃动手中的砖头:“我再说一遍,别碰他。”“你想拦我?关小姐?”他一把夺过砖头,随手扔出墙外,用冰凉的指尖摸了摸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在洗手间里,你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月影斜斜地照在他的颧骨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祭司大人都英俊得无以伦比。他的嘴角有着戏谑的笑意,眼光幽森莫测。她猛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动。他不怒反笑:“你还是去厨房洗碟子吧。等会儿这里会有点乱,就不用你收拾了。我们有这么大一个后花园,就算天上掉下来一块陨石也能埋住。别害怕,我保证不会吃掉你。”“别打这个人的主意,”皮皮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你一定知道赵松是怎么死的吧?”他一直在笑,一直在捉弄她,一听见“赵松”两个字忽然安静了。皮皮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道:“我能杀他,也能杀你。”趁着祭司大人分心的当儿,皮皮用力推了推许文辉,拍了拍他的脸,又掐了掐他的人中,片刻间他才睁开眼,猛然舒醒。“我……我这是怎么啦?”他坐起来,一脸迷惑,四处张望。“许大哥,您是不是有心脏病啊?”皮皮将他扶起来,“走着走着忽然就倒下了,吓死我了!”说着,她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头看了一眼槐树,贺兰觽已经消失了。许文辉想了想,说:“可能是低血糖,我没吃晚饭。”“我给您拿点饼干。”皮皮带着他进了正屋,将一盒夹心饼塞到他的手里,“这是客厅。”“嗬,你家客厅真气派。”许文辉赞道。“我先生是做古董生意的,对家具比较讲究。”“难怪。”她带着他参观了四合院所有的房间,没发现任何异常,许文辉谢了饼干,礼貌地告辞了。“打扰了,”上车前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对了,你先生呢?”“去洗手间了。”皮皮头大如斗地锁好了门,在心里一迭声地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回想方才的惊魂动魄,只觉手足发软。而贺兰觽的忽然消失又让她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若不是她出手相拦,今天这里就发生了一场命案!她去厨房里喝了一口水,发觉自己已是冷汗湿背,关了灯,锁上门,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眼前的场景又让她一惊。祭司大人居然没有走,居然惬意地躺在被子里睡着了!“喂——哎——贺兰觽!”她拍了拍他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我的床!”“你不是说——你是我妻子吗?”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你不是说——我是个骗子吗?”“好吧,我错了,你不是骗子。”他翻了一个身,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我困了,得睡了。”“要睡睡客房,”皮皮正要找他算账,“你先起来,今晚的事儿我们还没说清楚呢!”“客房的床单有五百支纱吗?”“没有。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奢侈的。”“那我只好睡这里了。”他闭上眼,“不要吵,让我睡。——我要是睡眠不好,整个狐族都会不安宁的。”“贺兰觽,你坐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贺兰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