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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猜测,一方言简意赅、问十答一,这种一面倒的聊天,原叶真受不了。想想郁墨成也不容易,高原封闭落后,留在家里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或者小孩子,要给他们彻底解释清楚外面世界的生活并不容易。一小孩子蹭到蛋蛋饼身边道:“蛋蛋饼叔叔,以前打工回来的哥哥叔叔都要发礼物的,你发什么?”郁墨成愣了,拿到麻省理工的硕士,他立刻归心似箭往高原赶来,甚至连在飘云城的宿醉都没醒彻底便上路了,哪里想到给村民们准备礼物。孩子的话让他尴尬无语。郁墨成的表现让村民以及桂花大伯桂花大娘误解为他在外面混的不好,以至于没有钱买东西给乡亲,甚至,他好像都没给桂花大娘带礼物。为了不让儿子难看,桂花大娘大伯一起道:“三小路上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带礼物,下次带,桂花大娘家里还有麦芽糖,最甜的麦芽糖。”桂花大伯赶紧翻出最后的麦芽糖分给孩子们。一直一声不吭扮演空气的原叶终于站起来对孩子们道:“蛋蛋饼叔叔给你们的礼物都在车上,姑姑去拿,你们谁帮我去拿?”孩子们乱纷纷举手,院子里的孩子都在举手跳脚。桂花大娘终于发现儿子还带着一个姑娘回来,欣喜道:“三小,这是你媳妇吗?快,来,让阿妈看看。”感谢更吹同学的月票(。)二百一十九千万不能被他认出原叶撇嘴,是摸摸吧。“您错了大娘,我是郁少爷的下属,他是我的老板,我给他打工的,不是媳妇,是工人。”“老板?蛋蛋饼当老板了!”刚刚用同情目光看郁墨成的乡亲,现在变成敬仰。“老板都非常有钱,我儿子的老板吃一顿饭要花两千块钱……”原叶走出屋子,带着一群孩子去村口车上取东西。后备箱里野草谷同僚们给她准备的东西都让孩子们搬来。桂花大娘、桂花大伯、村民们、孩子们纷纷找自己的礼物。点心瓜分,大家吃着、找着。“真好吃!”“雪山上的神仙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吧?”“这刀真是好刀!蛋蛋饼,就送给我吧,我家的切菜刀坏了好久,一直用手撕菜。”这是于小柔准备的各种刀具中的一把菜刀。“这手电我拥着顺手,给我吧,晚上用它捉蝎子。”这是秦逸准备的电击棒。“这个夹子我要了,我家最近老鼠成灾,蛋蛋饼你真贴心!”这是李秋雨准备的老鼠夹子。……“蛋蛋饼啊,你是咱们村外出打工的孩子中,带回礼物最多的人,也是带回的礼物最有用的人!”“真是好孩子!”桂花大伯和桂花大娘都是一脸喜气洋洋,他们在雁回首村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见天这么高兴和骄傲过,他们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还给乡亲们带回这么多有用的礼物!到八十岁还会一脸呆稚表情的郁墨成脸上终于浮起忍俊不禁,他哪里猜不到原叶这一后备箱东西是怎么回事?原叶很庆幸自己没有偷偷把野草谷jiejie们准备的礼物卸下来,这是多么明智的决定,让这些东西真正有了它们的用武之地。“死人啦!”闹哄哄瓜分礼物的现场突然传来一声刺耳且惊恐的尖叫。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惧地寻找声源。大家很快锁定一位举着手电筒的一位大叔,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躺在地上的另一位大叔。原叶和郁墨成忙走过去,蹲下身检查那位躺在地上的大叔。难道是突发心肌梗赛?脉搏很正常啊。“他怎么突然躺在地上了?”原叶问举着手电的大叔。心中有了猜测。“我……我拿这个手电,一按这个按钮,他……他就躺地上了。我……我杀人了……我……”大叔吓得脸都白了。原叶站起来从大叔手里要过那个手电筒道:“不要怕大叔,地上的大叔没死。只是被电晕了,一会儿就醒。这不是手电筒,是高压电击棒,能够瞬间发出几万伏的电压,将一个一百八十斤重的人电晕。一百八十斤的动物当然也能电晕,你们在山里行走,可以用来防狼和防止猛兽,但不要依赖它,他是需要充电的……”原叶开始一个个给乡亲们普及常识,还要告诉他们需要充电,没电了会怎么样,村里没有通电,需要充电还得去县城。免得他们光指望这东西呢,结果电用完了。夜晚。乡亲们都回去睡觉了,郁墨成一家外加原叶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说话。原野高原的星空很亮,星星很大,如同伸手可触的梦幻。原叶突然想起在琉璃城从高原繁星拍卖行拍消息的事情。一个拍卖行起这么奇特的名字,那个起名字的人一定见过高原的繁星,对高原的繁星心怀挂念。“阿爹阿妈,等我回到飘云城就派人过来接你们去治病。”郁墨成听两位老人唠叨半天,终于逮住一个空隙,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我们没病,我们好着呢。你阿爹身体硬朗,我就是眼睛有点不方便,根本不妨事儿,我们还能下地干活。我还能缝补衣服,所有家务都能做,你阿爹能上山打猎,前几天还打到一直红毛兽。”桂花大娘不知是怕儿子花钱,还是怕儿子离开,或者两者都怕。拒不承认自己有病,更不要去瞧病。桂花大伯赶紧附和:“对对对,我们没病,我们身体棒着呢,我前几天打到的红毛兽就一百多斤,你阿爹我一个人背回来的,你要是早回来几天,皮子赏没来收走,还能看到呢。”郁墨成不愿多说话,也不善言辞,要不然小时候也不会挨那么多揍。他不懂得也不会用情感去说服二两,只是直接简单的用自己的话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回到飘云城就派人来接你们,他们会带着我的信物过来,你们跟他走,要听话,我想你们好好活着,陪我活着。”说着,他从院子里捡起一只桂花大伯用废的镰头道,“这把镰头就是信物,见到带着它来接你们的人,你们就跟他走。”他将镰头收进自己的箱子里。院子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原叶看不到郁墨成的脸,但是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有水痕,或许他在无声落泪,忏悔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