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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jian?老子cao的就是你!”话落,闻景一瞬间脸涨的通红,为这话、为他的厚颜无耻,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路堃破罐破摔的承认后仿佛松了口气,郁结在胸的沉闷也通了些许。闻景咬住下唇,扬声:“你这是犯法!你要坐牢的,我一定会告你。”好像大点声,就有了更多底气。路堃心里发紧,还是冷漠以对:“告?老子烂人一个,还真不怕你。”空气停滞十几秒。“我说过,你行你就报警,不然就给我乖乖挨cao。”路堃松手,转身刚要走,又回过头来看地上,嘴咧了下:“你低头看看这一地的水,我看你有没有脸去报警。”离去的背影有点晃晃悠悠,走到毛坯楼尽头向右一拐就没了人影。闻景听的又惊又气。这话...这粗话惯是他爱在睡她的时候说的,这种情形下听来,比在床上还要耻辱。她不是那样子的,只是身体不遵循命令,她真的不是那样子。他之一生,既长又短*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一刻,竟不知道一场性爱居然这么久过去了。闻景洗掉了腿上沾的脏东西,泡了个澡,十分解乏,出来时双腿更是软的没有气力。抬手抹掉镜子上的水汽,背过身去才发现,整个后脖颈都是紫红的吻痕,尤其是那块凸起的的颈椎骨,按下去有痛感,看起来触目惊心。左胸的rutou附近更是遭了殃,手印、掐痕覆盖,凹陷的圆孔周围依旧麻木的没有知觉。镜中的女人双颊酡红,水盈于睫,秀眉微蹙,像是被灌了高浓度的酒。腰线起伏,稀少的毛发下阴阜微凸,长时间的泡澡令胸前、下腹都起了一片潮红。这是副很熟悉的躯体,却也让闻景在这半年里变得陌生了,好像第一次认识一般。这样yin乱的性事、重欲的身子,真的是自己?*睡前,已经几天没联络的闻景mama打来视频电话。“mama...”闻景侧卧在被窝里,右手举着手机,只露了双眼睛。“闻景啊!你这是什么造型?举好了手机让mama看看你!”闻mama的笑声传来。“这样看就行了,mama。”她累的不行,翻个身都不愿意。“你这孩子,多懒?我都多久没见你了?”闻mama在那边一边低头打毛衣一边说话,偶尔抬头看一眼手机。“mama,这才几月份啊,怎么就织毛衣呢?”家里客厅灯火通明的,不像是闻景卧室,只开了个护眼小台灯。闻mama举了举毛衣,深蓝色看起来很厚重:“你懂什么?好久才到冬天,我多织几件,给你表姐、表哥他们也送一件。“你就别麻烦了!”闻景翻个身,嘟囔着。“你不用管我,把你自己顾好就行。”说着停下手里的活,凑近摄像头:“闻景,我问你,你这毕业都一年多了,到底谈没谈朋友?”闻景愣住,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今晚工地的画面。“谈什么恋爱,我哪有时间,律所太忙了。”她伸手拿了个橘子,看着专心致志的开始扒橘子皮。闻mama闻言扔下毛衣,一张脸占了四分之三个屏幕:“你别跟我扯!”又道:“大学没谈我当你害羞、年纪小,这都23了,你还结不结婚了。”闻景不言。闻mama继续滔滔不绝:“就你高中那个后桌,叫什么来着?林什么?上次我买菜碰到她mama,人家男朋友都上门了!”“林静贤...”闻景彻底扔下手机,和手里的橙子斗智斗勇,一根根的撕上面的橘丝。屏幕正对着天花板,一片白。“喂?喂?闻景你手机怎么回事?我看不到你了。”“我跟你说,那天对门王阿姨可跟我打听你呢,肯定是有好的朋友让你接触接触...”终于解决完橘子,闻景心满意足的叹口气,掰一半放嘴里,发现这个季节的橘子酸的倒牙。龇牙咧嘴的咽下去,不知怎么回事,顿时就失了沟通的兴趣。“mama,明天我还上班呢,睡了啊...”睡前这么吵吵闹闹的聊了一阵,本来以为注定失眠的晚上,反而安然无恙的在睡梦中度过了。*路堃已经在镇上走了很远。路过了街头二傻子家的小卖铺,阿姨摸摸他的头,给了他一根棒棒糖。走之前,门口马扎上坐着的二傻子冲他呵呵的笑,挥动着左臂空荡了一半的袖管,跟他说:再见,再见。走到镇中学,正好遇到了初中班主任赵老师。老师没变样子,还是瘦瘦高高的,脸上没添什么皱纹,只是笑着问他这几年去哪里玩了,父母身体如何。学校门口的那家馄饨摊还在那里,老板推着个小推车,车上架着红色的大招牌,旁边放俩小桌,有两三个穿校服的学生背对着路堃吃饭。校服是天蓝色的,特别蓝,几乎和这天融为一体。梦乐城KTV的大门旁边站了两个打扮低俗妖艳的女人,胸前大腿花白一片,齐B小短裙几乎快遮不住B。最后到了之前上班的木材加工厂,老板拍拍他肩膀,说的什么听不清了,也许是在祝福,也许在叮嘱。突然一瞬清醒,心悸不已,很久没缓过来。右手在枕头下掏出来1000块买来的二手苹果机,发黄的屏幕显示着凌晨两点钟。是梦,也只可能是梦。二傻子那个冬天就因为失足跌进河里淹死了;赵老师被儿女接到远在600公里外的金化市生活;馄饨摊因为城管的追赶再也没出现过;那几个常年在梦乐城站街的女人早去了其他地方找活;木材加工厂,还在,只有去年才离职的木材加工厂还在。夏夜的风吹在塑料窗上发出“沙沙”响声,凉气透过缝隙渗进来,应和着工友此起彼伏的鼾声,路堃彻底放空自我。双眼没有焦距的睁着,脑海里思绪纷纷。他突然发现什么都是虚无的,这么多年的记忆和人,说没就没,即使想要拼命的记住,时间还是褪色,自己所拥有的原来不值一提。也许,也许他短暂的倏忽间想起来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