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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些的,不大喜欢吃rou。呃,母亲也喜欢吃些甜的。”甄妙跟着重喜县主去了厨房。长公主府的厨房比镇国公府的厨房还大些,令甄妙惊讶的是,竟有几只菠萝。重喜县主解释道:“母亲喜欢吃菠萝,从南边弄来的,昨儿切了送去,只尝了几口。”甄妙有了主意:“那做一份菠萝饭试试吧。”她把菠萝掏空了,切成丁的菠萝rou和葡萄干、枸杞等混在一起,与蒸好打散的米饭一起搅拌均匀,放入掏空的菠萝里,然后在蒸锅里蒸。从蒸锅里取出来的还是表面完整的菠萝,重喜县主眼中闪过新奇:“还挺有意思的。”就亲自提着菠萝饭,与甄妙一起给长公主送去。长公主刚睡醒,淡淡笑道:“怎么过来了,不好好陪着佳明玩一玩?”“母亲,佳明做了菠萝饭,带来给您尝尝。”重喜县主只穿着袜子走到长公主身旁,半跪下来。把食盒里的菠萝取了出来。长公主眼中闪过淡淡的兴趣,接过勺子吃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赞道:“很是独特。”她吃了几勺子才放下,虽还剩了大半,重喜县主已经很是开怀。等从长公主这里回去,就道谢:“佳明。这次多亏你了。这还是母亲近日来吃的最多的一次。”甄妙心想,看昭云长公主那样,并不像厌食之症。倒好像是因为有了心事,才食不下咽。只是这个,却不需要她开口了。“我回头写几个吃食方子,送来交给厨房做。只是不保证长公主一定喜欢。我就先回府了。”重喜县主一怔:“不如陪我住几日吧。”甄妙笑道:“我是想呢,可惜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一日不回去,他们该闹了。”重喜县主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要送甄妙出门。被她拦住:“你还是多陪陪长公主吧,不用送我。”“母亲最近精神不好,该睡下了。我还是送你出去吧。”二人快走到垂花门时,迎面遇到了个身穿宫装的嬷嬷。重喜县主打了招呼:“嬷嬷怎么亲自过来了?”那嬷嬷笑道:“太后叫长公主进宫说说话。”随后看了甄妙一眼。收了笑意,只是微微颔首。等她走远了,甄妙道:“那是太后身边的沈嬷嬷吧?”重喜县主点头:“是呢,近来太后常派人来传母亲进宫,只是母亲身体不佳,一直没去,没想到今日沈嬷嬷亲自过来了。”这沈嬷嬷名馥香,是跟着太后几十年的心腹老嬷嬷,平日连赵皇后见了都要给几分体面的人。甄妙没往深处想,只叹一句深宫寂寞,母女情深,就回了国公府。回了清风堂,甄妙先哄着两个哥儿玩了一会儿,然后回了内室,绞尽脑汁写了几个可能会合长公主口味的吃食方子,叫人送去长公主府上。没想到送信的回来时,才知道那边出了事。长公主没有跟着沈嬷嬷一同进宫,那位沈嬷嬷在回宫的路上,被人劫走了!天子脚下,太后亲信,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了,还是才离开长公主府不久,这简直是百年难遇的稀奇事,太后大怒,跑去儿子那大哭一通,差点把本就剩了半条命的昭丰帝哭的提前地府一游,才算作罢。昭丰帝有气无力的吩咐下去,心中不停打鼓,心道他亲娘可别和那老嬷嬷产生了什么不可说的感情,那他这张龙脸可就丢光了。不过亲娘鲜少哭的这么厉害,还是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吧。“罗卿,朕就把此事交给你了,你定要早日把那沈嬷嬷寻回来。”罗天珵长身玉立,肃然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会竭尽全力。”锦鳞卫因为杜彦生参与了谋逆之事,本就清理出去一大片,如今剩下的都是罗天珵的心腹亲信,因为人手不足,一个个累得跟狗似的,如今又多加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要把那老嬷嬷给寻回来。寻不回来能行吗,太后可是说了,那老嬷嬷找不回来,她也不活了!“行了,别垂头丧气,等人寻回来,我给你们请功。”下属这才来了精神,马不停蹄出去寻人去了。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罗天珵这才不紧不慢的去了一处,转进密室,对那绑在床柱子上的人微微一笑:“怎么样,沈嬷嬷,想好要对我说什么了么?”他伸手把塞在沈嬷嬷口中的纱布取出来,沈嬷嬷一张老脸蜡黄,啐了一口:“罗世子,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不怕太后知晓么?”罗天珵矜持笑道:“太后还等着我寻嬷嬷回去呢,我要是怕,也不会把嬷嬷请到这里来了。”沈嬷嬷冷哼一声。罗天珵不紧不慢地问:“沈嬷嬷,我父亲的死,还有我娘,和太后到底有什么关系?”沈嬷嬷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别过脸道:“罗世子说笑了,老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嬷嬷知道的。”罗天珵淡淡笑道。他本就长得好,此刻笑的又温柔,是能让少女看一眼就羞红了脸的,可落在沈嬷嬷眼里,只觉遍体生寒。她知道,这一次她恐怕是回不去了。沈嬷嬷不说话,罗天珵并不着急。那蒙面人的父亲曾是祖父的亲兵,因为瘸了腿在国公府当差,儿子又随着父亲上了战场,父亲身故后,同样回了国公府,害死母亲没多久就旧伤复发死了,当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那人的父亲还活着,如今在一处庄子里养老。罗天珵近日来顺藤摸瓜,没想到摸到了太后这里。第四百四十五章开口“嬷嬷还是不想说?”沈嬷嬷冷哼一声:“世子胆大包天,还是想想之后该如何向太后交代吧。”罗天珵呵呵笑了:“嬷嬷就爱开玩笑,我把嬷嬷请来,太后又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我会告诉她?”他露出一种“难道我傻”的眼神,把沈嬷嬷气个半死,咬了牙道:“罗世子死心吧,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罗天珵来回踱了几步,不紧不慢道:“沈嬷嬷是北河大安人,天光十五年进的宫,您父亲虽不在了,母亲却是长寿的,不久前才过了八十大寿,当时儿孙满堂的场面,可是被村人津津乐道了许久。”沈嬷嬷勃然变色:“罗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天珵随意坐下来,笑道:“我是什么意思,这主要看嬷嬷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