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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清风堂这边,入夜后,罗天珵搂着媳妇,心有余悸地道:“幸亏意哥儿机灵,居然知道把绢花还了回去,不然以后就要一直背着这脂米分名声。皎皎,你还说意哥儿不如祥哥儿机灵,我看他是大智若愚呢。”甄妙啐他一口:“什么大智若愚,我平时嫌他胖,常扔了东西让他爬着捡回来,做对了,就奖励一块奶糕,他还当平哥儿哄他玩呢,没看把绢花还回去,不见平哥儿给奶糕,后来一直不高兴呢。”第四百三十九章安郡王妃生辰很快就入了冬,恰赶上安郡王妃的生辰,甄妙捏着鎏金的请帖叹了口气。大冷的天,好想留在家里吃锅子啊,谁想出门赴宴,宴席上那些山珍海味卖相不错,入口都是冷的,哪如在家里,把那白白嫩嫩的豆腐切成片,在沸腾的锅子里一滚,沾上调好的酱汁吃了,从里到外都是熨帖的。“两个孩子就留在家里吧,天冷。”罗天珵有公务在身,临出门前叮嘱道。“晓得了。”罗天珵凝视着甄妙白净的脸庞,心中叹口气,抬手替她把垂落下来的发丝抿到耳后,眼中闪过担忧。“怎么了?”二人相处的久了,有什么心事变化总能察觉一二。罗天珵没有回答她的话,拍了拍手,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甄妙诧异看了他一眼。“她叫瑶红,这次赴宴,就让她和青黛一起陪你去。”“拜见大奶奶。”瑶红规规矩矩行了礼,面容寻常,连声音都毫无特色。“不必多礼了。”甄妙心中疑惑,摆手让她退下,望着罗天珵,“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罗天珵拉着甄妙一起坐下,才道:“你还记得芦花棉袄的事么?”甄妙点点头。“当初定性的是户部贪腐窝案,回京后,我顺着查了查,近来又得了些线索,似乎有安郡王的手笔。”“安郡王?”甄妙诧异挑挑眉,恨恨道,“那个老纨绔,莫非是吃喝玩乐把钱糟蹋光了,开始祸害军队了?”罗天珵想了想。把真正的想法对甄妙说了:“怕只怕,他还有别的心思。”“别的心思?”甄妙怔了怔,明白过来,觉得这信息量略大,她有点承受不住。“就他那个样子?”罗天珵叹息:“是啊,就他那个样子。”当所有人一想起安郡王就是那个样子时,这人若不是名符其实。就是心不是一般的大。他原本也疑心不到安郡王头上的。可芦花棉袄一事,在前世是没有发生过的,他左思右想。这其中定有蹊跷。事情和前世不一样了,而事情都是人来推动的,他莫名就想到了原本早该不在人世的安郡王。或者说,因为君浩提前来京。安郡王早就进入了他关注的视野内,然后在特定的时候。自然浮出水面。一旦有了目标,哪怕这人平日再谨慎,总会有蛛丝马迹。“你去了露个脸,就找个借口回来。我怕这一回要生事端。”“好。”甄妙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吧。不用太担心我,我应付的过来。”她取了大氅给他披上。罗天珵边系带子边道:“放心,总是能保你安全的。”等他出门后,甄妙转去暖阁。“娘。”祥哥儿一见甄妙来了,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伸手要她抱。意哥儿一看急了,偏偏走路还没哥哥利落,干脆手脚并用爬了过来,速度竟不比祥哥儿差多少。他依然不怎么会说话,扭动着身子往甄妙怀里蹭,然后把祥哥儿挤了出去。祥哥儿瘪了瘪嘴要哭,没想到意哥儿一扭头,吧唧亲了他一口,立刻不哭了。甄妙很是一阵无语,一手揽了一个亲了亲,道:“祥哥儿和意哥儿乖乖的,等娘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祥哥儿一脸淡定的点点头,意哥儿笑得眼睛都没了,高兴地拍着手。甄妙默默地想,谁说意哥儿听不懂的,这胖小子理解力不是一般的好,她以前真是白cao心了。至于心眼都放在了吃上,咳咳,反正国公府家大业大,也不指望他出人头地,还能吃穷了不成。嘱咐丫鬟婆子们照顾好两个哥儿,甄妙带着青黛和瑶红出了门。巧的是,路上遇到了重喜县主的马车,她也不客气,直接爬进了甄妙的马车里。说起来,重喜县主比甄妙还大些,可她现在依然小姑独处,颇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意思,奇怪的是,昭云长公主居然也由着她。重喜县主拿起放在小桌几上的一块点心吃了,笑道:“佳明,还是和你在一起自在,近来,任谁见了我,都要关心一下我的终身大事。”“我也很关心啊。”甄妙笑眯眯地道。重喜县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淡淡道:“初霞给你写信了吧?”甄妙点头:“你也收着了?日子总是过得快,眨眼间她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还当了大王后。”提起这个,二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蛮尾和大周不同,王室中人可以有几位妻子,难分大小,初霞郡主在信中是这样说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把那几个揍趴下了而已,就没人和我争了。二人一起下了马车,被迎了进去。进了厅里,甄妙发现永王妃没来,与相熟的人寒暄后,就和重喜县主在角落处落座。重喜县主淡淡扫了一眼,轻声道:“方柔公主也来了呢。”甄妙下意识皱眉。方柔公主风华正茂,已经长成了姿容出众的少女,隐隐有传闻,昭丰帝想要她下嫁给探花郎蒋宸,当然对这一点,并没有明面上的说法,饶是如此,也够令人心塞了。“表姐,你怎么躲在这里?”方柔公主走了过来,扫一眼甄妙,冷哼一声。“本就坐在这里。”重喜县主淡淡道。“哎呀,坐在这里太远了,十三王嫂还请了君先生抚琴呢,等会儿听不真切。”“公主知道的,我只喜欢下棋,听不听琴不打紧。”“随你吧。”方柔公主被驳了面子,跺跺脚走了,临走前又瞪了甄妙一眼。二人不以为意,继续闲聊。宴席过半,甄妙借口去了净房,取出早准备好的脂米分,把脸涂的苍白,用巴掌大的琉璃镜端详了好一会儿,确认妥当了才出来,对安郡王妃赔不是:“许是路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