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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罗天珵想也不想回绝道。“真的不成?”甄妙抿了抿唇,一双还带着水汽的眸子凝视着他。罗天珵一下子认输了:“好了,都依你就是了。”经历过失而复得,只要一家人能平安在一起,其他的不过是小事罢了,皎皎高兴就好,虽然他实在是有点烦这两个趴在他媳妇胸口猛吃的臭小子。甄妙立刻笑了,目光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小吃货,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怎么找吃的呢,实在是继承了我的优点。”罗天珵嘴角一抽。这个真的需要骄傲吗?甄妙不知罗天珵的腹诽,笑问道:“我还不知道,这两个小胖子,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罗天珵被问住了,立刻回头询问。其中一个奶娘道:“大奶奶,在您右边的是哥哥,左边的是弟弟,弟弟胖一些。”“难怪不爱哭,还晚出来,原来力气都留着吃奶呢。”甄妙越看两个孩子,心里越喜欢。“大奶奶,老夫人和亲家太太过来看您了。”百灵进来禀告。“快请进来。”两个丫鬟卷起珠帘,老夫人在先,由田雪扶着,后面跟了温氏和李氏,再后面是宋氏和戚氏。很快的,屋子里就站满了女眷。罗天珵见过礼后,立刻出去了。他站在廊芜上,倚着朱红的柱子,仰头望着已经跃上柳梢的弦月,一颗心才真正的踏实下来。这样站立片刻,他抬脚要走,忽然停下来,目光犀利的投向一个方向,随后大步走过去。那里有一簇美人蕉,蕉叶高大,郁郁葱葱,大红的花朵华美娇艳,旁边站着一个少女。她还是青涩的,就如垂到鬓边那半开的花朵。罗天珵皱了眉:“三妹?”罗知真显然是怕罗天珵的,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似乎想把自己藏在蕉叶后边,又生生忍住了,怯生生喊了一声大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会站在这里?”“我,我来瞧瞧大嫂。”“那怎么不进去呢?”罗知真绞着帕子:“大嫂一直在睡,我不知道方不方便……”罗天珵微微一笑:“她醒了,祖母也在里边,你要是想见,就进去吧,只是别太晚了,临走时找个丫鬟送你。”罗知慧年初就嫁了,这国公府里,只剩罗知真稍大些,若是能陪皎皎做个伴,也是好的。“我看进去好多人,想等明日再来看大嫂。”“那行吧,我叫个丫鬟送你回去。”罗知真抿了抿唇:“大哥,您能不能送送我?”她眼中颇有几分忐忑。“走吧。”罗天珵心中升起几分疑惑,不动声色地道。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快到罗知真住处时。她忽然停了下来。罗天珵微微一笑:“三妹,你是不是有事?”罗知真缓缓点了点头:“大哥,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等一等。”罗天珵带着罗知真走到一处平日供人歇脚的亭子里,才道,“你说吧。”这里四面没有遮挡,放眼望去。只有低矮的花木。不怕隔墙有耳。罗知真心里一松,抬了头道:“大哥,其实上午我就过来了。我听说大嫂一夜未生。有些担心,早上起来就忍不住过来瞧瞧,又怕祖母和婶婶笑话,就一直躲着没露面。后来。大嫂终于生了,大家都去歇着。我就从后面绕了过去,经过一处厢房后窗时,无意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提起了您和大嫂。就忍不住停下听了听。”“你听到了什么?”罗天珵眼睛眯了起来。他知道,若是寻常的事,罗知真不会特意对他说的。罗知真咬了咬唇道:“我听见那位李夫人劝甄冰jiejie讨好祖母。以便——”说到这里,她脸上闪过愤怒:“她想着。若是大嫂出了事,就让甄冰jiejie嫁过来,给您当继室!”“哦?她当真这么说?”罗天珵心里都快气炸了,在罗知真面前却隐忍不发,语气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罗知真忙点头:“她就是这样说的,不过甄冰jiejie拒绝了。我听了虽气恼,可想着那李夫人不过痴人说梦罢了,刚开始就没理会,后来琢磨了半天,前些日子李夫人经常登门,已经是熟客,以后万一真的对大嫂不利怎么办呢?所以就忍不住来告诉大哥了,大哥别嫌我多事就好。”“不,三妹,你做得很好。夜深了,大哥送你回去吧。”送回了罗知真,罗天珵冷着脸回了清风堂,见了甄妙,立刻露出笑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建安伯府,此刻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姑娘,是热着了吗,婢子再去端一个冰盆来。”甄冰起身下来:“不必了,我出去透口气。”她推了门,身后的丫鬟提了一盏琉璃美人灯,主仆二人缓缓往前走着,见到一条石椅,甄冰坐了下来。立在身后的丫鬟心想,姑娘似乎是有很重的心事,往常虽沉默,却不像今晚这般茫然无措。甄冰确实有心事。她坐着雇佣的马车离开了镇国公府,谁料那赶车的是个新手,拐弯时压到了石头,直接就向迎头而来的骑马人撞去,偏偏那车夫躲避太急,把她从车里甩了出去。幸亏那骑马人纵马而下接住了自己,才免了命丧马蹄的命运。想起那人,甄冰脸有些发热。那人真是个胆大的,光天化日之下抱了自己,虽说当时看见的人不多,可这名声也是受损了,他居然还提出去茶楼一坐,而她鬼使神差的竟应了下来。之后,那人说的话,更是令她瞠目结舌。他问:“姑娘,情急之下,害你闺誉受损,在下想问清楚,如果男子不提亲的话,你会寻死吗?会出家吗?”她那时傻傻的摇了摇头。男子显然松了一口气。就在她回过味来,气得脸色铁青时,他却把自己的情况交代了一遍,最后道:“在下就是这样的情况,姑娘可以考虑两日,若是不在意的话,就把此物送到远威侯府上,在下会请人前来提亲,若是姑娘不需要在下负责,两日之后见不到此物,那就算作罢了。”沐浴着皎洁而温柔的月光,甄冰抚了抚嘴角,那里的弧度是翘起的。她想,她怎么会在意呢,至少无论嫡庶贵贱,她和他,都是活得堂堂正正的那类人。或许,将来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