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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种风情,清澈透亮像水晶似的。每次见了都令人忍俊不禁。若说那一位是引他坠入地狱的魔,那么这位皇妹,就是引人开心的果子了。六皇子嘴角不自觉带了笑,忽地又凝住。摇了摇头。她们到底是不同的人,他想的太多了。悄悄把画卷收好,六皇子离开了书房,仿佛从未来过。温雅琦进了和风苑,向温氏和甄妙见了礼,然后又飞快抬眼看罗天珵一眼,垂着头福了福,喊了一声表姐夫。“表妹客气了。”罗天珵一改路上的冷清模样,站起来对甄妙道。“妙儿,你和岳母还有表妹说说话,我去院子里走走。”温雅琦低垂着眉眼。眼尾余光却追随了半天才收回来,心中涌起艳羡。当初二表姐就是拉着表姐夫落了水,才有了这样的良缘,那时候还有人说二表姐这样嫁过去,日子必定不好过呢,可现在又如何。看表姐夫语气温柔,眼睛里全是二表姐的影子呢!还有静jiejie。听她说也是七夕节那日偶遇了六皇子,六皇子对她一见倾心,这才进了皇子府。只可惜静jiejie是庶女出身,不然那正妃之位恐怕非她莫属了。温氏见温雅琦低头不语,寻思着姐妹两个说话方便点,寻了个由头避开了,屋里便只剩下了甄妙二人。想着时间不早甄妙也没绕圈子,就把安排细细说了。还是像之前打算的那样,以出嫁的名头打发温雅琦远远的去一处地方住上一年半载,然后以新寡的身份回来,为亡夫守上三年不过十八岁,再改嫁也无人多嘴的。温雅琦听了就面露了迟疑。当初她年幼糊涂爬上了表哥的床,事后又悔又怕,是愿意听这位表姐安排的,可这几日见了静jiejie,却又有些不甘心了。表姐和静jiejie放手去博,都博得了自己的幸福前程,为何就她落得这样的下场?就说她jiejie,还不是先前就认识了姐夫,姐夫早就对她有了情意,如今才恩爱非常。可她已非完璧之身,若是听由安排以寡妇身份再嫁,又能嫁到什么好汉子呢?呆在建安伯府这一年多,见惯了有姻亲往来的年轻俊彦,小姑娘的眼光早就被养得足足的,一想到那又老又猥琐的鳏夫,竟是半点嫁人的念头都没有了。“表妹莫非还有别的想法?”温雅琦支吾着不肯说。甄妙渐渐皱了眉,一动不动盯着温雅琦,缓缓道:“听说表妹这几日跟三姐走得近。我也不瞒着你,我和三姐自幼就合不来,她越过五妹、六妹和你交好,表妹,你也这么大了,总该仔细想一想才是,别又弄出什么事来,自己追悔,也令关心你的人伤心。”温雅琦心中有些不服气,可又不敢反驳,抿着唇点点头:“我听二表姐的。”甄妙这才露出笑:“那就好,等回去我就和你姐夫说。表妹放心,你姐夫眼光不错,寻的人相貌前程定不会差的,绝不会找又老又丑的给你,否则我也不依的。”要是别人,定不会拿男子相貌说事儿,偏偏甄妙自己是个稀罕看美人的,就顺口多说了一句,却不知道这句话正巧就触动了小姑娘最忧心的事。听了她这一句,温雅琦这几日被甄静不着痕迹撩拨的渐渐不安分的心,这才又定了下来。第二百八十四章心疼等温雅琦抬脚走了,甄妙到底还是觉得不安心,对温氏道:“娘,我听说近来表妹和三姐走得近了些。您也知道,三姐和我素来有些嫌隙,她这忽然的亲近表妹,我总怕她有些别的心思。她回来养胎,又要长久的住着,您也拘着点表妹,让她安生在沉香苑习字绣花,若是闷了,去找五妹、六妹说说话也是好的。”温氏就叹道:“妙儿,你是不知,冰儿和玉儿两人向来不大理会雅琦的。雅琦不过十四五岁,正是爱热闹的时候,偏偏她这身份平日里也不好带出去走动,没有结识什么玩伴,难免寂寞,遇到甄静这么个年岁差不远的,就难免亲近了点,我就没忍心多说。不过你想的也有道理,回头我就叮嘱雅琦一声。”甄妙这才放下了一桩心事,母女俩说起旁的话来。等茶水又喝了半盏,温氏就催她道:“大冷的天,不好老教姑爷在外面等着,你们去老夫人那辞了行,就家去吧。”甄妙依依不舍的站起来。要说起来在国公府,上面只有一个老夫人,世子忙的整日不见影子,田氏那边病着,管家又有两位婶子帮衬,她日子过得自在,可平日却也真没个好好说话的人,倒是和那一猫一鸟混的越发熟了,偏偏那俩不省心的货见面就掐架,也让人头疼。这难得回娘家一趟,温氏是个心思少的。又真心疼女儿,说起话来敞亮痛快,不用费心去猜那些弯弯绕绕。甄妙自是觉得母女二人说不完的话。温氏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忍不住又叮嘱一句:“妙儿,你可记着娘的话,你们年轻,上面又没有婆婆管着,可不能太放纵自个儿,若是亏了身子。将来有的苦头吃。”“娘!”甄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温氏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她胳膊,嗔道:“乱翻白眼。哪还有个矜贵样子!”甄妙这下连白眼都不能翻了,无奈应了一声算是理会了,心道她那夫君都当了许久的和尚了,这黑锅背的略大。出去后见到罗天珵时。正见他负手而立,打量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今日他穿了玄色锦袍,头上束了白玉冠,衬的脸像玉做的般,偏偏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冷清清,有种高不可攀的清贵风姿。甄妙这才惊觉,不只是许久不见的蒋表哥清减了,就是世子。也消瘦了不少。听到动静,罗天珵转过头来。许是喝了酒,那双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越发红了。眼底青影一片。甄妙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疼,忙迎了上去,抿了抿唇角道:“站在这里吹风作甚,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呢?”罗天珵嘴角翘了翘,不冷不热地道:“我身体壮实。寒暑不侵,可不就是铁打的么。”身后跟着百灵和青鸽。甄妙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含嗔瞪了他一眼,声音也冷了下来:“天不早了,我们去向祖父、祖母辞行吧。”等从宁寿堂出来,上了马车,二人还是各坐一角,谁也不理会谁,吱吱呀呀的,只听到那车轱辘声和马蹄声,等转到大街上,人声鼎沸更是棉布车帘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