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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在哪里呢?我怎么就一直没看出来呢?”“我们说的话,你怎么知道啦?”罗天珵气乐了,扳过甄妙身子,二人面对着面:“我不知道的时候呢,你是不是还恨不得替元娘嫁过去呢?”“没,这个真没有。”甄妙立刻否认。罗天珵凝视着她的眼睛。秋水般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随着她睫毛轻眨,仿佛蝶翼在湖心划起了涟漪,把那雾气一层层推开,显露出澄澈的明瞳来。罗天珵心里酸酸涩涩的。他也知道自己小心眼了,可知道她那么说,还是忍不住生气。或许,是因为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总是欠了那么一点点火候,才这么患得患失吧。“瑾明——”甄妙被他眼底的无奈刺了一下,心中一紧,忍不住伸手抚住了他的眼睛。微凉的指尖相触,罗天珵握住她伸来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瑾明,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甄妙疑惑不解,不过这些日子二人相处的很不错,看他不开心,她也是怪心疼的。罗天珵说不出口。皎皎其实没做错什么,她只是还没像个真正的女人心悦男人那样心悦他而已,可这个,他又能指责什么呢?往深处究,不过是他没能耐罢了。嗯,看来回头要找人讨教一下经验了。罗天珵把甄妙揽在怀里,啄着她的唇细细密密的亲了许久。甄妙想着自己一进宫就惹上麻烦,还是他把自己从火坑带回来的,再加上这样的唇舌相碰并不反感,甚至隐隐约约还多了一点甜蜜清香,不但没躲闪,反而环了他的脖子轻轻回应着。罗天珵心中一荡,几乎难以自己,就在快要按耐不住想要把她强行推开时,甄妙主动移开,气息微喘:“瑾明,你吃薄荷糕了吧?我说怎么越来越饿呢!”罗天珵脸立刻黑了。“什么薄荷糕,越来越饿,那是因为你没吃饭!”他才不承认,因为想着见了面二人会亲近,去吃什么薄荷糕呢!第二百七十九章拈酸甄妙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罗天珵泄气,坐直了身子,悄悄的把棉袍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撑起来的地方,强摆出淡定的模样道:“吃饭吧,等吃了饭,我还要去衙署。”甄妙顺势站起来,在那紫檀灵芝绘宝瓶四方桌旁坐下,有些不满地道:“这才什么时候,就要去衙署,不是过了正月十五后才开印的吗?”罗天珵跟着坐过来,伸了手替甄妙把垂到前面的发丝拢到耳后,苦笑道:“大年初一发生的那事你忘了,我们锦鳞卫且有的忙了,好了,不说这个,先吃饭,不然该凉了。”大冬天饭菜冷的快,二人歪缠了这一会儿,其实已经不热了,甄妙夹了一筷子鱼,摇了摇头,把青鸽唤了进来。“把我早前让你冻的牛rou切的薄些,做个麻辣牛rou汤来。”甄妙吩咐完,看罗天珵一眼,又道,“算了,还是我去吧。”罗天珵就拉住了她:“这么冷的天,又是冻牛rou,你亲自动手做什么,青鸽做的麻辣牛rou汤不是挺好的吗?”甄妙摇摇头:“你这么忙,还是少吃麻辣的,省得上火,我去做个暖胃的酸汤牛rou,这个还没教过青鸽。”青鸽一听是新鲜菜式,兴奋的咧嘴:“大奶奶,切牛rou让婢子来,您就在一旁指点着婢子怎么做就行了。”罗天珵因为甄妙这番话心里美滋滋的。忽然间就万分想喝上一口热热的酸汤牛rou了。甄妙动作也快,不大会儿就返了回来,青鸽跟在后面端了一个青花瓷的海碗。碗里汤白而浓郁,牛rou薄如纸,金针菇根根分明,上面撒了一层碎碎的泡椒和葱花,一股酸酸的味道直冲鼻子,一闻就食欲大开。热气袅袅中,甄妙笑眯眯地道;“那些菜都冷了。不吃了,我们就吃这个好了。还有一些黄金馒头配着吃。”果然一口酸汤入腹,罗天珵觉得浑身都熨帖了,心头暖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弹。更别提离了娇憨的媳妇儿去办差了。等用完了饭,狠了狠心,决定喝一杯茶再走。甄妙就捧着茶盏问:“瑾明,那二皇子中的毒,真的没办法解了吗?”“据说‘无情郎’是无解之毒,也或许有解毒的法子,只是罕有人知道吧,那毕竟是外族之物。”“那日的刺客,究竟是何人啊?”罗天珵迟疑了一下。见甄妙巴巴望着他,原本要她不必cao心这样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放低了声音道:“是月夷族的余孽。”“月夷族?就是昭云长公主逃婚后被灭族的那个月夷族?”“不错。”罗天珵神情冷凝。中指环扣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自打北河围场那次失踪开始,后来遇到四叔,这月夷族似乎就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了,这次皇宫行刺事件更是查到了刺客月夷族余孽的身份,偏偏拨开那些明面上的人再深查下去,哪怕以他如今掌控锦鳞卫的力量。探查起来却总有雾里看花的感觉。这次事件,龙颜大怒。牵扯出不少的人,内府、礼部,甚至光禄寺都有官员受了牵连,可查出那红衣刺客是自幼就采选入宫的舞姬之后,却陷入了瓶颈。“皎皎,我先出去办事,等明早回来,陪你回建安伯府。”一般正月初二、初三是出嫁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只可惜甄妙困在宫里没赶上,只得延迟了。“嗯,那你早去早回。”罗天珵把甄妙拉过来,抱了抱,叮嘱道:“那小皇孙住在这里,恐怕三皇子那边很快就会派人来,不论来的是谁,你也不必委屈了自己。”甄妙点头。“还有……下次小皇孙再叫你母妃,你别再哄着他了,小孩子,就是不能惯出臭毛病!”罗天珵把早就想说的话抖了出来。甄妙取来鹤氅递过去,嗔道:“小皇孙刚刚丧了母,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计较。”罗天珵脸色异常严肃,反问道:“这怎么是计较?”甄妙给跪了。大哥,您脸色都臭成这样了,这不是计较是什么啊!“皎皎,你总不想小皇孙一直住在我们府上吧,要知道这孩子身份毕竟不同,将来恐怕有的为难。”其实这点他倒是不怕的,这个当口,至少在明面上三皇子不敢拉拢他这个敏感衙门的官员,就是趁着小皇子住在这里暗中谋划,他也完全能够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