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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有些遗憾的道。在她看来。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是买不起,没有什么丢人的。她说的这么坦然,张七娘反而高看了一眼,心道这小娘子倒是好气度。心中存了好感,语气就真诚了些:“这里还有一套小头面,也是红宝石蝴蝶的,用的是同一批宝石,打完这套大头面后选了剩下小颗的制成的,奴家拿给姑娘看看。”这次张七娘拿出来的头面少了许多,只有三只蝴蝶发梳,一对蝴蝶钗,一对蝴蝶步摇。看红宝石品质,倒是和那套不相上下,只是宝石个头小了些。“这套小头面,只要两百两,奴家看姑娘还挑了些小首饰,姑娘若是都拿了,奴家做主,再送姑娘一对金葫芦耳串如何?”甄妙不由看了张七娘一眼,心道这女子好会揣摩人心思。单看了她之前挑的首饰,就知道她对耳饰情有独钟,且喜欢样式有趣的,送的金葫芦耳串正对她的心思。“那帮我装好吧。”张七娘把首饰收拢好,交给阿鸾拿着,欠身施礼道:“姑娘慢走。”“有劳。”甄妙含笑看了她一眼,带着阿鸾和青鸽下楼。宝华楼的二楼只接待女客,且下楼后就直达侧门,不需经过大堂的。甄妙出门后向停在路旁的马车走去,就听一个女子娇嗔道:“讨厌,我要的才不是这嵌东珠的金钗,是上次看的那支点翠簪!”“好meimei,这东珠金钗比那点翠簪还好看些。”甄妙脚一顿。这男子声音,听着怎么有那么一点耳熟?抬眼看去,就看到了一张有点眼熟的脸。甄妙凝眉思索。阿鸾忙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姑娘,快走,七夕会您忘了!”甄妙猛然回神。可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登徒子么!当下提着裙角就加快了脚步。只可惜她们本就是路过男子那里,甄妙又往那边看了一眼。男子一眼看到甄妙,先是神情巨震,呆呆道:“梦中人?”见甄妙提着裙角快走,如梦初醒,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前面,喝道:“站住。”阿鸾大急。忙挡在了甄妙前面,看着男子警惕的道:“你要做什么?”男子没有回答阿鸾的话,反而揪住身边的小厮问:“阿旺,你看,她们是真的吧?是真的吧?两个人,都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公子,是真的,那日,那日根本不是做梦!”阿旺激动的道。甄妙不解的看了这小厮一眼。心道他到底激动什么?然后冷眼看着男子。在大街上,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想和一个男子拉扯起来。“不是做梦?”男子回了头,“小丫头,你一边去。”阿鸾紧抿着唇不做声,一动不动站着。“呵呵,你若是不怕我当街拉扯起来。让大家都看到我调戏你家姑娘了,你就拦着。”“你,无耻!”阿鸾恨声道。看了甄妙一眼,见甄妙点头,这才移开身子。甄妙板着个脸,露出鄙夷的神情。她就说嘛,这人要是想不到这么缺德的事儿,那她就真是认错人了。“庆哥哥,她是谁?”手拿东珠金钗的女子走了过来,皱着眉看着甄妙。“好meimei,你等会儿,哥哥办完正事再说。”说着冲甄妙冷笑:“姑娘。你不觉得在下有些眼熟吗?”青鸽挤了过来:“姑娘,要揍人么?”男子脸色一僵,恨声道:“我就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阿旺,过来!”叫阿旺的小厮往前一凑。一个五大三粗,一个三粗五大,两个人倒是瞬间把方向堵死了,也遮住了路人的视线。甄妙反而松口气,冲青鸽道:“就站那吧,不用揍人。”然后冲男子抿唇笑笑:“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男子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指着甄妙:“你,你竟然睁眼说瞎话!”甄妙噗嗤一笑:“公子真的说笑了,这怎么能叫睁眼说瞎话?那你肯定是没见过真正的睁眼说瞎话是什么样的。”“真正的睁眼说瞎话?”男子困惑的眨眨眼。他觉得又被这个丫头片子带到沟里去了。心中有个声音提醒他:不能顺着她的话说,这丫头一肚子的鬼心眼。可一眼望去,正看到甄妙露出不屑的、果然如此的表情。当下头脑一热,问:“什么叫真正的睁眼说瞎话?”“真正的睁眼说瞎话啊——”甄妙向男子靠近。“你要干嘛?”女子一脸警惕的凑过来,紧挨着男子站着,语气里满是醋意。甄妙已经靠近了二人。脸不红气不喘,在相当淡定的表情中,猛然伸手,揪了女子辫子一下,然后放开喉咙大声道:“快来人啊,有登徒子非礼小娘子啦!”说着往外狂奔,还不忘提醒阿鸾和青鸽。于此同时,女子相当惨烈的尖叫声传来。刚才几人围在一起,本就有行人目光不时的飘过来,只是碍于青鸽和那叫阿旺的小厮块头太大,看不清里面状况。听到甄妙这么一喊,八卦之心高涨的人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见女子鬓发散乱,痛哭流涕,旁边还站着个一看就有些轻浮的年轻男子,当下就认定了真相。有为人仗义的几个汉子,立刻抡起拳头向男子打去。男子被甄妙这一举动气的要背过气去了,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护着脸大声道:“别打,别打,你们误会了——”我的亲娘,俺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睁眼说瞎话了。被揍成猪头脸的男子临昏迷前,迷迷糊糊的想到。第六十章油壁车轻郎马骢“怎么回事儿?”五城兵马司的人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一名蓝衣青年,面容清冷刚毅,正是镇国公世子罗天珵。他已经是龙卫的一名卫长。西城副指挥使因为渎职被革后,不知昭丰帝是什么心思,一直没有任命新的副指挥使,反而是从上月起,他们几个龙卫的卫长每月都会轮流担任几日副指挥使,这几日,正是他当值。人群一哄而散,有好事的道:“大人,这人非礼小娘子。”到底是官兵来了,人群都远远散开站着不再靠近,只留下被揍的鼻青眼肿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