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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支吾吾间,黎以伦身体朝着梁鳕倾,手背盖在梁鳕手上,那让梁鳕心里纠结的安全扣成功扣在座位上。淡淡红潮泛上梁鳕的脸颊,不是因为那朝着靠近的身体,而是那从为见过的安全带设计,刚刚拿着安全带的她想起来傻乎乎的。坐直身体,眼睛朝着前面,淡淡说着:“也没什么事情,我是想谢谢黎先生。”“又……又是……”开车的人语气不胜烦恼的样子,“又是黎先生,又是谢谢黎先生。”“对不起,黎先生。”梁鳕慌忙侧过脸去。这一侧脸,她的目光和黎以伦撞个正着,在先于黎以伦之前梁鳕垂下眼眸。那顿下午茶从下午三点一直延续到四点四十分,近两个小时的下午茶时间并没有如梁鳕想象中那么难熬,在习习海风nongnong的红茶香气中,黎以伦和梁鳕谈起他的留学生涯,和黑人女孩和白人女孩都谈过恋爱,偶尔会翘课去看球赛,周末和朋友去旅行。黎以伦还说起了北京。一提到北京,两个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轻笑声,梁鳕这才惊觉时间飞快,今晚温礼安会回家吃饭,急急站起来说黎先生我还有别的事情。这次梁鳕没有去以前她去的菜市场,而是去商场的超市,那也是天使城唯一仅有的超市。超市是日本人开的,一般只有在节日时间手头宽裕的人才会光顾这里,超市买的外来食品都印有出产地以及保质期,这是在外面很难见到的,正因为这样这里买的货品比菜市场还要贵上几倍价钱。结完账,十美元也就找回五美分。把放十美元的信封丢进垃圾桶里时梁鳕心里松下了一口气,购物袋里放着一些rou类罐头还有咖啡,咖啡是梁鳕精心挑选的,晚间喝上一杯咖啡可以提高学习效率。商场最显眼地就数那家男装专柜,地段好店面装修大气,那也是使城唯一的男装专柜璀璨时光。黎以伦今天穿的那件衬衫也是这个品牌,所不同地是黎以伦那件衬衫是原装进口,而这家专柜是直接从马尼拉工厂加工而成,同样的品牌但采用地是不同布料,原装进口的是采用指定布料,而当地出产地是马里拉当地布料工厂,正因为这样当地专柜买币欧洲原厂便宜一半价钱,再加上现在是打折季,一件衬衫算下来便宜得更多,但那也是绝大部分人穿不起的。想了想,梁鳕推开那家专柜的门。离开专柜时梁鳕手里多了一个纸袋,一路上心里唠叨着:温礼安,到时候不要乐坏了,这样贵的衣服我可是连梁女士都舍不得送。还有温礼安,这事情要是给梁姝知道了,肯定会唠叨上三天三夜不可,要知道,这件衬衫的价钱可以抵上一个月房租。晚餐过后,梁鳕就迫不及待拿出衬衫,衬衫颜色是比黎以伦穿的还要浅一些的墨兰。那时看到穿在黎以伦身上的衬衫时梁鳕心里就想着,那衬衫给温礼安穿肯定会更好看,温礼安的气质适合那种设计简单的款式,而且,温礼安比黎以伦身材还要高上几公分。扣完最后一颗纽扣,那件衬衫穿在温礼安身上的效果比梁鳕想象中地还要好,都还要好上十倍了。托着下巴,眉开眼笑:“温礼安,你现在看起来像那坐在大象上节日巡游即将加冕的君主。”说完,梁鳕还像模像样地做出街边群众给自己君主问好的礼仪。只是……温礼安有些安静呢。抬头,触到温礼安淡淡的眼神,那眼神好比一盆冷水:“温……”“为什么给我买这个?”他问她。为什么给他买这个?其实梁鳕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拉下脸来。温礼安手触了触她脸颊,低声说着:“不需要给我买这个。”那声线无半点雀跃,细听时还附带着若有若无的排斥,浇在头上的那盆冷水瞬间变成冰水。冷着脸,第一时间就想把那件衬衫从温礼安身上扒下来,趁那件衬衫还没被派上用场她得把它还回去,以后再也不去干这种傻事了。也许是太过于生气,导致于梁鳕手在解开衬衫纽扣时在发抖着,好不容易解下一颗,解第二颗时温礼安手盖在她手上。拉着她的手也就稍微一用力她就在他怀里转了个圈,背部紧紧贴在他胸腔上,他的臂膀环在她胸前。极力压住那忽如其来的情绪,那情绪眼看就要变成泪液冲上眼眶,吸了吸鼻子。“它花去你很多钱吧?”来自于她背后的声线轻轻的。可不是,前几天她还可以说是小有积蓄,买了那件衬衫后她现在兜里又空空如也了。“现在兜里又没钱了?”抿着嘴废男乱异世。“我可不想和花钱大手大脚的女人一起生活。”温礼安的话让梁鳕直接想跳脚,她可是梁姝口中最抠门的女儿,还有,正在大手大脚的人是温礼安。“温!礼!安!”本来梁鳕想用牙齿招待温礼安的,可环住她的人手臂正在收紧,这使得她动弹不得,两个人谁也没动,一任窗外的光隐去。光隐去,夜幕即将降临。“梁鳕。”“嗯。”“以后不要给我买这个了。”“温礼安!”“但,我不介意你卖夜市上五十卢比两件的衬衫。”原来是心疼她的钱啊,淡淡的阴霾从心里头散开,释然,轻松。“温礼安。”“嗯。”“你明天有考试是吧?”“嗯。”如梁鳕所愿,次日温礼安穿着她给他买的衬衫去考试,这一天梁鳕也起了个大早,她睡眼惺忪手挂在他颈部上,说温礼安这次一定要把第二名的分数拉大到二十分,他说好。好?就只有“好”吗?如果让梁鳕来形容此时的温礼安的话,那应该是:那是君浣家最安静的礼安。最安静的礼安应该不大清楚,偶尔的时间里女人们也在心里盼望着来到耳畔的情话,来安抚那偶尔躁动的心灵。心里另外一股声音此时冒了出来:温礼安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也就几个月。是的,是那样的。打开门,在晨间被雾气环绕的小径上,穿着墨兰色衬衫的男孩怀里抱着书,回过头来。倚靠在门槛上,朝着他挥手。挥手、微笑。直到机车声音消失不见,梁鳕的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