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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微妙心态应该源自于身份所带给他的优越感,那只是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到二十岁的汽车修理厂学徒。目光不经意往左边一扫,那女孩还站在那里,女孩名字叫梁鳕,名字倒是符合那种人如其名,类似于叫梅的女孩会让人联想到坚强。不久之后,女孩的名字在黎以伦眼中有了新的译意。鳕:极寒地带,深海生物,洁白如雪。为什么那天会特别想秀自身身份的优越感、以及目光会不经意去找寻女孩的身影,无非也是在那么猝不及防间掉进那水濛濛的眼波底下。当天那份微妙心态也许可以解释成:想在自己心有好感的姑娘面前凸显能力。挡在温礼安和塔娅之间的三名身材强壮的男人足以构成一道不错的防火墙。温礼安脸上没显示出任何情绪,倒是那位小男孩小小的拳头频频打在三名男人身上,几下之后被那位叫做梁鳕的女孩给拉住了。“那些钱的去处我们也懒得去追寻,但……”黎以伦一把表情不安的黎宝珠揽到跟前,让她更靠近温礼安,“但我们家宝儿说了,想请你参加她的生日会,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出现在她生日会上,你应该也知道,这里的人只认钱,从警察、到公务员、到打手,哪怕你在我meimei的生日会上表现出一丁点的不甘愿,我保证,麻烦事会无休止找上你,乃至你的亲人朋友。”“你百分之百肯定我会出现在你meimei生日会上?”温礼安侧过脸来,问。“我想不出来你不出现的理由,”黎以伦耸肩,目光再次从梁鳕的那个方位轻飘飘掠过,落在温礼安脸上,“在十几分钟前,你的心上人、还有据称你哥哥恋人的人都信誓旦旦说你不会出现。”“你应该把我meimei请你去参加她生日会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也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当我在你这个年纪时曾经闹过绝食,现在再回想当时我都忘了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只记得那空着肚子的六十几个小时只体会到一件事情,骄傲不是面包。”温礼安露出自出现后的第一次笑容,牙齿整齐洁白,配上清澈眼神,有着特属于大男孩的那种干净透亮。“这与骄傲无关,”往左侧移动几步,温礼安和黎宝珠变成了面对面,“你喜欢我的声音?那种感觉我想我理解,喜欢的声音再加上那样的舞台形象,在某一个瞬间让你产生了不顾一切的念头,它们在你心目中二者不可缺一。”“假如所谓你喜欢的声音配上平淡无奇的形象,又假如那样的形象配上一副普通嗓子,你也不会盲目地把一叠叠钞票交到素不相识的人手上,因为你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你做出那样毫无理智的事情,更别谈把一个人弄到这里来以此作为威胁了。”“我……”黎宝珠看完温礼安,又去看麦子高,最终垂下眼帘。“如果说,我只是不想在你生日会上泼你冷水而已呢?”“什么……什么意思?”黎宝珠抬起头。“要不要我给你来一段清唱?”黎宝珠差点把头点到膝盖上了。黎以伦大约猜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类似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场很普及,要遇上那种脸蛋漂亮又能唱的艺人机会并不多,为了利益他们索性玩起移花接木游戏,脸蛋漂亮的人在台前,会唱歌的人在幕后,这类事件被称之为“假唱。”果然,温礼安小段清唱之后,黎宝珠呆若木鸡,温礼安的声音倒是不难听,可歌唱技巧、节奏感让人不敢恭维。目光再次不经意地往某一个方向,梁鳕在距离温礼安差不多五步左右所在处站着,没有了楚楚可怜表情的一张脸淡得如镶在白纸上的人像,这周遭发生的一切仿佛和她没任何关系。“要让这张脸笑逐颜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景象。”这个念头忽如其来,而且如此莫名其妙。呼出一口气,现在不是研究别的女人的时间,现在是应该安慰自家meimei的时间,不过已经有人先代替他做了。“我认为这样更好,就当黎宝珠十八岁的人生里第一次遇到一场失误,列车还有偏离轨道的时候。”麦至高理出这样的一条思路,“把他们放了,我晚上请你吃大餐,吃完大餐我们出海去,海风一吹再睡上一觉,什么事情都烟消云散,宝儿……”话被黎宝珠厉声的“温礼安,你是故意唱走调的”打断。温礼安和麦至高要了手机,拨通手机号,之后把手机交到黎宝珠手上。几分钟后,手机从她手上掉落,躺在地上的手机扬声器传来了清透的嗓音,那应该是让黎宝珠一条街一条街找寻的声音。此刻黎以伦有点理解自家meimei,那样的声音配上温礼安的形象,对于女人们来说足以构成一场倾城之灾。捡起手机的手和人一样,修长干净,让人怎么也无法把这双手和修车工厂学徒联系在一起。温礼安把手机交到黎宝珠手上:“你朋友说得对,列车也有偏离轨道的时候。”这话从温礼安口中说出来效果和麦至高天差地别,黎宝儿接过手机,低低叫了声“温礼安。”他目光落在黎宝珠脸上,微微笑开,笑容透亮。“刚刚说的事情你愿意帮我保守秘密吗?要是让俱乐部老板知道我把这件事捅出来,我会被扫地出门。”“原意,原意!我发誓!”泪水还挂在脸颊上,手已经举在半空中。温礼安笑容加深:“如果你喜欢的话,你生日那天可以到俱乐部来,我也许可以说服他们把当天晚上的歌曲改成生日歌,你想让我那样做吗?”第一次点头还有点迟疑,第二次,第三次点头已经像鼓锤。“那你现在能把我朋友放了吗?达也已经饿了一天,等着jiejie给他做饭。”“当然,当然,”黎宝珠嘴里忙不送应承着,几个箭步,一把推开那几名保全人员。在黎以伦带有警告意味“黎宝珠”中黎宝珠停下动作,绑住塔娅的胶布已经解开了一半,“二哥……”眼里打着问号。“目前我们还不确定温礼安说的话可不可信。”黎以伦用这样的话来回答meimei的疑虑,顿了顿,又添加一句,“为了这件事情,我可是耽搁了不少行程。”目前,也仿佛只能拿这个来理解自己的行为了,搁下手头上一切事情大费周章,结果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这话如果仔细听可以听出那么一点点心虚。避开黎宝珠的质疑目光,目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