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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邵敬锡低喝反问道:“你不想要佛珠了?”“你既然知道在这里头,你去拿不就得了?干嘛非要我去?”“废话!我要是拿得了佛珠,你们还拿那玩意克什么不死一族?”李落云被呛得消了声,心里头是万般个不愿意。他又不傻不呆,岂会察觉不了里头阴森可怕?别是有去无回?为了那什么劳什子佛珠搭上自己一条命也太不值得了。李落云琢磨着自己是做了趟赔本的买卖,这买卖自古以来只听过赚的,就没听过自己主动搭上身家性命赔的。他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低声道:“今天算了吧,改天想了好法子再来拿。”他这个是想着金蝉脱壳呢,反正迷花一族热血青年多得很,改日拉上一票人三五成群地下来拿,总比现在深更半夜,和个老不死的东西一块儿要好。他那点花花肠子邵敬锡岂会不知?其实吧,换几个阳气重的大活人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更能够把里头那东西的注意力吸引开。问题是他自个儿心怀鬼胎,对着李落云那还没见过面的老婆起了兴趣。注意了此“兴”非那“性”,他活了数千年了,什么样的女人没瞧过?断然没必要为了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如此“性”致勃勃的。他想起上午蹿入自己鼻尖的那抹阴森气息,又扭头朝着黑漆漆一片的墓xue看了一眼,高深莫测一笑,对着李落云道:“你是迷花一族的首席猎人,自然是阳气最甚。何况找佛珠下落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又如何能够假借别人之手?再说——”手朝着李落云所站之处指了指,诡异地接着道:“再说——也晚了。”“晚了?”李落云摸不着头脑,正想细问,身体一僵,常年族内的训练让他对异物极为敏锐。还没等后面冷风扫过,他一蜷身,就地一滚,闪开几步之外,这才半跪着扭头往回看。不看还好——这么一看他隔年饭都想往外头吐。一张没有脸皮,只剩下斑驳血洞的脸,两个眼珠被吊在外头,晃晃荡荡,嘴巴没有了牙齿,犹如窟窿一般,张得很大,连吊挂的眼珠也被一缩一扬进进出出。似乎没有了身子,攀附在洞xue墙壁之上,头发夸张的长,可又像触角般的粗,跟爪子一般正狠狠击打上刚才李落云所站之处。“这是什么鬼东西?”惊魂惨叫,李落云嚎得震耳欲聋。反倒是邵敬锡慢条斯理,他一伸手抓紧了朝他攻击来的头发,轻描淡写回道:“小鬼而已,里头多的是呢,最可怕的大只还没出现呢。你急啥?”我急?我是怕!李落云惊惧万分,也顾不上和邵敬锡废话,一把扯住他手臂,哆嗦道:“老子不干了,佛珠谁爱拿谁拿去。我还想活到老呢!”活到老?邵敬锡斜眼看了看他,觉得就他这个满脸阴气缭绕的样子,能活到明年就算不错了,还想活到老?不关秋水事第十四章第十四章李落云半夜挖坟的时候,童秋水半夜在害肚子疼。许是吃坏了肚子,从肚脐眼处弥漫出一股子隐约的疼,让童秋水左翻右躺,总觉得不是舒服样。她干脆起了身拧开台灯,这才发现李落云未归。童秋水不甚在意地拿过梳妆台上的水杯,咕噜咕噜一口饮尽,舔了舔嘴唇还觉得意犹未尽。喝完以后她又后悔起来,冰冷冰冷的水穿肠过肚,似乎肚子又疼上了几分。她向来不在意李落云何去何从,爱去哪里去哪里,可今日如此这般揪心揪肺的疼让她对李落云牵肠挂肚起来。“这么晚了还能上哪里蹦跶去?”童秋水喃喃自语,捂着肚子,弯身猫成了一把小弓,试图能抵挡住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奈何疼痛不饶人,半夜是最容易害病的时候。寂寥夜晚,空无一人陪伴,身体就痛得特别明显。童秋水眯着眼,伸长了手在枕头底下胡乱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手机。拨了电话过去,李落云那头却是传来查无此号的机械声音。童秋水混混沌沌,想了老半天也没想明白——李落云是掉进哪个黑洞里头了,才会连手机号都不存在?她疼痛难忍,毫不在意如此诡异事情的发生。翻动了电话本老半天,里头要么是外卖电话,要么是网购电话,还有一连串只有号码没有名字的陌生人。突有一人名跳出,童秋水心思一动,拇指摩挲着通话键几秒后按了下去。“秋水——”电话那头一接通开口就是叫唤,低沉清越。确实勾人心弦。童秋水听了这声音,就觉得通体舒坦了些,连刚才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刘华威你还没睡?”那头低低沉沉发笑,笑过后带了几分亲昵答话:“我都不会死,哪里需要多睡?何况,要是真睡着了可就接不到你电话了。不过——我很好奇你大半夜打给我,不怕你老公闹心?”“他不在。”捂着肚子,童秋水想起来了自己的疼痛,悻悻然开口道:“我肚子疼。”“疼?吃坏肚子了?着了凉?”一听童秋水喊疼,刘华威紧张起来。“不知。反正就是疼,肚脐眼疼。”“肚脐眼疼?”刘华威没这方面疼痛的经验,也懒得费力去想什么原因。“得了,你先穿好衣服等我,我马上到你那接你去医院。别乱动啊!”挂了电话,刘华威匆忙穿戴好衣服,还一阴一阳穿了两个不同的袜子还不察觉,飞似的就开车朝童秋水家里头赶。北京城白天是停车场,晚上倒是赛车场,大半夜有不少公子哥玩起了漂移,在康庄大道嗖嗖的跟蝙蝠似地左蹿右钻。刘华威也算公子哥一名,不过他通常不屑玩这些东西。那些公子爷觉得刺激的事,在他看来,还远不如一场小阻击战来得精彩。杀戮、血腥的事情他经历太多,明显就把心理承受能力提升到了一个非人的境界,有点麻木不仁的状态。今天半夜有点热闹——他车子刚下了北三环,侧面就蹿上了一辆宝马M6,飞驰而去。刘华威冷哼一声,觉得现在的崽子越来越嚣张跋扈,三环之内都敢飙车,以往都只能在六环之外摄像头少处的才如此雷霆风驰。还没等他一口冷气吐完,后头又是一辆法拉利像个火箭炮般轰地飞了过去。刘华威有心避让,知道自己陷在了风头浪尖点上。他透过后视镜瞧着暂无车子跟来,准备方向盘一转,进胡同绕开这群小王八犊子。可惜狭路相逢,他刚把车子掉头开进了胡同,那头已经横冲直撞一辆路虎越野。两车碰撞,天翻地覆。刘华威车身轻,受创更是大,车头整个撞凹了下去,瘪了一个大窟窿。冲击波似的碰撞,让刘华威的脑袋对着方向盘死死地紧密接触,还来回震荡了一个小波动。他被撞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鼻梁骨被撞歪,额头也未幸免,额头肿成了一个大包,鲜血潺潺几乎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