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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就是盛怀宣一直给沈冬至夹菜，搞的赵霆桀直皱眉头。

怎么，听说赵嘉要回来就准备趁他不备追求林萱？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但一向敏锐的沈冬至却没察觉到，因为……

她有点食髓知味了。

换句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

这个包间隔音很好，要是在这里做会很刺激的吧？

她甚至都能想到两人一前一后将她压在沙发上，顶得她身体乱颤xiaoxue喷水的模样了。

还有那扇门，压在门上cao应该也很舒服。

最后饭吃完了沈冬至的内裤也湿透了，两个男人正忙着勾心斗角互打眼风，倒也没察觉出不对来，临走前盛怀宣还让沈冬至放心，他会用最快的速度把资料给她。

*

盛怀宣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让人送了整理好的资料过来，其中还有一份是新问那个副董整理出来的，上面列了几个曹骏可能会去的地方。

周末清晨，韩城还在床上睡呢，沈冬至就过来摇他的手。

“韩城，起来了！”

韩城睡的迷糊，今天是周日，他的休息日，以往都要睡到9点才醒。

他闭着眼伸手将沈冬至拉进怀里，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

沈冬至的小手在下面摸索，一把抓住他guntang的命根子晃来晃去，晨勃状态，还挺硬的。

“起来嘛，我梳理了曹骏可能去的几个地方，今天是周末，他要么去醉乡，要么去五华县的茶楼，醉乡那里乱，唐维钧去那边，你跟我去五华县。”

她小嘴微张说了一堆，韩城也没听清楚，只知道要陪她出去，下意识的就答应了。

沈冬至察觉他走神，柔嫩的指尖对着guitou轻轻一按，韩城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直接一翻将她压在了身下。

“大早上的，欠收拾了？”

沈冬至手指在他下巴上绕，声音娇滴滴的。

“回来就给你收拾，现在先去。”

韩城无奈：“好，总得让我洗个澡吧。”

“当然。”

说完沈冬至咻得从他身下溜走，韩城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衣服我已经帮你选好了！”

她还真是积极，韩城忍不住笑了笑。

*

换好衣服吃完早饭，三人开始分头行动，唐维钧去醉乡，韩城和沈冬至驱车前往五华县，五华县离新京不远，三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两人将车停在茶楼对面的路上，五华县不是个繁华的县城，茶楼的位置也不在中心，所以现在街道上没有什么人。

好在这里不远有个小区，小区的停车位不够，经常有人把车停在茶楼周围的路上，两人的车在这倒不显突兀。

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韩城准备了水和吃的，见她嘴角似乎有些干，便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喝水吗？”

“谢谢。”

沈冬至一边拧瓶盖一边看着茶楼入口，韩城也脱掉风衣将座椅后调，两人就这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车里屏幕上的时间一分分过去，沈冬至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韩城倒还好，他本就是稳得住性子的人，而且身边的美人扭来扭去，时不时还哼哼两声，他觉得很有趣。

——两人相识多年，现在又是一条船上的人，沈冬至在他面前也会放松的撒娇了。

时间再次一圈圈的溜走，沈冬至这次也不动了，她把高跟鞋脱了腿收上来，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前方。

她的小脚时不时动两下，韩城早上又被她抓了两把roubang，时间久了难免心猿意马。

而且……

他想到了和沈冬至的初次欢爱。

也是在车里，她也把脚这么收着。

*

那是他把沈冬至接出来的第八个月，他刚下了班回去，衣服还没脱，就接到沈冬至的电话，说她在寿康公墓，脚划破了，他能不能来接她。

——那个点公交车已经收车，寿康公墓附近也没什么出租，她的假驾照也还没办下来，不能开车，确实需要他去接她。

等到了一看，沈冬至正靠在唐代山的墓碑前，而且把祭奠唐代山的竹叶酒喝了大半。

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公墓这边，约莫是想喝酒壮胆吧。

将沈冬至扶回车里，韩城带她去了一个小诊所包扎，她没身份证，去不了正规医院。

弄好后韩城继续带她回家，或许是酒的原因，她没有了平时的防备姿态，而是缩在副驾驶位，将两只脚收起来，手还时不时戳一下包扎的纱布。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然后韩城一个走神，前面红绿灯变了，他只能急刹车，沈冬至的身体也跟着撞出去一下，受伤的脚碰到手套箱，疼得她呲了好几声。

“抱歉。”

韩城连忙解了安全带倾身去看她的脚，一抬眼，两人的唇相距不过几毫米。

近了看，沈冬至更美了，五官精致的让人心醉。

韩城的喉结忍不住往下一滚，下身也跟着有了反应，那时他已经和盛怀柔分开了很久，自己都数不清多久没有碰过女人。

其实沈冬至也是想的，或者说她觉得把初夜给韩城也不错。

迄今为止，韩城是她遇到过最顶级的男人了。

两个人都有想法，眼神间的气氛自然开始不同，韩城试探性的扣住她的后颈想吻她，却被她用手指挡住，然后轻轻摇头，意思是不能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区，韩城可以理解。

他侧头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初尝情欲，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让沈冬至的小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还低低的哼了一声。

韩城觉得小腹快烧着了。

他微微分开她的双腿，大手卡进她的腿心，又从内裤里伸进去，想抚摸她的阴户。

可才刚把手覆上去，韩城就愣住了。

手心下的蜜桃白嫩饱满，最重要的是那里还只是一条紧绷的细缝，只怕是连手指都没进去过。

她……是处女？

男人或许会不在乎处女与否，但遇上都会觉得惊喜，特别是沈冬至这样的绝色美人，追求者成群结队，第一次就更显得珍贵。

“你是第一次？”

韩城的声音格外低沉，沈冬至嗯了一声，韩城更情动了。

她是第一次，他不能在车上要她，不仅因为会弄疼她，还因为他想认真对待她的初夜。

于是他把沈冬至带回了自己的家。

第150章待兔（韩城冬至初夜H）[三更，珍珠加更至12600，零点依旧有]

和沈冬至的西山别墅相比，韩城的住处是简单的高级公寓，沈冬至更加确定，这是个心怀善意的男人。

两人分别洗了澡，沈冬至穿着他的衬衣坐在床上，韩城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抚摸她的手心。

然后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到床上，身子也跟着压过去。

“别怕……疼了告诉我……”

沈冬至眼睛眨了眨，其实她不怕，相反还挺好奇的。

男人的手开始抚摸她的身体，粗砺的指尖从锁骨往下慢慢滑，当他抓住那团绵软时，沈冬至全身都泛起酥麻的触电感。

特别是夹紧的双腿间，小rou花咻得抽了两下，分泌出点点汁液，甚至嫩rou都有些酸的发疼了。

韩城继续动作，他解开沈冬至的衣服，从未被人抚慰过的娇嫩rufang暴露在空气中，不用亲不用摸，光是被他看了几眼，两颗粉色的rutou就颤巍巍的挺了起来。

韩城呼吸一紧，直接握住一只rufang，将她的rutou塞进了自己嘴里。

“啊——！”

男人的口腔guntang湿润，舌头又大又粗，舔在rutou上面的感觉特别清晰，沈冬至忍不住扭动起来，下面的小细缝流水流得越发欢了。

韩城从未见过女人这般娇俏羞怯的模样，一时间失了分寸，放在她阴户上的手大力揉了两把，沈冬至立刻哆嗦起来，馒头似的小逼抽搐好几下，流了他一手心的温热蜜液。

她咬唇紧绷，微张的双唇溢出诱人的嘤咛。

“痒……唔……”

韩城用手掌揉了揉她的xue，还用手指顺着rou缝刮了两下，刮得小rou核都跟着肿起来。

“哪里痒？这里？”

“嗯……啊……唔……”

沈冬至被他摸得浑身发热，只觉得私处已经烧起来了，花心的深处传来空虚感，需要一些东西插进去填满才好。

“用手会不会疼？我帮你舔舔？”

韩城粗喘着松开她湿漉漉的奶头，手依旧贴在她xiaoxue上，沈冬至还没被人舔过，心里有些害羞，但她其实也想试试被舌头舔那里的感觉。

刚才舔rutou就很舒服的。

见她不回答，韩城以为她不愿意，就继续抚摸她诱哄她。

“用舌头不会疼的，也能插进去，好不好？”

沈冬至终于嗯了一声。

韩城的身体往下滑，他打开她的腿心将两只小细腿推高分开，仔细的看着她的xiaoxue。

真美，剃了毛滑溜溜的一片，那里紧紧闭着，yinchun都得用力掰腿才能看到一点。

被这样掰腿看xue，就算沈冬至再大胆也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都是酥的。

下一秒，一种陌生的触感直击沈冬至的身体，她忍不住唔了一声。

是韩城的舌头。

他用舌尖挑开了她的细缝，在玩弄里面两片rou乎乎的小yinchun。

沈冬至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这么舒服……

“啊！啊啊啊……别……别舔……”

韩城含着她的xue开口：“怎么了？”

沈冬至没说话，只呜呜呜的摇头，韩城一下懂了。

她是第一次，只怕受不得什么刺激就要喷水。

韩城越发兴奋起来，他把脸埋进她小逼里，舌尖在阴蒂周围来回打转，一会儿又滑到xiaoxue口舔几下，那里最是敏感，舔得沈冬至直哆嗦，水也多的不像话。

噗呲……噗呲……

随着水越来越多，韩城也舔得越来越深，他的舌头上下滑动，用的力气很大，仿佛要把xiaoxue里的水全都吸出来。

沈冬至抖得越发厉害，在他把舌头顶进yindao口的时候，她啊的叫出声，就这么在他嘴下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未经人事的xiaoxue剧烈抽搐，yin水顺着roudong口喷射而出，全部射到了韩城嘴里，一舔，满口的香甜气息。

她是处女，味道干净的很，足以让所有男人沉醉其中……

韩城从她身下起来，可嘴虽然离开了，xiaoxue却还在抽动，他脱下休闲裤拿出准备的好的避孕套带上，接着压住她握着自己的roubang顶在她xiaoxue口。

他忍不住了，他想要她。

“冬至，可以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冬至，以往都是沈小姐或者全名。

沈冬至懵懵的点头，只觉得男人的guitou好大好热，在那顶着痒的要命。

“好，那我进去了，疼得话告诉我。”

说罢他挺腰往里入，圆硕的guitou缓缓顶开小细缝，里面又湿又紧，死死的咬着他不放，韩城爽得一直喘气。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喜欢处女了，好紧，真的好紧，而且是湿润的紧，让人忍不住想要撞开她cao坏她。

他很有耐心，怕她痛，入一截撞一截，沈冬至觉得舒服，也觉得有些疼，可最深的感觉还是痒。

她想要他，想要他插进去。

“韩……韩城……”

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韩城就知道她想了，他不再犹豫，一手拉开她的腿，胯部重重往下一压，就这么整根入了进去！

“啊——！！！”

剧烈的疼痛感让沈冬至尖叫出声，韩城却是早已控制不住，他摆动腰跨撞开她的嫩rou，一下一下狠狠抽插，把沈冬至顶得浑身酥麻，全身的感觉都汇聚到了被他插的地方。

“嗯——！啊……啊啊啊啊……疼……慢……慢点……”

韩城哪里停的下来：“乖……多插一会儿舒服了就不疼了……”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插，沈冬至渐渐得了滋味，声音也变得妩媚动人，小身子被他撞成了一滩水。

xue里很湿，仿佛每片软rou都像小嘴一样舔着他，韩城插的又快又重，最后整个卧室都充满了插xue的水声。

“冬至……你好多水……”

他耸动着胯部，直将guitou撞进宫口里，沈冬至声音都有些哑，下面也酸麻到了极致。

“不……不要了！啊啊啊啊……那里……不要……”

韩城心头一喜，她这是又要高潮了？

真敏感。

他将roubang狠狠入到最深，沈冬至的身子猛然开始发抖，成股的yin水从花心喷出，将他淋得舒心至极，也不再控制自己，抖动着大roubang将浓稠的jingye全部射给了她。

——她是第一次，脚又受了伤，经不得插的，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看，小阴户都肿起来了，红红的让人心疼。

第一次zuoai就有两次高潮，沈冬至虚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抱着韩城一直喘气，韩城忍不住亲了她额头一下，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生了一丝怜惜。

现在回想起来，韩城觉得那时他应该就已经产生了要保护沈冬至，带她一路往前的想法。

至于当时的沈冬至？

也许是真的对他动了情，也许就是算计他，知道他要了她就会心软。

她本来就擅长观察人心。

哎，这个小机灵鬼，韩城忍不住一笑。

他转头看向沈冬至，却见沈冬至一个挺身，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韩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跟着正了神色。

——曹骏出现了。

第151章失算

曹骏不是一个人出现的，后面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都是西装革履，和曹骏边说话边往茶楼里走，看起来十分熟识的

模样。

沈冬至立马拿了望远镜出来，观察三人上了茶楼的二楼，又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正好，他们不用挪位置了。

看了一会儿，沈冬至将望远镜递给韩城，韩城不过观察了十多秒就得出了结论。

“这两个是华尔街的人。”

沈冬至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韩城笑：“如果你在华尔街实习工作过，而且经常在周边的餐厅吃饭就懂了。”

说着他一顿，又解释一句：“他们的姿态手势都很有特点。”

沈冬至明白了，这大概是一种企业文化和地方文化？就像新京商圈的那些白领金领喜欢小资的格调一样。

三人聊了多久，沈冬至和韩城就观察了多久，韩城还靠着那两个华尔街精英的手势表情推断出了几句话。

比如Noproblem,youleaveallthattous.

（没问题，您可以把这都交给我们）

和That'sourstrength.

（这是我们的强项）。

约莫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三人终于谈完了，三人往楼下走，沈冬至放下望远镜拉下将遮阳板，打算将目光挪开以免对方起

疑。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曹骏突然往他们的车这边看了过来！

沈冬至心里顿时警铃大作，韩城更是直接直起身子，伸手护住了沈冬至。

可让两人惊讶的是，曹骏居然……

对他们笑了一下就走了？

沈冬至不解的皱眉，约莫五分钟后，她气恼的拍了一下眼前的挡板。

肯定是被谭宗铭发现了！

——这一刻正在办公室喝茶轻笑的谭宗铭仿佛看见了小猫在撞头。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两人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米白色大衣的美丽女人款款走来。

是林红。

她在沈冬至这边的车门旁站定，接着弯腰敲了敲车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林小姐，谭总今晚想请您吃饭，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天气冷，说话间她呼出的白色雾气在车窗上染出一大片白色，沈冬至能怎么办？

当然得去。

她死也要死个明白。

拉开车门，沈冬至放弃了这辆普通的大众轿车，转而跟林红一起上了不远处的一辆加长迈巴赫。

这里的路虽然不平，但车好，司机技术也好，所以后座依旧十分平稳。

林红给两人倒了一杯热茶，沈冬至拿起来微酌几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林特助的茶艺很好。”

林红也笑：“是林小姐抬举我了，如果林小姐喜欢，以后可以常来铭文做客。”

沈冬至放下杯子，凑过去低声开口。

“他是怎么发现的？”

谭宗铭让林红来之前交待过了，她问什么就答什么，所以林红毫不隐瞒。

“说出来林小姐别笑话我们，其实我们没有发现，是曹先生发现，然后发信息告诉我们的。”

沈冬至皱眉：“可是他一眼都没有看过我们。”

林红：“林小姐有所不知，这五华县是曹先生的地盘，从你们今天把车开进这，曹先生就知道了。”

这话倒让沈冬至一凛，这个曹骏，只怕不是普通的生意人，更不是单纯的一副黑手套。

为了她身边人的安全，她以后不打算再和这个曹骏接触了。

见她神色郑重，林红也多少猜到她心中所想，不免对她多了几分赞许。

果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小姑娘，谭宗铭没有看走眼。

*

知道了想要的答案，沈冬至一路没再说话，林红将两人带到铭文总部，又让他们在会客室等一会儿，说谭宗铭10分钟后就

到。

会客室里安静异常，韩城坐在沈冬至身边，沈冬至的脑子依旧在飞速的运转着。

马上谭宗铭就要来了，如果她在这十分钟里还想不出他到底做了什么，那就真的又要被他狠狠压一次，笑都会被他笑死！

不行，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认输。

都说人到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容易有急智，沈冬至在脑海一遍一遍搜索筛选有用的信息，突然她心头一抖，竟然真的想到了一个

东西！

“韩城，和光正合同的草稿你有带吗？”

韩城拿出手机打开邮箱，搜索光正两个字，很快就找到了助理发给他的合同草稿。

沈冬至打开文件，径直翻到附录，其中附录六是光正集团的所有子公司，沈冬至挨个看下去，一边看还一边用企业信息查询系

统搜索查证。

六分钟后，她锁定了一个名叫光华的附属制造子公司。

就是它了。

沈冬至握紧了手里的手机。第152章见血【老谭阴谋全解析冬至反杀老谭】

将手机还给韩城，沈冬至的神色已然恢复平静，语气也颇为轻松。

“韩城，你先出去吧，我想和谭宗铭单独谈谈。”

韩城自然是听她的，收了手机便起身往外走，正好碰到推门进来的谭宗铭。

将会客室的门关好，谭宗铭步伐轻快的走到小猫身边坐下，身子微微侧过去，声音低沉醇厚。

“生气了？”

沈冬至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谭宗铭有些乐，明明是她在背后搞小动作，怎么生气的还是她？

要不……

他假装不知道让小猫再来一次？

他这么想着还真就这么说了，沈冬至瞪他一眼，气氛这才舒缓开来，谭宗铭也继续跟她解释。

“别生气，曹骏这个人心性阴沉，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地盘打探。”

好吧，这话一出沈冬至的气这才真的消了些。

他把她接回来，应该也有保护她的目的，而且从这句话可以推断出曹骏不是他的下属，而是合作方。

“晚上想吃什么？”

沈冬至答非所问：“谭宗铭，谢谢你，不过我们的合作就到这吧。”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谭宗铭心头一震，他身子往后靠，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看来小姑娘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

沈冬至也稍微放松了身体：“谭宗铭，我没有你大胆，所以我认输，同时我也退出。”

谭宗铭正色：“愿闻其详。”

安静的会议室里，沈冬至语速平稳不疾不徐，就像当初在怀森的会议室里那样将谭宗铭的计划分成了三部分。

*

【第一步】以光正的名义拍下合众金属。

光正是光伟的附属集团，而光伟是金属业的龙头老大，又是国企，大家都会给这个面子，甚至合众内部也会为了讨好依附国

企，将起拍的价格调低。

这样下来的话，按照沈冬至的预估，光正拍下合众的价格应该会在40亿左右。

【第二步】拍下合众后，将合众的资产业务转移到光正的附属公司光华制造。

因为光华的规模不大，又完全依附光正，所以这个步骤应该会很快。

【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将整个光华的资产都转为私有化，最后全部落入谭宗铭和那个许经纬的腰包。

可光华是国企，要如何私有化呢？

这里就涉及到刚才沈冬至查询的信息了。

——光华制造公司不是国家控股，而是职工控股。

什么是国企？资产都属于的国家的公司是国企，可这个光华制造公司却在国企不断改革进步的历程中，抓住了一个绝好的机

会，将国家控股转变为职工控股，虽说名义上是国企，可实质却是由国家管理监督、职工持股的类国企。

类为像，像成不了真，所以光华是可以私有化的。

换句话说，只要谭宗铭让所有职工把股份都给他们，那他们就合法的拥有了一个“国企”，里面的资产也都是他们的了。

至于怎么让持股员工自愿出让股份？

谭宗铭他会有办法的，搞什么公会制度或者挨家挨户的动员都行。

而拿到后又怎么安全转过去呢？

谭宗铭也会有办法的，设计一个庞大的交叉持股方案就行，搞个十几层再收购，总能让人看花了眼摸不着头脑。

现在看来哪用十亿，三四亿就能撬动这个盘子，因为这个计划本质是用国有资产购买私人资产，再将国有资产转化为私人资

产。

真是完美的三角循环。

另外沈冬至觉得那10亿应该是给那个许经纬的，毕竟许经纬还在体制内，不敢吃那么多，怕噎死。

*

听完沈冬至一席话，谭宗铭沉默了很久，最后他抬手给她鼓了几下掌。

——她比他想的还要聪明，起码聪明十倍还不止。

“怎么想出来的？”

沈冬至语气轻松：“以前一直钻牛角尖了呗，还想着你怎么让许经纬肯10亿卖给你，其实你根本不是买，是……抢。”

——这世界的蛋糕就这么大，要想赚钱就得从别人手里抢，合众不是能抢的对象，许经纬也不是，那还能是谁呢？

只能是家大业大的国企了。

谭宗铭笑，抢这个字他喜欢。

“那为什么要退出？一起赚钱不好吗？”

沈冬至起身站在他面前。

“谭宗铭，你有软肋吗？”

软肋？

眼前闪过许多人的脸，谭宗铭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但显然沈冬至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她俯下身盯着谭宗铭，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下巴，眼底全是冷意。

“谭宗铭，不管你有没有，我有。”

“我这个人讨厌坐牢，很讨厌，非常讨厌，这样够了吗？”

这是谭宗铭第一次从她语气里感受到恨意，他突然想到了当初沈冬至因为他进看守所的事。

他知道，看守所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监狱。

小姑娘心里……其实是恨他的吧？

“那就这么退了，不心疼？”

沈冬至笑：“不心疼啊，谭总不是要把合众的收益给我吗？好几十亿呢。”

谭宗铭一愣，他什么时候说要把合众的收益给她，可话到嘴边他才惊觉不对。

——沈冬至只怕还猜出了些别的东西。

“你还知道什么？”

沈冬至依旧笑着，还伸手帮谭宗铭理了理领口。

“谭宗铭，我知道你不怕，因为你做的事好像都是合法的，可是我不知道……把国有资产转移到国外也是合法的吗？”

刚才沈冬至还留了一步没讲。

——第四步，在光华引入国外投资者，将国内资产转化为国外资产，彻底摆脱国家的制度法律约束。

这句话说完两人沉默了很久，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你在这个圈子里搞是一回事，你要弄到国外去就是另外一回事。

谭宗铭思考半晌：“不给我留点？设计交叉持股很费钱的，那些律师敲诈了我好几千万。”

沈冬至摇头：“不留。”

说到这她一顿，语气更轻松了：“而且你不止和许经纬合作吧？还有其他人对不对？合众才60亿，根本不值得你忙活大半

年，让我猜猜，合众只是三分之一？还是四分之一？”

谭宗铭看着很心痛的模样：“那要是我不给呢？”

沈冬至叹气：“那就……监狱见？我相信国家机关一定对你转走的上百亿特别感兴趣。”

说完她还眨了眨眼睛，语气特别认真：“我会给你送水果的。”

谭宗铭叹气：“你就不怕自己也进去？”

沈冬至笑的甜美：“不是还没和光正签合同吗？至于你……保险箱里应该已经锁了不少类似的合同文件了吧？”

说完她站起身，声音一下冷了不少。

“所以谭宗铭，你自己去和光正合作，再找其他的由头把钱给我，从此我们两清，我忘了你差点送我进监狱的事，你也可以安

心的当我今天没来过。”

谭宗铭没说话，他知道沈冬至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

无情到让人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