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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了她,让她更加的愧疚,开口想再说些道歉的话,却被段宴若给制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麽,那些话以後都别再说了,现在还是想想我们往後要如何过吧?你是要回王府呢?还是另有打算?」她记得丽芙丽娜是口头上的契约,并未有明确的实体契约,因此可以说走就能走,与她这签着长契之人是不同的,自由许多。丽娜吸吸鼻水,抬起那张哭得眼泪鼻涕横流满脸的凄惨小脸,茫然地看着段宴若。「我不晓得,王府我是不想回了,毕竟那人不想再见到我,或许等你身子好後,回疆北吧!虽那里的人从未将我视为自己人,但那里是我仅存熟悉的地方,除了那里,我不知道还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了。」「回疆北?你都说那里的人从未将你视为自己人,你又回去做什麽!跟我走吧!」「宴若姊你有打算了?」段宴若轻轻点点头,「听过灵灵谷吗?」「是指位於南襄国与炼燏国交界处,会医治跟赠予穷人免费药材,并专产稀有药材的灵灵谷吗?」「就是那里,听说那里会收容一些走投无路或是孑然一身的人,并教与入谷之人适合的技艺,去了那里,我们便能获得一定生活上的保障,不过在去那里之前,我想先游历南襄国一些地方,你有兴趣陪我一起游历吗?」丽娜用力的点点头,毕竟早已走投无路,去哪里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那我们就趁这段期间好好的累积些资本,才能安心地游历这世界,但这之前我们要先找个大夫帮你诊断诊断,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身子了?若有,我们就要在你生产前做些打算。」早已手足无措的丽娜,只能愣愣的点点头,附和着段宴若,因为她真的一点打算也没有,尤其是当个母亲。「等我把身子养好,然後雇辆车,先往豫蓝城走吧!那里是南襄国最大的商城,先到那里赚些钱,然後在往灵灵谷方向走,我们边走边玩过去那里。」本旁徨的丽娜,在看到段宴若双眼里那坚定的目标後,自己也受她感染了,开始对迷惘的未来有了目标。「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那我们趁我养病这期间先规划一下路线图,我记得从豫蓝城到灵灵谷的途中会经过……」当段宴若愉快的计划着未来之路时,却不晓得王府内有某人,在这一个月期间已经为了她将王府给掀了,更为了她跟自己的父亲彻底决裂,甚至差点杀了自己的父亲,婚礼就更别说了,早已经停了,因为他直接拉着小自己许多的异母弟弟,去跟对方讲,要成亲找他的异母弟弟,而他……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那人不是该府千金,而是他meimei身旁的ㄚ鬟――段宴若。虽左砚衡已然觉醒,但太迟了,因为两人已然距离太远了。第八十六回~寻觅<宴奴~1对1(穿越文,本文已完结,正在书写番外中当他听到他父亲跟他说宴若被丢於黑树林已达数小时之久时,无助感宛如数以万计的手般,将他快速地拖入那冰寒的地狱中,冷得叫他发颤,却又挣脱不开。那一刻他恨极了自己的父亲,如此的残忍,这般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或许是地牢内的冰寒让他暴躁的情绪冷静下来,使他想了许多。想着自己与父亲同样爱上与自己身份不衬的女子,想着他母亲如今的命运,想着未来自己是否会如父亲那般,随着权势的高涨,而忘了最初的承诺?他竟答不出来。因为他没想到一生的承诺竟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得叫他感到旁徨,毕竟一生太久太远,中间有太多的变数,使他无法立即得出最准确的答案。但却也因为这份沉重让他知道,这是个不能随意许诺的誓言,一但许诺了,便要执行一生,直至呼吸止息才能放下。他迷惘了。他确定自己是爱宴若的,只是他真的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扞卫她一世吗?成为她一世的依靠吗?允诺很简单,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只是做到却十分难,毕竟人心是会变的。他望着地牢中那扇悬着月的小窗,反覆地质问自己是否做得到。眼前的光线在他的犹豫中从黑暗逐渐转为光明,耳边传来此起彼落的鸡啼声,他想了一夜也苦恼了一夜,当母亲身旁的林嬷嬷将牢门打开时,让他顿时忘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想起了母亲的晕厥,担忧占领了他所有感官,便随着林嬷嬷到了他母亲的房间。一进房内,浓烈呛鼻的药弥漫一室,他母亲被那股药气围绕着,孱弱地躺在床上朝他招招手,待他靠近她时,她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迷惘。嘴角撑着慈爱的笑,气喘吁吁地对他说:若她……真是你想要的……就别让她从你的生命中离去……但若你犹豫了……就让她走吧……因为这表示你还没准备好……全心去爱一个人……别害她,更别做出让自己後悔的事……他母亲这话让他明白,一时的激情不代表真爱,他父亲当年冲动的带着他母亲浪迹天涯,说来惊天动地,但细细剖析便能明白,这只是他父亲当年为了对抗他祖父的专制,而表现出的叛逆,说穿了只是种意气用事,自私且不负责任。若他父亲真的全心爱着他母亲的话,这些年来就不会放任她被他祖父母跟左家宗亲们这般的折磨了,更不会在外头另筑新居了。这是种逃避,将所有的痛苦丢给他母亲一个人去扛,自己却找个舒适的地方喘息。他不想成为跟他父亲同样的人,他不想再看到一个女人天天倚在房门口等着自己的丈夫回家,逢人便要强装自己是幸福的。那不是真的幸福,那是种如钝刀切过旧伤口般的折磨,不会立即要命,却会使人痛苦不堪。一想到宴若有日也有可能如他母亲那般倚在房门口等着他回家,甚至必须承受来自左家宗亲们的冷嘲热讽,他便心痛如绞,一股难以遏止的怒火就要冲出。但却也让他的心清了,他要她,他就是要她。可又不想让她承受与她母亲曾经承受过的痛苦,他要她快乐幸福,他要她永远陪伴着自己。於是他跟他母亲说,他想去找她。他母亲听到後笑得欣慰,却也哭了,她说:你终於长大了……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要什麽了……去找她吧……无论生死……只是……你父亲恐怕……接受不了你这样的离别与选择……他父亲这些年的顽固与霸道他自然是明白的,他明白自己这一走,无疑是跟王府的一切断绝,所有的资源他都不能再享用,甚至可能再也无法回到这个家。但他还是想去找她。他对他母亲扬起抹带着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