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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笔一笔还清楚了,你可以不再那么恨我?”九方夏眯了眼:“如果……你还的清……”龙禹笑了笑,伸手在头上摸了摸,拔下根金属的风头钗,一边是风头雕刻镶着只硕大的黑色珍珠,一边,是虽然被磨的圆润的却还尖锐插在发髻中的尖头。九方夏不说话,看着龙禹,倒是想看看她能做什么出来。屋子中间的火堆正烧的旺盛,噼里啪啦的作响。龙禹往后退了退,右手握着簪子的头部,探进火中一截。火的温度很高,龙禹靠的近了,只觉得烤的厉害,这凤簪也不知道是金的还是银的,在火中不过过了过,便烫的泛了红色。龙禹咬了咬牙,正手将凤钗举在面前:“你是男人,脸上多道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好歹是个姑娘,一疤还一疤,这一笔,就算清了。”说完,龙禹也不再犹豫,不待九方夏出声,手臂扬起,紧闭了眼,凤簪往自己脸上划下。凤簪尖头,并不算是很尖,可是划在龙禹细嫩的脸上,也是一道血痕。此时那一头更是被火烧的通红那个,就算碰上一碰,也是连着皮带着rou的。一阵灼热的刺痛落在脸上,随即身上一重,一道黑影落在面前,背脊撞上粗糙的地面,痛的龙禹几乎要曲起身子美女请留步。手腕被人握住压在脑边,凤簪也从手掌中落下,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脸颊上的痛,已经清晰火辣的传来,龙禹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咬着唇忍痛,睁开眼,却看见一脸阴霾的九方夏正悬空压在自己上方。“你干什么……”九方夏一脸的惊愕,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龙禹会来真的,等到反应过来飞身扑上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被少的红烫的发簪尖还是触到了一点脸颊上的皮肤,顿时灼伤了一块。可怜龙禹虽然从小一个人摸爬滚打,可也算是平平安安,哪里吃的了这种痛,泪水顺着流到烫伤的地方,痛的眯了眼。“你不是……要我一笔一笔还……”龙禹很想让自己的语气硬挺一点,但是实在痛的厉害,声音里,也不知不觉的带了些哽咽。活着真是不容易,中彩票还会被打劫呢,何况是白白捡到一条命。龙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九方夏不说话,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龙禹因为痛,隐忍着微微的颤抖,本来白皙带着红润的脸上,一块狰狞的烧伤,虽然因为他制止的及时而并不大,但却非常明显,一个大水泡顿时撩了起来,锃亮锃亮的。九方夏伸手轻轻触了触水泡的边缘,龙禹痛的抖了抖,因为用力,咬着的唇上,泛出点血腥的红色。龙禹虽然痛,却没有挣扎,呼了口气,侧过脸去:“你还是想在我脸上刻名字?你名字三个字,我名字两个字,你可只能刻个姓,不然我亏大了……”九方夏是真的不想笑,可是这个时候,没想到龙禹竟然还有心情调侃,勾了点唇角觉得不妥,又板起脸来。翻身坐下来,伸手将龙禹也扯了起来,伸手撩了撩她的头发。记忆中,他还从来没见过龙禹这么狼狈,一身的泥土,发髻凌乱,脸上眼泪混了灰,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的高高在上的样子。龙禹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是狠下了心,可是心里还是多少的祈祷着,九方夏能够心软一点,凶虽然凶一点,可动了真格的,可别下的了手。不知道九方夏想干什么,龙禹也没敢动,眯着眼看着他从身上拿出针囊,然后从中挑出根细细的闪着亮的针。完了,看来他还真是打算在自己脸上刺几个字……龙禹心里无比的郁闷,可是到了这份上,退或不退,可也不是自己能说的算了。咬着牙,只能闭着眼等。感觉到九方夏的靠近,针尖触到烫出的水泡上,痛的龙禹缩了一下。随着一阵冰凉的触感从火辣辣的脸上蔓延开,龙禹有些意外的睁开眼,却看见九方夏面无表情的,一手还拿着针,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却沾了白色的药膏,见她缩了缩,没好气道:“别动,水泡不破,你这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龙禹心里一阵狂喜,乖乖的一动不动的任由九方夏处理,这男人啊,终究还是心软的。听墨离的话中意思,当年的临洛,虽然不是东锦的对手,可却也有能力一争,而九方夏力排众议,甘愿进入公主府做质子,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纠葛。爱恨情仇,又岂是那么简单能够脱身的。九方夏医术向来有目共睹,这样的小伤,一会儿便处理好了,痛虽然还是痛的,却清凉了许多,龙禹眨了眨眼,除了觉得视线有些受了阻碍,却并不怎么太难过。“老实在屋子里待着。”九方夏站起身,恶狠狠的道。龙禹先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马上站起了身:“喂……嘶……”说话的时候,难免扯动脸上的伤,痛的皱起了眉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全文。“干什么?”九方夏不知何时又戴上了银色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是从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出十分的不耐。“那个……”龙禹犹豫了一下:“别让他们进来。”旁的好说,哪怕是脸上多一道疤,对龙禹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一来这样的伤应该是能好的,二来从来习惯了不是美女,也对长相并不是太在意。所以觉得这笔债还了就换了吧,一道疤换一条命,这怎么也都是赚的。但是这身体欠九方夏的实在太多,突然想到那日那个林夫人来的场景,还不知道九方夏以前受了多少罪,万一他想讨回个十分一二,那就不是能一笑而过的事情了。透过面具,黑色的眼眸中深邃看不见底,龙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张,和九方夏对视片刻,低下头来。如果九方夏问她,自己能对他那么做,为什么他不能一报还一报,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最终,九方夏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龙禹现在只是他的阶下囚,即使没有手铐脚镣,一个被锁在房里,有武功不能施展的女人,也没有什么逃跑的可能。龙禹望着锁上的大门发了会儿呆,便慢慢地走到墙边,靠着墙角坐下,曲起一条腿。房间